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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请少爷与少夫人早些就寝。”
屋里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人,这时晏云徽又开始心惊胆战了,拖拖拉拉地挪到床边坐下,两人你瞧着我我瞧着你,最后是顾召棠先开了口:“今日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
“不行!”
三、
这一声“不行”说得两人俱是一愣,晏云徽最先反应过来,本就因为胭脂乌龙而脸红的她,此刻更是双颊发烫。
顾召棠唇上还沾着胭脂,紧接着也反应过来晏云徽的意思,随即便开口道:“你既然已经嫁过来,自然清楚我的身子,即使没什么祖母和母亲她们不会怪你的,而且你家里人大概也准备了东西。”
“什么东西?”
顾召棠被她问的一顿,便让晏云徽去翻家里替她准备衣装的箱子,有些半信半疑地打开箱子往最深处翻去,似乎0到一块不太一样的绢子,扯出来一看,竟是一块沾着血的白绢。
晏云徽神se复杂地看着白绢,她怎么不知道家里人连这个都替她准备了,等到明日将这个交给侍nv就能交差,两人都不遭罪。
可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晏云徽却蹲下身将白绢往箱子底下用力塞了塞,随即一脸决然地走到顾召棠面前。
“怎么?”顾召棠靠着床边瞧着她,晏云徽义正言辞地开口道:“你、你我本已是夫妻,自然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你……我来帮你。”
此话不假,但晏云徽心里还有别的小算盘。
出嫁之前,顾家老夫人特地暗中来过晏家,指明要与她这个即将嫁入的孙媳妇单独见面,晏云徽原以为这是夫家人得知晏家李代桃僵将她和妹妹换了,特地前来兴师问罪。
可一瞧见晏云徽,那位老夫人便朝着她跪下,着实吓了她一个激灵,顾老夫人对她说,求她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这位孙子的血脉,说白了,就是要让她生孩子。
虽然这件事并不是晏云徽说能行就能行的,但顾老夫人却说若她能尽快生下孩子,便答应她任何一个要求,还拿出盖了皇帝亲赐的国公金印的凭据。
白纸黑字,金口玉言,只要此物在手,即使后面两人要离,晏云徽也能得到不少赔偿傍身,她又不傻,和离总b休妻好,既然要供养祖母又要游山玩水,手里能掌控的财物自然多多益善。
而且顾召棠长得也不赖,再亏也亏不到哪里去。
听见晏云徽的话,顾召棠眼底闪过一道莫名的神se,他不动声se地掩下,稍微换了一下姿势,有些意味深长地问道:“你……要怎么帮我?”
“顾家送去的妈妈们,有教过。”晏云徽偏过头去,说实在的她是真没想到嫁人前还得学这个,以至于刚才对侍nv要留下“帮忙”这件事她反应极大。
磨磨蹭蹭在床边坐下,晏云徽朝顾召棠凑近了些,双手放在他肩上,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鼓起勇气吻上他的唇。
那些妈妈教得五花八门,听得晏云徽晕头转向连害羞都来不及,尽管她被要求牢牢记住,可实c起来还是有些捉襟见肘,而且她脸皮也薄啊!哪里愿意直接上,总得先稍稍试探一下。
垂下眼眸不敢与顾召棠对视,但晏云徽察觉到他的手掌已经落在自己背后的披发上,心想还算顺利,双方都能接受,接下来只要慢慢来就好,毕竟顾召棠身子太弱,要是自己拿不准太用力伤了他,被传出去新婚夜害得新郎官见大夫,自己以后该怎么见人。
饮了合卺酒,嘴里还带着一点点桃花香,但将小舌伸入以后更多的是药汁残留的苦涩,实在是太苦了,晏云徽只尝了这一点点便被苦得皱起了眉头,连忙松口。
本想解释一下自己只是被药汁苦到,可顾召棠却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太慢了,这样下去天都要亮了。”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随即口中便又弥漫着那gu苦涩的药味,只是b起之前晏云徽的点点试探,顾召棠更加带有侵略x。
不过此刻的晏云徽却并未来得及去想药汁的事,心里一个咯噔,一个念头猛地冒出来——完了,她被骗了。
刚才顾召棠抓住她手腕的力度,还有此刻自己被他压在身下几乎动弹不得,一个连拜堂都要人搀扶着才能勉强完礼的久病之人,哪里来的这样大力气!?
