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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时间要是没有特别着急的事,李星辰一般不会给孟繁打电话,怕他在手术或者看诊。
昨天他去医院咨询洗标记的流程,按照规定,已婚人士去除永久标记需要获得伴侣的书面同意,离婚的情况则需要出具离婚证。
他给孟繁发了个信息,问他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去民政局办手续。
江屿打电话过来催他:“兄弟给你介绍的项目你是一点都不急啊,周哥都问我三回了。”
李星辰切到微信页面,孟繁还是没有回复,现在的版本也显示不了信息是否已读。他又切回通话页面,低三下四跟江屿道歉:“最近挺忙的。”
江屿和他太熟了,戳破那层窗户纸:“您可别逗了,离婚了不至于连钱都不赚了吧,亚晟出手很大方的,而且周哥说这个项目是和政府部门合作的纪录片,您那个小破工作室搞不好能飞黄腾达。”
李星辰笑了笑,忙是真的忙,除了前期接的几个项目的收尾工作,他还得抽空给孟黎做视频。这种私活不好让工作室的人操持,他熬了两个通宵总算是做完了。
“我一会儿就联系周哥,你忙什么呢?”
江屿那边噪音不小,上次吃饭的时候还说下半年都没接戏,居然这么快就进组了。
“剧组舔导演呢,小角色,现在什么行业都饱和,有活儿就干呗。”
论事业心,江屿也比他强,李星辰翻了个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摸到最里面,只翻出半包潮了又干了的烟,他抖了一根出来,瞅了一圈没见打火机,直接连包扔进了垃圾桶。
“知道了,你现在怎么这么啰嗦。”李星辰从床上起来,就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头都是昏的,“对了,问你个事。”
“您说。”江屿也不知是在跟他讲电话还是跟那边人说话,语气谄媚。
“洗标记的话,去医院还得要离婚证,有什么别的办法么?”
那边沉默了一下,说:“你等会儿啊。”
过了好一阵,嘈杂声停下来,江屿才放开了嗓音:“不会是孟主任后悔了,不跟你去办手续吧?”
“扯淡。”协议都签了,他俩这大半年没打过几次照面,要说余情未了,李星辰可没那么自欺欺人。
“他那个身份是不是离婚不太好?”江屿混演艺圈的,遇事总是比较现实。
李星辰心里沉了一下,马上笑了:“又不是公职人员,你不忙着呢么,赶紧说正事。”
“哦哦,”江屿也笑了,咳了两声,“私立医院没那么麻烦,我把之前我那个大夫的电话发你,你问问人最近有没有空档。”
“成,那挂了吧。”李星辰预感后面没有好话。
“诶,我特么,你别忘了给周哥……”
跟江屿闲扯一通,李星辰拨了周泽一的电话,约好了时间面谈。这种托关系的项目面谈就是饭局,吃得开心还可以多报点价。
工作室的阁楼不到五十平米,为了在卫生间容纳一个浴缸,只能牺牲卧室的面积,安置一张单人床。
他翻身起床,叼着牙刷往楼下工区瞅了一眼,下面乱糟糟的讨论着什么,偶尔还发出一阵哄笑。
漱了口,简单洗了把脸,李星辰衣服也不换,晃到楼梯口宣布道:“下周开始,按时打卡上班。要休假两个月以后再请假。”
底下顿时哀嚎一片。
“不是吧老大,我倒是无所谓,打卡您起得来么?”
“我刚定了出国游的机票,公司给报销退票费么?”
“我的腰椎间盘突出还要去做理疗呢……”
只有一个刚毕业的剪辑师还没经历过加班加点赶活的痛苦,兴致勃勃问:“老大,什么项目啊?”
“好项目,”李星辰画饼的功夫一流,“可以欣赏自然风光,品尝纯天然的有机无公害食品。”
“我去!”
“又进山啊?怎么总接这种风餐露宿的项目啊……”
抱怨归抱怨,大家还是动手整理起设备和资料,李星辰和一个挺高的胖子对了个眼神就一起拐进了后面的小会议室。
郭亚林是他在企鹅的同事,合作了好几个项目的老搭档了。李星辰负责拍摄,郭亚林负责后期。离开企鹅的时候,郭亚林问他后面什么打算,他说要自己单干。工作室成立不到三个月,郭亚林就带着俩徒弟来投奔他了。
现在工作室加上行政财务一共二十来号人,所有的管理工作其实都在郭亚林这边,也就他是个beta,其他人才没有对两位老板的关系发出质疑。
“哪家的项目啊?”郭亚林关上门就问。
李星辰打开空调,温度调到最低,又从冰箱里拿了两瓶冰水,递给他一瓶,说:“亚晟的,我同学江屿,你还记得吧。”
“哦,”郭亚林擦擦手,拧开瓶盖,“账上还有钱,能撑个一年半载的,也不必把大家逼这么狠。”
“那也不能坐吃山空啊,”李星辰笑笑,“而且我也想接点大项目,苦是苦点,让孩子们见见世面吧。”
“那倒是。”
工作方面,两个人也一直很默契,不论是技术还是人品,彼此都很信任对方。
“项目还没开始呢,你这几天熬什么呢?”
李星辰加班挺狠的,他们在企鹅的时候就一起通宵过不少次。现在自己开公司看起来自由,压力却比上班拿工资大得多。
李星辰一口气喝了半瓶水,抹掉下巴上的水渍,笑笑说:“把手里的活收个尾。”
郭亚林盯着他,看了半天,说:“感觉你最近状态不太对。”
朋友之间合作讲究的是坦诚,可家里的事说给外人听最后都是笑话。
作为同龄人,郭亚林没结婚,李星辰曾经问过他,他说自己的形象不好,没人看得上。可他们认识这些年,郭亚林的女朋友就没断过。
有一次工作室聚餐,喝多了才跟李星辰吐露实情:“婚姻就是爱情的坟墓,我不是说你不幸福啊,恋爱多单纯,什么都不用想,有感情,那方面契合就够了,可结婚就不一样了。”
这个症状俗称恐婚,李星辰不会对别人的价值观评头论足,毕竟从某个角度来说,郭亚林对婚姻的评价没毛病。比起他的含蓄,郭亚林对一毕业就结婚这事很早就表示了不理解和不赞同。
“我怎么不对了?”李星辰反问。
“经常,”郭亚林想了想,才说,“走神?不知道,反正不在状态。”
李星辰把喝光了的水瓶子丢进垃圾桶,沉默了一会儿又笑了:“没事儿,真的。”
会议室外面有人敲了敲门,探进来一个脑袋,找郭亚林:“师父,车企那个广告,c3片段合进去以后有点别扭,你来看一下。”
郭亚林撑着桌子站起来,拍了拍李星辰的肩膀:“我去看看,你要真有什么事就说,别憋着。”
“嗯。”李星辰跟来人点了个头,等他们走了又在会议室发了好一阵呆。
他以前,也不是这种会压抑自己的人。可能跟某个人在一起的时间久了,性格也变了。
说了也没什么用,离婚是他提的,闹了大半年,现在孟繁同意了,没觉得解脱,反而有些空虚。
李星辰准备自己先查一下江屿说的那家医院的情况。按说也没必要那么着急,他摸了摸颈后的贴着的阻隔贴,遮挡着伴随了他七年的标记。
还是领结婚证那晚留下的,孟繁和他婚前有过不知道多少回,却连临时标记都没有做过。
捡到毛毛那一晚,李星辰躺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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