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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里响起了掌声,温萍笑得开心,接过花束说了谢谢。
一切如颁奖般热烈欢腾,曼招弟看着温萍眼尾堆起的皱纹与嘴角得意的笑容,只觉分外讽刺。
上课铃还没响,旺旺雪饼依旧坐在曼招弟的前座,曼招弟忽然想起温萍以家访为由,到旺旺雪饼家讨要超市购物卡的事。
看来,已经贪上瘾了,甚至到了没脸没皮主动索取的地步。
曼招弟低下了头。
兴许是刚亲身经历了‘罗盈春事件之凡事不能看表面’的教训,王雪娟此时并没有表现出与同学们相似的激动情绪,她看着班里人起哄喧哗,反倒露出一丝鄙夷的神色,“其实这样看着,这个场面真是虚假得让人心寒。”
一旦退出圈笼,以旁观者的身份审视全局,仿佛一下子参透了皮囊下的伪装,就连那一张张笑脸都显得格外扎眼。
也不知道是谁把这股邪风妖气传进了校园,朗朗阳光下的花季之龄,连书上浅显易懂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都未曾真正领悟,反倒先学会了功利社会那一套油腔滑调、贿笼谄媚的手段。
曼招弟抬起头来。
王雪娟依旧坐着,眼神呆板,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长长吁出一口气后,无奈诉苦,“我真羡慕你,其实我和你一样,根本不想凑这个钱。”
“但个个都知道我家是开超市的。”王雪娟满脸写满了阴郁,“当初捐礼物钱的时候,我给了二十,全世界都觉得我抠,说我家这么有钱,一两百都舍不得出。我当时老憋火了,可都是同一个班的,不好发作,所以忍了,捐了一百。”
“有钱就代表要多出了吗?这几年网上购物火起来了,我家超市的生意没以前好,而且超市租金水电一直涨,我爸妈都愁死了。我从年初就想换新手机,本来打算存点钱,今年国庆前换的,结果一个教师节,捐款、购物卡,塞出去的红包,真金白银哗啦啦地花,我爸妈还硬是没收了我两个月的零用钱。”
王雪娟越说越气,“真是去它奶奶的牛大粪!”
曼招弟听着旺旺雪饼对粪的抱怨,却不想与她统一阵线同仇敌忾。
不是人人都有横眉冷对千夫指的勇气,旺旺雪饼没有,她曼招弟更加没有,要不是自己穷得纯粹,而且不想在温萍身上花一分钱,估计会塞个十元钱打发了事。
归根到底都是年轻气盛,锋芒满身,才如此不计后果逆道而行,只为了不输掉那一口无谓的、幼稚的、冲动的气。
罗盈春说得对,她学不会中规中矩,学不会妥协退让,总是把自己悬在纠纷是非的渊口。
当代版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可不管怎么样,眼下的这个节点,这一口气换来了无比踏实的舒心,多少都是值得的。
曼招弟的前桌回来了,旺旺雪饼二话不说直接把人赶走,雀斑同学骂骂咧咧但又无可奈何,眼前两个女人一个凶狠一个有钱,得罪哪个都吃不了兜着走,只能自己认怂找大缸勾肩搭背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雀斑同学的态度刺激了旺旺雪饼,让这块大圆饼子忽然有感而发,冷不丁又蹦出一句,“我是真的没你牛,要不是我家有点钱,我在这儿什么都不是真的,曼招弟,你真的很牛叉。”
看着很像肺腑之言,曼招弟嘴角不由一挑,她有些不确定旺旺雪饼口中说的‘牛叉’,到底是指什么。
是夸她敢和全班同学甚至班主任唱反调对着干的‘牛叉’,还是不花一分一厘就能用另类的方式立足于这个班上的‘牛叉’?可不管是哪种,曼招弟都不想探究,因为她的心思已不在这上头。
悄咪咪地分了神,拐了个大弯后,满脑子都是牛吃草的画面。
实在不想与‘牛’这种反刍动物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在她意识认知里的反刍,就是草吃进肚子里去,再反胃逆呕到口腔,又再一次把呕出来的渣渣全吞回肚子。
光想想这个过程,都恶心得犯酸水,简直和中午看到温萍收红包时的反应一模一样。
恶心的事太多了,能少一件便少一件吧。
曼招弟想着,把罗盈春留下的小纸条折成一个等边三角,夹进某本教科书里,然后把香蕉皮扔到教室门后的垃圾桶里。
上课铃响起,温萍捧着一大束玫瑰花离开了高二一班。
她招摇过市回办公室的路上,不少同事对她打招呼,顺口一夸她手中的鲜花美丽漂亮。
罗盈春给老师们送下午茶甜品时,遇到了洋洋得意的温萍,还一眼便认出了这是放在高二一班的花,罗盈春朝她笑笑,“温老师,这花真好看,是学生送的吗?”
“是啊,兔崽子们难得有心。”温萍听到了想听的奉承,笑说着把花放到办公桌上,几乎占了半张桌子。
今天高二一班送出的花可不止温萍这一束,同一个年级,别科老师都是在这个办公室里办公,其他人的花束都是放在地上,或者每人一支已经分给了其他老师,只有温萍高调张扬,十足爱炫耀的孔雀。
薛管吃着罗盈春送来的甜品,闲着没事走过来聊天,“这花看着就不便宜,是全班一起送的吧,估计得要好几百块钱。”
“是啊,学生们重视,一起凑了钱。”温萍的口吻隐含着得意,翻开了刚才从陈婷那儿收上来的班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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