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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着进去休整一晚再走。你跑什么?”
经过刚才一遭,我已经冷静下来,理智逐渐回归大脑。理智回笼后更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无比脑残。
我要是跟胖子说自己怕听到小哥说要走才害怕得跑掉,回头一定会成为北京潘家园方圆十里街坊的笑柄。
我不得不倒打一耙,佯怒道:“操!死胖子,你不早说。刚才听岔了,以为你说让我快跑。”
“丫耳朵里塞驴毛了?这都能听岔?胖爷我还没活到口齿不清的年纪吧?”胖子信了,一脸不可思议,开始字正腔圆的比着刚才的口型,指着自己说,“小哥,你看我说话,你还能听得清不?”
“……”
胖子早就料到闷油瓶不会理我俩的低级趣味,哈哈一笑,给自己打圆场:“嘿!这老小子越活越调皮了,就爱不理人。”
闷油瓶不说话,一直盯着我。
我被他看的心虚,不知道他信了没有,心虚地转身踱了几步想岔开话题,“别贫了胖子,山洞在哪?”话音没落,就感觉一股力量把我拽了回去。
只见这瓶子把我拉近,手开始往我的脸上凑。我吓了一跳,躲了一下,心说他不会揍我吧?他已经开始烦了吗?要开始揍我了吗?这瓶子是不是更年期到了?他有更年期吗?我又开始胡思乱想。
我心里咯噔跳着,闷油瓶要是真想揍我,我估计也只有挨揍的份儿。
我闭眼等揍,却半天没见他的拳头招呼上来。只感觉自己的帽子被人往下拉了一下。于是睁眼,映入眼帘的是眉头微皱的闷油瓶,似乎对我刚才的躲闪有些不满。
他在整理我的帽子。
只听见胖子在旁边操了一声。
确保我的帽子扣好后,又把我刚才扯下来的面罩整理好,帮我戴上之前还贴心的弹了弹上面的冰晶。
……
也难怪胖子在旁边看着石化了。
这瓶子在青铜门里倒学会照顾人了?我不知是该夸还是该骂,旁人看起来正常的行为怎么他做起来如此诡异?我嘴巴张了张,这个时候我要说“谢谢你”吗?怎么想都觉得诡异。
闷油瓶却不觉得自己行为异常,帮我整理好衣服就走上前开路了:“跟着我。”
我和胖子默默跟在后面。
胖子看他在前面走着,忍不住戳戳我,低声问:“天真,胖爷待你不薄,你就跟胖爷我兜个底,你俩是不是……”
“不是!”我应激了似的,不等他说完,猛的肘击胖子一下,提醒他再小点声,“你是不是跟小哥说什么了?”
我这些暗戳戳的见不得人的心思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宣之于口,胖子心思细腻能察觉到,问我我却三缄其口,他见我没否认,也就识趣,没再问了。
要是让小哥知道,他可能连夜回去守门的心思都有了。
“对天发誓!”胖子义正言辞,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一副话又说回来的模样,“你说这小哥,上百岁总有了吧?这算什么?浙大高材生爱上爷爷的男同事?”
我听了一脸黑线,骂了一句滚犊子,加快步子把胖子一个人甩在后面,也不自觉地开始和闷油瓶远远的保持一段距离,心神不宁的凝视着走在前面的背影。
胖子嘴巴没个把门的,我知道是在挪揄我,却不得不认真审视这个问题。闷油瓶是该跟我爷爷一样大了,跟他说我喜欢他?我想了一下这畸形的画面,忍不住操了一声。他会不会把我当一时兴起的小孩看?那刚才算什么?尊老爱幼的爱幼吗?
