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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辉这是在干什么,只好继续装睡。好在诸伏流辉的动作没有持续太久,他轻轻抚摸过诸伏景光的脸颊,又揉了揉诸伏景光的耳垂,然后便收回了手,在窸窸窣窣的声音里穿上衣服,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诸伏景光本以为他要离开,没想到脚步声响了没两下又停住。诸伏流辉折返回到床边,俯身靠近,嘴唇贴上诸伏景光的额头,一触即分。
“醒了就别装了。”
卧底经历培养出的强大心理素质让诸伏景光控制住了身体,他一动不动地躺着,就连呼吸的节奏都丝毫不变。
诸伏流辉讥笑了一声,没说别的,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走出了卧室。
门锁发出自动咬合的咔哒声。诸伏景光等了一会,确定屋子里没有第二个人的呼吸,才噌得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咬牙切齿地锤了一把诸伏流辉的枕头泄愤。
他不承认自己装睡,诸伏流辉也没点破。两个人沉默着吃完了一顿中午时分的早饭,诸伏流辉扔给诸伏景光一套衣服,让他穿上准备出门。
“去哪?”
诸伏景光一头雾水。他对于诸伏流辉和组织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一直不甚清楚,更不知道诸伏流辉这样执着地参与进来到底是准备了什么计划,又是从哪里来的底气。
“去你的交货仪式。”诸伏流辉说得挺讽刺。他拿着一个硬盘在诸伏景光面前晃了一下,不咸不淡道,“我用这东西把你从那个组织买过来了,从今以后苏格兰威士忌就是我的东西,他们再找你干活记得拒绝。”
“……什么?”
一瞬间诸伏景光怀疑自己是不是丧失了日语理解能力。诸伏流辉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如果那块硬盘里的东西真的有这种价值,可以直接从组织那里买断一个代号成员,那诸伏流辉为什么不直接把硬盘上交公安或者特搜部,反而是这样被人胁迫着拿出来当做苏格兰的赎身费。
“不想去?”诸伏流辉皱眉,把诸伏景光的问题当成拒绝,“不想去就算了,也不是非要你在场。”
“我去。”
他当然要去。诸伏景光咬牙,至少要弄清楚诸伏流辉究竟跟组织做了什么样的交易。
交易的地点在一个熟悉的老地方,是那家他骗着诸伏流辉跟他走的酒吧。诸伏景光愣了下,才撑着一张面无表情的冷脸跟诸伏流辉一起下车。在组织的地盘里,他的身份就该是苏格兰,苏格兰有苏格兰的样子。
只是他不知道,当他冷着脸跟诸伏流辉站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外貌气质上暗含的相似便难以掩藏地显露了出来。
诸伏流辉的视线从酒吧深色的玻璃门上一扫而过,伸出带着皮手套的手推开了拉门。
上次给诸伏流辉调了一杯盘尼西林的酒保就站在吧台后面,见诸伏流辉和诸伏景光走进来,展开营业性质的笑容迎接。
“两位客人想要点什么?”
“stch,加冰。”
诸伏流辉拉开椅子坐下,语气平淡,面不改色。仿佛上次被人下了药拖上楼的人并不是他。诸伏景光不知道眼前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斟酌着根据诸伏流辉的话,露出一个冷笑来,隔了一张椅子坐下。
出门时看到的那个硬盘被诸伏流辉放在吧台上推了出去。酒保没有着急拿,动作干脆又漂亮地凿出一个冰球放进玻璃杯中,给诸伏流辉添了一个杯底的苏格兰威士忌。
“请慢慢品尝。”
那个酒保带着笑容充满暗示地说道,伸手去拿吧台上的硬盘,诸伏流辉抢在他之前按住了硬盘,盯着酒保追问道:“东西。”
“嗯,您指什么?”
酒保脸上的笑容堪称无懈可击。
“别跟我装傻。”诸伏流辉抬眼看他,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会,嗤笑道,“不敢以真面目见人也无所谓,我不在乎你是谁,但你该明白用什么跟我做交换。”
“毕竟我不可能天真到不留后手,对吧?”