四、
意犹未尽地松口,顾召棠用舌尖尝了一下唇上残留的胭脂,晏云徽趁着他起身去取帘g的空隙爬起身,然而还不等她开口顾召棠却又反身将她压下。
用手捂住她差点脱口而出的惊呼,顾召棠冲她b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在她耳边低声道:“其中缘由你以后自会知道,可不是现在,外面无数双眼睛盯着可不能让他们发现。”
顾召棠本就长得好看,与她说话时又是带着笑意,眉眼弯弯,晏云徽一时被美se迷了眼,而且自己心里也抱着疑惑,于是顺从地点了点头。
“如今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帮我瞒下此事,一个是将今日所见说出去。”
眼睛滴溜溜看着顾召棠,晏云徽听着他此话,似乎他装病是故意为之,可他明明当今永定国公府的嫡长子,对外也能称得上一句小国公爷,怎么要这样做。
心里想到一些传言,晏云徽半撑起身子对顾召棠小声问道:“有人要杀你?”
没想到晏云徽误打正着猜到,顾召棠瞳孔轻微的收缩了一下,随即低声笑道:“你要怎么选?”
虽然因为被骗心里算盘落空有些不爽,但后来想着自己嫁过来时,还抱着顾召棠迟早会病逝的想法,一时心感愧疚,也生不出什么气。
听他所言,似乎这国公府私下里还有暗cha0涌动,自己原想着的闭门过小日子大概不可能了。
如今嫁了过来,算是身家x命都与顾召棠绑在一起,既然顾召棠并非传言里的t弱多病命不久矣,再去选择帮别人害他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瞧着晏云徽紧绷的身子有所松懈,顾召棠也明白了她的决定,便伸手去取她束发的簪子,发髻散落晏云徽不由得吓了一跳。
不知怎得,在得知顾召棠并未有什么痼疾缠身以后,自己竟b刚开始还要紧张,红烛喜帐,帐内沉香旖旎,晏云徽脑子有些昏沉,但还是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一直退到床头的桃仙套柜。
手里握着银簪,顾召棠微迷着眼看着晏云徽,有些意外深长地“嗯”了一声,旋即又开口道:“顾召棠是我的名,你以后就叫我的字,我叫以渐,顾以渐。你呢?”
“晏云徽。”
“我问的是小字。”
“没有小字,家里人都叫我云徽。”
“那我替你取一个,既然你叫云徽,那我以后就叫你玉娘。”
“玉娘?”没ga0懂云徽两字怎么联想到“玉”这个字,晏云徽正在细细思索,却没注意到顾召棠的动作,结果被抓住脚腕往下一拉,整个人顺势又被拉到顾召棠身下。
“小声点。”顾召棠用手捂住她的嘴,用眼神指了指帐外,晏云徽紧张地点了点头。
指尖冰凉,惹得晏云徽不停轻颤,顾召棠见她并不抗拒,只是初尝人事心里害怕,于是轻声宽慰道:“你若是怕,就把眼睛闭上。”
闻言晏云徽几乎是毫不犹豫地闭上眼,顾召棠见状也是无奈地笑着摇头。
解开寝衣的系带,里面鸳鸯游水的纱裙长度只遮住半截大腿,一看就是故意为之,顾召棠挑了一下眉头,不由得思索着顾家送去的,还是晏家准备的?
晏云徽紧闭着眼,感觉到顾召棠解开自己的寝衣,随后亵k被褪下,他的指尖似有似无地落在肌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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