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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他的直播间风格有点奇怪。光屏上,那张在昏暗光线下依然美丽的脸上展露出些许呆滞和迷茫。但也只有一瞬,乌千忆很快就变回了那个冷冷清清的样子。
“你们好。”他看着光屏说到,“我是乌千忆。”
于是光屏上浮现出了更多弹幕,密密麻麻地挤着,像一群井然有序的同时又乱糟糟的小蚂蚁。
【可爱!!!】
【一本正经的真的好可爱哦lp】
【这个名字。。lp我们粉丝团要不就叫“五千亿”吧do】
【……你们颜狗够了,能不能消停一下】
乌千忆看弹幕,乌千忆沉默,乌千忆关掉了光屏。
他没有看那些挽留他的弹幕,冷漠道:“啊,我忽然想到有些事要做。”
心里默默想:这里的观众也太热情了。
但仿佛是要真的给他一点事做,在他话音未落时,一声尖叫从门外传来。乌千忆一愣,随后意识到那声音是从他的右边来的,离他还有一些距离。
身体几乎是下意识地做出反应,他飞快地朝门走去,锈迹斑斑的铁门打开,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响声。门外是一条走廊,和他待的这个昏暗的房间不同,走廊还算明亮,墙上贴着白色的瓷砖,隐隐可见一个倒影。
走廊大约有四五米宽,每个一段就有一排座位,是不锈钢的,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乌千忆抬头看了看,他出来的这个房间旁挂着个资料室的牌子,周围也有几间房间,大概都是办公室之类的。
混乱的资料室,落灰的座椅,还有微微泛黄的瓷砖,以及那时不时闪烁的灯条都向他透露出危险。刚才的尖叫声就是他危险猜想的证明……
乌千忆精神紧绷地迈出资料室,向右看去。好在,恐怖片中的开门杀和回头杀没发生在他身上。一阵乒铃乓啷的声音从脚下面传来,还有伴随着含糊不清的喊声。看样子,那大概就是刚才穿透力极强的叫声的来源。
意识到这地方有除自己以外的活人存在,乌千忆想要松口气,但仔细想想,那人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大概也不会是什么有用的人。这么一想,就又有些窒息了。
他索性不想这些,顺着走廊往左边走去。
这个医院大抵真的荒废已久,仔细一看那些座位,下面结的蜘蛛网层层叠叠,不知有多厚。乌千忆在看到那蜘蛛网上爬动的无数小蜘蛛时整个人都僵住了,好一会儿才移开目光,顶着依然平静的脸,默默朝座椅的反方向移去。
走廊并没有很长,他很快就走到了头。走廊的尽头是一扇窗,乌千忆没有尝试打开那个同样满是灰尘的窗子。窗外白茫茫的一片,让人感到同样的不安和空茫。
乌千忆只看了半分钟就走了,转头转得干脆利落,就和他推开资料室的铁门走到走廊上,然后冷静而坚定地孤身一人行走在这寂静的空间中。
……不知什么时候,楼下已经完全没有动静了。
死寂,死寂正在蔓延。
就像是蜘蛛网上的蜘蛛一样,挪动着细长的腿,轻快地在蛛丝上爬着,只留下观者自己毛骨悚然。
乌千忆往回走,步伐依然平稳。但他自己知道,他的精神已经紧绷到了一个极端的地步。失忆后他对自己的一切都感到陌生,直到刚才他才发现,自己对绝对安静的环境有着强烈的恐惧。独自一人的认知让他焦躁和不安。
这样负面的情绪无疑会干扰到他的思考,在这样的环境下,无法保持清醒和冷静的状态是非常致命的,乌千忆无由地笃定这一点。他需要一些声响,或者,一些其他人类的痕迹。
…他已经原路走回了资料室。
目光扫过了里面那些铁架,乌千忆脚步一顿。就在刚才,他就在这里打开了他的直播间。
已经不算陌生的光屏又一次在乌千忆面前闪出。
【老婆你记起你的小狗了吗老婆——】
【srds这个新玩家运气好好…】
【你们不要暗戳戳地提示然后让老婆直播间被判违规啊】
依然混乱的弹幕内容,让乌千忆见鬼的感到安心。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弹幕飘着,然后抬手,把光屏拖着,移到了自己的右手旁。
弹幕:???
【啊不是,老婆你这是何意?】
【虽然我承认你的侧脸也精妙绝伦但这不是你挂着直播的理由】
乌千忆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们,这些光是看着就很闹腾的弹幕让他感到安心,但同时也让他没有丝毫回应的欲望。
资料室往左走的走廊很短,而且是一条道到头。向右走则不同,一眼望过去根本无法望到边,每隔六七个房间就会有一个岔路口。在走过了三个岔路口后,乌千忆放慢了脚步。这个医院和迷宫一样,每一段路都给人似曾相识的感觉,哪怕他有心去记忆,现在也不敢保证一定能走回到那个资料室。
他的直播间光屏还在,弹幕却少了。大抵是观众都知道他不会回弹幕了,都不再刷存在感。
在遇到第四个岔口时,乌千忆摆了。他直接就站在岔口那里,又看向了弹幕,那里除了不知疲倦地惊叹他的颜值的人,还有正在闲聊的,他仔细地看了好久,直到观众们发现他开始认真看弹幕,弹幕又开始变多时,乌千忆才找到零星几条对他有用的。
【lp真的幸运又不幸的,走到现在都没撞见怪,但也没撞见人。别的玩家多多少少都看到怪或者有队友了,lp只有我们。。。】
【说实话这医院恶心的咧,玩家分散不说,地形还这么乱】
【低级本是这样,简直就是薛定谔的逻辑,好像哪里都很对劲,但哪里都不对劲】
从一堆废话中找到有用的信息不容易,且格外零碎,但乌千忆差不多明白了他的处境了。
从他睁眼的那一刻起,他进入了一个被称作“剧院”的游戏,“医院祭典”是一个新手关卡,他和其他新人玩家都在这个封闭的医院中玩猫鼠游戏,东躲西藏的小老鼠是他们,“猫”则是未知的怪物。刚才的声音就来自其他新手玩家,那人应该很倒霉的和怪物撞上了,目前生死未卜,乌千忆倾向于后者。
在这个关卡中,通关目标是存活七小时。就目前看来,只要在一个房间里待着不被怪物发现,就能轻松通关……
……个鬼,哪怕是新手关卡也不会这么简单。
乌千忆虽然没有记忆,但他貌似有看过一些恐怖电影和游戏的解析,在他的印象中,创作者一定会设定一个主角或玩家不得不移动的理由,那么,在这场游戏里,这个设定会是什么?
光屏忽然消失了,那个混乱揉杂的声音响起:
【检测到您为新演员,已为您自动使用“新人演员指导礼包”】
【来自前辈的提醒*1:不要让鲜花和掌声蒙蔽你的感知】
在寂静的走廊中,忽然响起了极轻极快的脚步声。是高跟鞋鞋跟磕在瓷砖上的声音,但那声音密集得吓人。乌千忆的理智告诉他,这不是人类能发出来的声音。
他回头朝声音的来源看来一眼,然后转头,毫不犹豫地向左边的岔路跑。
刚才的一瞥足够他看清那个人——或者说那个人型的怪物的大概。
那是一个脑袋上缠满了绷带的女护士,头戴护士帽,穿着短袖的白衫和包臀短裙,裙子短得惊人。除了脑袋,那个护士的手上和腿上都缠着绷带,只不过没有头缠得严实,露出一些灰白的皮肤。那个女护士右手臂缠着的绷带留出来长长的一截,被系成一个形状相当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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