说完以后诸伏流辉就松开了手,淡然地举杯啜饮,反而是诸伏景光露出一丝惊讶,不以真面目示人……
酒保脸上的微笑纹丝不动,轻飘飘地顾左右而言他:“楼上的房间还空着,诸伏先生还需要吗?”
这就是个挑衅了。
诸伏流辉侧头瞥了诸伏景光一眼,勾着一丝笑容,调笑着开口问道:“还需要吗?”
诸伏景光一愣,随即沉下了脸,咬牙切齿道:“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个?”
“怎么会,”诸伏流辉轻描淡写地说到:“我没有做给别人看的兴趣。”
这话被诸伏景光听在耳朵里,脸色更沉了两分。诸伏流辉说的,就好像昨天按着自己故意在监控下面一通乱搞的家伙不是他本人一样。
“你没有,我也没有。”
诸伏景光抢过诸伏流辉的杯子,仰头把那些辛辣的酒水一饮而尽,将杯子推回到酒保面前,一字一顿道:“我不需要。”
那个不知真面目的酒保耸肩,露出个遗憾的表情。他,或者她,把一个更小一些的u盘交给了诸伏流辉,又给他加了半杯苏格兰威士忌,才笑着说道:“监控的录像24小时自动覆盖,这是导出来的记录,只此一份了。如果您不放心,也可以让苏格兰回来一趟,确认一下。”
“别用‘回来’这种说法。”
诸伏流辉接过u盘看也不看,直接扔进了酒杯里,金属外壳和酒杯里的冰球碰出撞击的清脆声音。
“他是我的人了,别对他指手画脚。”
酒保知情识趣地鞠躬致歉,似乎没看见苏格兰已经阴沉成暗色的眼睛。
诸伏流辉倒是侧头看了一眼,语气讥讽地开口:“怎么,不乐意?”
“我还应该感恩戴德吗?”
诸伏景光学着诸伏流辉那样讥讽的笑,语气里是强压的怒气。这怒气格外真实,也确实是真实的。
诸伏景光没想到诸伏流辉特意跑这一趟,竟然就是为了这家伙自己亲手交上去的这些把柄。他不信诸伏流辉找不到别的方式解开组织针对他的圈套,更不相信他和诸伏流辉的关系发展到如今,没有对方暗自放任甚至推波助澜的缘故。
这怒气不仅来自被诸伏检察官自顾自买下来的苏格兰,还来自被诸伏流辉自顾自安排摆弄的诸伏景光。
“……哦?”
诸伏流辉又笑了,他干脆侧过身盯着诸伏景光仔细地打量,突然抬起手像是招呼小猫小狗那样漫不经心地招了招。
“过来。”
他开口说道。
“……。”
诸伏景光抿着嘴唇扭过头去当做没看见。
“过来。”
诸伏流辉的声调丝毫不动。
该死的!
担心诸伏流辉是想在组织面前做戏,更担心自己的不配合打乱了诸伏流辉那些该死的计划。诸伏景光牙关紧咬,两步并三步走到诸伏流辉面前,沉着脸看他。
诸伏流辉一手撑在桌子上抵着额头,另一只手轻轻在嘴唇上点了两下,似笑非笑地看着诸伏景光。
这副胜券在握等着自己上前献媚的姿态实在是可恶。诸伏景光彻底收敛了表情,伸手攥住诸伏流辉的衣领,把讨人厌的家伙拽过来,低头恶狠狠地亲上去。
被人狠狠磕碰了牙齿和嘴唇,诸伏流辉带着点面对顽劣孩童的纵容,按住诸伏景光的后颈,把这个泄愤一样的吻变得缓和。节奏完全被他把握在手里,他勾着诸伏景光的舌头细致深入地纠缠。
诸伏景光被吻的气喘吁吁,两颊透着羞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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