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你们关係很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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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北原待在研究室批改学生的作业。内线电话忽然响了，北原随手接了起来。

「喂」

「北原老师，大仓议员来访。」女助教似乎是打来通风报信的。

「咿？」北原错愕着，反应不过来。

「他直接往你的研究室去了。」女助教未等北原回应，直接挂断通话。

「喂喂」北原拿着话筒愣着，颇为吃惊。

果然，过不了一分钟，敲门声便传来，北原慌慌张张放下话筒，不知所措。北原完全不知道大仓孝之的来意，而且，系主任也没有做任何交代，究竟大仓议员突然到访是要来做什么。

虽然如此，北原仍然前去开了门。

「哈哈，又看到你了，莲之助。」大仓孝之一见面就热情得不得了。

「议员」北原又慌又怯地看着大仓孝之。

「抱歉啊，没有预约就跑来了，我可以进去吗？」大仓的手不知不觉地就贴到北原的手上。

北原吓了一跳，把手抽回，道：「请进。」

北原倒了一杯黑咖啡置于大仓孝之面前的茶几上。

「大仓议员今天来是？」北原在椅子上坐下。

大仓孝之啜了口黑咖啡，脸上满是喜悦的神情，开心得不得了，道：「嗯，好香，莲之助的咖啡好香」大仓孝之紧紧地盯了北原一眼，嘴角扬起：「跟莲之助一样香！」

「」北原收回眸光，既无措又无言。

「生日派对那天，真一老早就把你带去医院，我本来想和你多聊聊的，真是扫兴。」大仓孝之又喝了一口咖啡，道：「脚伤好多了吗？」

「呃… 嗯，好多了。」

「那就好。」

「谢谢大仓议员关心。」

「对了，听说莲之助和真一以前是博士班的同学？」

「嗯。」

「你和真一交情很亲密？」大仓孝之故意套着话。

北原沈默了半晌，道：「不算亲密只是一般同学。」

「这样啊」大仓孝之站了起来，走近北原，道：「不知道莲之助今晚肯不肯赏个光」

北原抬起头看着大仓。

「晚上六点，我会来研究室载你。」大仓孝之在北原身旁刻意紧贴着北原的肩膀坐下来。

「咿」北原防备着，想要婉拒。

「我想要和北原副教授谈谈贵校的研究经费补助计划。」大仓孝之的言下之意就是要求北原一定要出席，否则就是攸关成田大学整年度的研究经费预算是否会通过的问题。

北原困窘着…

傍晚，北原独自在研究室，苦恼了半天，还是打了内线电话给系主任。

「北原，你就去吧，我今天有别的事，再说大仓议员也是指名你去，所以，研究经费的预算就拜託你了。」系主任说着。

「咿？可是，主任我一个人」

「就这样说定了，这是公务，可以报加班。麻烦你了。」系主任说完就挂断电话。

「主任」北原只好无奈地把话筒放下。

北原看着墙上的时钟，已经五点五十分，北原取出手机，迟疑了一下，还是拨了小川（山崎）真一的号码，只是，山崎一直没有接听，恐怕是在开刀房吧，北原最终失望地切断。

六点一到，研究室的门就被敲着，北原再怎么抗拒，都免不了必须赴大仓孝之的约。

大仓孝之的司机把车开到六本木的一家高级料亭，北原跟在大仓孝之身后，由一名穿着高级和服的老闆娘引领他们进到一间隐密的房间。高级的日式料理早就舖满桌上等着他们享用。大仓孝之在榻榻米上坐下，北原在他的对面坐下，老闆娘端起酒壶帮忙斟着酒。

「老闆娘，斟完这一杯就可以退下，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大仓孝之说着。

「是的，议员，请慢用。」老闆娘站起来时，瞥了北原一眼，然后推开房门离去。

这房里仅剩下大仓孝之和北原莲之助二人。

「来，我敬你，北原副教授。」大仓孝之举起小酒杯。

「不敢。」北原也客套地举起小酒杯。

两人喝下今晚的第一杯。接着，他们开始用餐。北原仍然在紧张的状态，一点都不能放鬆，所以，也没有什么胃口。

大仓吃了几口之后，放下筷子，帮北原斟着酒，也帮自己斟着酒。

「料理不合胃口吗？」大仓孝之把酒一仰而尽，问着。

「不是」北原也放下筷子。

「喝吧！这里的烧酒很棒的！」大仓笑着。

「喔好」北原为了研究经费的预算，只好也乖乖地把第二杯干掉。

「高野悠」大仓孝之忽然说着。他注视着北原的神情。

北原顿时抬起目光，看着大仓，眸子里还残留着一丝惊恐，虽然高野悠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听说高野悠教授是莲之助的指导教授？」大仓继续问着。

北原收回目光，主动帮忙斟着酒，沈默着，直到斟完酒，停顿了好一下子，看了看大仓孝之，才道：「曾经是。」

「你们关係很亲密吗？」大仓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