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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盏迷迷糊糊醒来时,一眼就瞧见了僵硬地跪在榻下的高炫,他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色,瘦弱的身上只披了一层轻薄的纱衣,浑身上下都透露着胆怯与不安。
关盏想叫他起来,却在开口时才发觉自己的声音竟然如此沙哑,“你…咳咳咳……”
听到关盏的声音,高炫慌忙抬头,漆黑的眸子里满是关切与愧意,不再跪着,起身去给关盏倒了杯茶递到他嘴边。
“仙君……”
喝了些温茶,关盏才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嗓子也舒适不少,他神色复杂地端详着高炫精致的眉眼。
的确一如与他初见时那般,美丽、温顺、毫无攻击力,可为何,会做出将他压在身下一整晚的荒唐事?
忽地,关盏脸色难看了一些,难道是,他潜意识里本就想在下面?才会在受春药影响的时候暴露本性,是硬缠着人将他上了一遍又一遍的?
关盏看着高炫温软又胆怯,生怕自己惩罚他的样子,心底愈发肯定起自己的猜测。
也是,高炫分明最厌恶与人交欢,人又乖顺,若不是受他迫使,怎会主动做了那么多次!
想至此,关盏愈发唾弃自己,就算是有再大的生理需求也不该强迫别人,昨夜零星几个片段在脑内不断闪回,全都是他被压在身底时不断朝着高炫索求,叫他满足自己的回忆。
回忆里看不清高炫的表情,只知道高炫听话极了,现在的自己虚的可以,身前的性器还隐隐作痛,光是想到射精都会条件反射地瑟缩。
关盏被高炫扶着坐起身,顿时面色一红,穴内残存的粘稠液体该不会是…他想的那个吧……
察觉到关盏的僵硬,高炫有些好奇地看向他,“仙君,怎么了?”
关盏脸颊涨红,迅速摇头,“我没事!”
“仙君既然无事,我们是否要回宗门去?还是说,仙君觉得昨夜不够尽兴,今日继续玩?”
“尽兴了!不玩不玩!!”
关盏刚睁开眼就接到了剧情点完成的系统通知,不必做任务,他哪里还有脸面拉着高炫干这种事情,更何况,再重复一遍昨日步骤,被玩的还不知是谁呢。
虽然明知对方会认为自己是在找借口,但关盏还是觉得应该解释一下,虽然很苍白无力。
“那个…昨天的药膏,我沾了些在手指上,也受了药效,我不是故意叫你做你不愿做的事的。”
言下之意是,他原本只是想邀高炫来“吃”荔枝的,没有强迫他交欢的打算。
也不知高炫听懂了没,他神色未变,只是没了方才如临大敌的样子,身体放松了一些,
“昨日的药是烈了些,连我这具常年接触淫药的身子都受了影响,何况仙君这般清雅干净的躯体。”
说到这,高炫顿了顿,犹豫了一下,继续开口道,“能侍奉仙君,是我的荣幸。只是…雌伏炉鼎身下终究有损仙君清名,仙君该尽快将我处理了才是。”
话听到这,关盏的眉头瞬间皱起,也顾不得身体的异样,着急地朝着高炫看去,
“你乱说什么?明明是我主动要的,你才是受伤害的那方。”
高炫没想过他会这么说,眸子微微睁大,随即便恍然明白,依旧乖顺地献计,
“蒙仙君怜惜,回宗门后我便会自断手足,吞丹封口,只望来日可以重新侍奉时,仙君能偶尔想起来寻我。”
“越说越离谱了是不是?”
关盏一把握住高炫的手腕,抬起头凶狠地瞪着他。
再度开口,“不许乱说,也不许乱想,我既然已经和你缠绵过,以后就只会有你一个!和你一起,我不觉得丢脸。”
“仙君?”
高炫眸光明灭,一时难以理解关盏的意思,
“可,我只是炉鼎,只是一个可以被人随意占有使用的修炼资源,我何德何能……”
听高炫提到这个,关盏眼睛一亮,运转体内灵力在他额前熟练地画了道符,打入他光洁的额头。
温暖的灵力入体便消散无形,以灵力为载体的符文顺着闭塞的筋脉流入他空空如也的丹田,高炫顿觉小腹温热,熟悉的力量一点点从丹田内催生出来,虽然很小,但他却完全忽视不掉。
高炫这次是真的震惊了,他不解地看向关盏,
“这是?”
关盏则像一个邀功的孩子般,骄傲地朝着他笑着,
“我为你准备的惊喜,虽然暂时解决不了你的炉鼎体质,但有这道符在,你辛辛苦苦吸纳进体内的灵气就再不会被人采补走了。阿炫,你也可以修炼了,开心吗?”
关盏计划得很好,等他把剧情点都打完再把妖骨还给高炫,为了避免高炫将来被禁术反噬,让他提前开始修炼,再将自己的毕生修为都附着在妖骨上,说不准高炫就不用去修习禁术了。
于是,关盏看着自己区区金丹的修为,陷入了沉思。
【对不起。】
被高炫一声短暂的心音叫回神,关盏这才发现高炫又哭了,似乎是被感动到了。
“对、对不起,我只是太激动了。我没有想过,会有人愿意待我这般好。”
高炫在自己面前哭得稀里哗啦,关盏哪还有心思去想他刚才听到的心音是怎么回事,一脸心疼地给美人擦泪,
“你不要这样啊,这根本不算什么,我还有好多都没做到,担不起你这般感激的。”
被关盏捧着脸颊的高炫摇了摇头,收住了泪意,楚楚可怜地抬眸看向他。
“光是仙君做的这些,就足够高炫铭记一生。”
关盏咽了咽口水,不敢再继续看下去,匆忙别过眼收了手,“穿好衣服,我们回宗门吧。”
说罢,他连瞟一眼高炫的方向也不敢,自顾自穿着自己的衣服,却不知自己被高炫看了个精光。
高炫看着他带着浑身自己留下的青紫痕迹,腿脚别扭地想要套上亵裤,却每每都在抬腿至一半时小心地挺住了,几次下来,他的脸上也附上了一片红晕。
高炫这才想起来自己徒留那处没为他清理的坏心,不由愧疚上心,赶忙凑过去拦住关盏。
“仙君,我来为您更衣吧。”
关盏被他的靠近吓得差点没含住,浑身出了一层冷汗,身体僵硬极了,好半天才开口,
“嗯…那就,麻烦你了。”
“仙君客气了。”
从花楼回来后,关盏破天荒晾了高炫许多天,无论高炫来找他多少次,关盏都闭门不出。
起初高炫并不适应,开始暗自担忧是不是关盏记起了那晚的事,在生他的气。
可时间一长,高炫也只得将心思都转移到了修炼上,说到底,他并没有打心底里认同自己炉鼎的身份,如今有了机会,他自然不会愿意一辈子都当个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儿。
与高炫稳扎稳打的修炼不同,关盏在钻研能将修为附着在妖骨上的秘术,半个月过去,已经隐隐有了眉目,正想尝试往妖骨里注入些修为的时候,乌月山庄来人拜访千机宗了。
剧情里只有乌月山庄拿了千机宗资源的大头,不是没有道理的,某种意义上讲,乌月山庄与千机宗,也算是有些血缘联系。
乌月山庄的奇巧阁阁主顾无浅,是关盏这具身体小姨的孩子,若是按照凡间说法,他二人应是表兄弟的关系。
顾无浅年幼丧母,在关盏母亲在世时时经常接他来千机宗小住,直到百年前,前宗主夫人死在了一个秘境里,顾无浅当时也已长大成人,就从时常来住变成了年来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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