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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她在邻市念的市一中,是全市第一的重点高中,以升学率排在全省前列而著称,课后根本不会有老师主动找学生,只有学生巴巴追着老师提问题,解答案。这姓张的,估计是日子过得太‘悲惨’了,见着正经学霸,已经顾不上自己作为老师的高大上身份了。
曼招弟语气疏离平淡,“还行。”
的确是还行,这位张老师的授课方式新颖不单一,讲题思路与她原学校的数学老师几乎一样,非常浅显易懂。
这就是年轻新教师的好处,接受过科学系统教育,只可惜缺乏了管理课堂纪律的经验。
“你能听懂就行。”张文飞得到学霸的肯定,明显松了一口气,又说道,“要是学习上遇到难题或者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来问。”
曼招弟:“好。”
张文飞转身要走,班上的同学马上围住他起哄打闹,还有人刻意传来嘘声,“张飞飞,乐呵了吧,咱班来了个大、大、大学霸啊。”
“飞哥要光宗耀祖,振兴汉室了!”
“哈哈哈——终于不是‘俺也一样’了——”
班里乱哄哄的,曼招弟硬起头皮听着这一声声近乎讽刺的学霸,心情郁闷到了极点。反倒张文飞丝毫不在意同学们的起哄打闹,笑着接受他们的调侃,还让课代表布置作业,好脾气得像一头任打任骂的驴。
曼招弟又想起另一位好脾气代表。迎春大吉的罗盈春。
七中真是有毒,里头的人极端得两头分化,要么就是好脾气不易生气,要么就是凶到极点,持恶制暴。
这是什么让人裂开的极限拉扯?
一早上过去,第四节历史课快结束时,曼招弟对比着各科的笔记,发现不管是哪个科目,七中的教学进度都比她原来的学校慢,照这个授课强度,到了高三一定会把自己累死,看来得要提前调整复习和预习的进程了。
放学铃响起,曼招弟收拾好课本,打开了手机。
开机后,消息栏随即弹出一条转账信息,显示转账人赵珍。
她妈把生活费转过来了,还发来两段忒长的语音信息。
赵珍的口音很重,语音没办法准确转换文字,曼招弟只好从包里翻出耳机。
结果第一条接近五十秒的语音,全是废话。无非就是让她别惹事,别得罪人,别乱花钱。
反而第二条只有四秒多的语音,却带来了无比重要的消息。
应该算是喜讯。
她妈怀孕了。
这难道就是标题越短,事件越大?
曼招弟咬了一下后槽牙,动作麻木地收起耳机线。
曼荣祥和赵珍离婚后,她跟着赵珍离开市,回到了赵珍娘家。后来赵珍外出打工,把她丢给那好赌的外公抚养,从此以后几乎不管不问。直到今年年初,外公去世,赵珍才开始每个月给她六百元的生活费。
当时她和外公租住的房子还有大半年才过合约期,原以为赵珍会继续把房子租下去,让她有个落脚地,谁知道三个多月前,赵珍说正在做试管,花钱的地方多,房子不会再续租,让她搬回来和曼荣祥住。
也让她被迫放弃了在读的市重点高中。
今天上了半天的课,一对比市高与七中的教学师资、学习氛围、纪律管理,曼招弟不由攥紧手里的手机,这台二手机上的屏幕裂痕长而明显,硌在指腹,仿佛点炸了她心里的无名火,气得她禁不住冷笑。
真是针不扎到自己的肉,就不会感觉到痛。
这时,一个女生走到她课桌前。
曼招弟掀起眼皮,瞥了那女生一眼,那是高二一班的班长。大缸傻子很给面子的存在。
“招弟,你稍等会儿。”高二一班的班长看着是个斯斯文文的女孩儿,名字叫陈婷,她拿着一个本子,客气地对曼招弟说道,“过几天就是教师节了,班里的同学打算给各科老师买点小礼物表心意,这笔钱班费出一半,剩下的每个同学捐凑一点。你看看,你要捐多少?”
曼招弟呵了一声,真要她给姓温的表心意,还不如让她抄起扫地往这老巫婆脸上怼。
而且这竟然不是意愿询问,而是直接通知?是谁规定教师节一定要给老师表心意的?她才来半天,这些老师教她什么了?
曼招弟没有马上作声,她抽走陈婷手里的本子,看到上面密密麻麻列明了班上每个人捐了多少钱,多半是三十元,五十元,最少的也捐了二十,还有几个人捐了一百。
真看不出来啊,这烂破班居然有这么多富豪大户,瞧这一个个数字背后,就差添上‘阔绰’和‘冤大头’两词了。
曼招弟粗略地扫了一遍捐款数后,把本子合上还给陈婷。没估算错的话,这上面的总金额起码有两千元。
“不捐,我没钱。”
二十元,已经是一个普通家庭学生一天的饭钱了,在市的c镇甚至不需要那么多。市的总体经济不发达,是省里的贫困大户,市人口虽与邻市基本持平,但由于地理位置的劣势,人均年收入远远不及邻市,市内整体物价和居民可支配收入普遍偏低。一个教师节让学生捐这么多钱,这是要给各科老师送一块金砖吗?
而且教师节表心意的话,这上面学生捐的金额已经足够多了,哪还需要自己再添?一个个端着心思搞这些表面虚晃的东西,还不如考试多提高两分,上课少玩手机少看漫画少挤痘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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