头更疼了。
跟着闷油瓶到山洞已是晚上。胖子看到温泉就过去试了试水温,手登时就被烫红了。我这才注意到温泉的上层出水口正咕嘟咕嘟的冒着水泡,我们这边离得比较远,水温只有七八十度,即使是这样也把胖子烫的够呛。
我们带来必需的药品里没有烫伤药,胖子只能找了些雪做冰敷,闷油瓶在旁边生火,我则是取出包里的压缩干粮分给他们。闷油瓶接过罐头和水拆开就吃了,胖子却嚷嚷着不吃,从背包里掏出了一盒泡面让我给他泡。
我难以置信地骂道:“死胖子!背包里就这点空间,你还有闲地方装泡面?你他娘能不能靠谱一点?”
胖子心虚了,举起被烫红的手:“人老了,总吃冷干粮扛不住,改善一下伙食不足为过吧?胖爷的手都烫出水泡了,你丫泡不泡啊?不泡我喊小哥了啊?”
这下真是拿到了我的把柄,我一箩筐话胎死腹中,一把抢过泡面,把矿泉水倒入泡面盒,架在火上加热。
待水煮沸,我熟练的把面饼和料包拆开放进去,泡面的香味顿时起来了,我胃里一阵翻腾,差点一口吐出来。
几年前为了摄取费洛蒙,黑眼镜在我的鼻子上做了手术。装上犁鼻器摄取蛇毒的同时,我的嗅觉急剧减弱,却时常还是觉得自己能闻到味道。医生说,我的鼻子早就闻不到了,现下闻到的更多的是由于视觉而生成的感觉,应该和幻肢痛一个原理。
现下而看到泡面,我的大脑自动给我生成的是调料被沸水冲开的劣质棕榈油味儿。
我皱眉屏住呼吸,赶紧起身把让我犯恶心的东西塞到胖子手里,让他赶紧吃。
胖子不明所以,搅和了一下手里的面,以为我是馋的,猛嗦了两大口面,朝我晃了晃勺子,口齿不清道:“香到了吧?来一口?准你喝口汤。”
我再也忍不住,一个箭步冲到几米开外,扶着墙就开始吐。
闷油瓶好像一直在关注我的情况,第一时间过来扶着我,轻拍我的背。胖子也被吓到了,放下泡面赶紧凑过来。
从上山接小哥开始就没怎么吃东西,本以为吐不出来什么,抬头看见胖子泛着油光咂巴着泡面的嘴,倒是彻底吐了出来。
“诶,胃病犯了!让你不吃东西吧!”胖子见我这情况就知道我老毛病犯了,倒丝毫不觉得自己是罪魁祸首,回去就开始翻我的背包,递过来矿泉水和胃药,“小哥,你去吃饭吧,我招呼他。”胖子过来扶住我。
闷油瓶没动。
我吐得昏天黑地,苦胆都吐出来了几口,整个喉咙火辣辣的,接过矿泉水漱口,苍白着死人脸招呼闷油瓶说没事,让我缓一会。
闷油瓶在门里十年,本以为接他出来的时候他头发会长长,我俩还体贴的带来了理发刀。见到他时却大失所望,他的头发还是像十年前那样,长度微微盖住眼睛。他就这样定定的看着我。
我不喜欢他这样看我,说不出为什么,这个眼神让我浑身不自在。
他收回眼神,拿起刀,就朝着山洞外走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看到他毅然离去的背影就心慌得不行,三步作两步冲到他身边拉住他,想按照之前预演过无数次的那样义正言辞的问他去哪,然后拦住他。可是一开口,又是颤颤巍巍迟疑的调子。
要不是真吐的脱了力,我真能被自己怂笑了。
我只觉得天旋地转的,以为自己能拉住他,以为现在和以前不一样。现下才发现自己就像一颗膨胀的气球,不断地给自己心理建设,增加心理防线。而真的见到他,就好像气球轻飘飘的扎到刺上,一下子就瘪了。
焦虑加上呕吐抽干了我所有的力气,要不是闷油瓶也在扶着我,我整个人可能都会直接瘫倒下去。
“一会回来。”
闷油瓶捏了一下我的脖子。
尼玛,又捏我。
我如是想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我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灰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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