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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他语气轻描淡写,而又斩钉截铁,「今生今世,我的王妃只会是一人——」
苏淡樵自熟睡中猛地惊跳,打翻了桌上笔筒,乒乓乱响。
她双手按着桌沿,剧烈喘息,一时仍无法自鲜明的梦境中ch0u离,她睁大黑白分明的眼瞳,瞪向角落的穿衣镜,镜中映出一张惨白脸蛋,发丝凌乱,惊恐的眼神如见鬼魅。
好半晌,她才宁定了些,起身在房间内踱步:窗明几净,宁静的草绿se单人床,原木矮柜,她最喜ai的幸运草抱枕并排在音响旁边,窗外,yan光明亮,隐隐传来人声车声……这是她熟悉的世界没错。
她洗脸,冷水拍上脸颊,冲净额际的冷汗,喃喃道:「只是梦而已,没关系的。就算这个梦做了二十年,它也只是梦而已。」
自有记忆以来,她就重复地做这个梦:梦中,她生於遥远古国,是某个少数民族的nv孩,因姊姊嫁给皇帝而入g0ng,遇见令她倾心的皇子,他们青梅竹马,一同成长。
然而旖旎缠绵不过数年,接下来是无穷无尽的痛苦,梦境钜细靡遗地播放她後半生扭曲的压抑、憎恨、寂寞,与无日能忘的,那份最初最真的情ai。
无须求助於任何法师或上人,她清楚知道,那是她的前世。
电话响了,没有来电显示,是家里的内线电话。
她随手开了电脑萤幕,才按下通话键,非常温柔的大嗓门立刻充斥室内:「我的乖nv儿阿樵,你醒了没?」
「没醒能接电话吗?」她揶揄轻笑,套上藕se毛衣,淡灰红的柔美se调服贴着她优雅曲线,一头轻柔秀发衬着她小巧美丽的瓜子脸蛋,细眉、微微上扬的眼角,弧度饱满却难得绽笑的菱唇,明yan间带有三分倔强,显得难以亲近。而当她伸展手臂,袖口後褪,纤腕露出新旧交错的疤痕。
「哈哈,说得也是!」电话那端的苏爸呵呵大笑,「醒了就下来吧,那孩子已经到了,你蒋伯伯正在带他认识我们道场环境,等等我们一起出门吃饭。」
「我可以不去吗?反正以後在学校里也会见面。」昨晚熬夜逛网站,她现在只想瘫回床上补眠。
「还是去吧,吃顿饭,有点认识也好。」苏爸感叹,「我跟他聊了几句,他很有礼貌,聪明懂事,这麽乖的孩子不好好疼惜,竟然从小打他到大,还让地下钱庄追债追得他不能上学,真不懂他老爸在想什麽?唉,一想到他年纪小小就经历这麽多,我就难过得不知道该怎麽跟他说话才好……」
「就平常心吧。」苏淡樵拉开窗子,花木扶疏的庭院中,蒋伯伯正带着他们谈论的少年认识环境。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少年的背影,他身形修长,微侧过脸时,可以看见他略瘦的脸颊,呈现健康的淡褐肤se。
她父亲与蒋伯伯自幼是邻居兼同学,两人同样对武术有兴趣,从小自各种b赛打上来,打成了莫逆之交,两人联手开了一家武术馆。
大约一年前,她陆陆续续从蒋伯伯口中听到这个男孩的事:她与他一样在稚龄失去了母亲,她有老爸将她当成公主娇宠,他父亲却是好酒好赌,败光了家产,还b唯一的儿子工作供他花用,稍有不如意就对他拳打脚踢。
而这个傻男孩隐忍多年,直到国中时班导师发现有异,请来社会局介入,将他另行安置,但他父亲居然闹到寄养家庭去,甚至引来讨债公司,导致他成了烫手山芋,无人愿意收容。
难为他在这种j犬不宁的混乱生活中,依然成绩优异,以榜首的高分考上了她服务的云黎高中,获得学杂费三年全免的资格。
也幸好ii对於一个没资格当父亲的男人,她一点都不觉得这两个字用得失礼ii在他高一那年,他父亲病了,被诊断出肝癌。父子俩没有亲人,他於是休学两年,靠自己打工和各界善款,照顾父亲直到他往生,一个月前办完父亲的後事,终於要回到正常的学校生活。
蒋伯伯的亲戚当年曾经短暂作为他的寄养家庭,一得知他因为学校宿舍没床位,想找间房子,蒋伯伯立刻安排他来家里住。
「也对,就用平常心,太刻意嘘寒问暖,反而让他不自在。不过我可以不刻意,乖nv儿哪,你得千万要刻意对人家亲切一点,多跟他说话,说话时带点笑容,这才是待客之道啊!」
「我知道。」苏淡樵暗自翻个白眼,有预感,又要开始讨论老问题了。
「不是你爸我自夸,我跟你妈把你生得这麽水当当、可b西施再世,偏偏你不ai笑,整天板着脸,这不是枉费了我们生给你这张好脸皮吗?」
「可能只有脸皮生得不错,脸皮底下的肌r0u神经都生坏了吧。」她漫不经心地应着,电脑萤幕上依然停在她昨晚开启的论坛文章,她随手移动滑鼠轻点,刷新网页。
「说这什麽话?你啊,个x就是极端,喜欢的就全心全意去关注,没兴趣的连敷衍都懒,这两年给你介绍几十个相亲对象了,每个都是老爸我亲自过滤挑选,保证个个身t健康、身家清白……」
「是,还盖上cas优良r0u品标志哩。」
苏爸噗嗤一笑,连忙端起父亲架子,「认真点,这是正事!我确定那些年轻人条件都不错,才安排你跟他们吃饭认识,结果你去了,整顿饭没个笑容,人家讲三句你应不到一句,饭局结束就谢谢不连络,你知不知道老爸我多烦恼啊!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你嫁不到好人家……」
「可是,我对那些人都没感觉啊。」这年头nvx越来越晚婚,甚至经济後宁愿一个人过,没老公小孩乐得悠闲轻松,她还不到三十,学校医护室的工作虽赚不了大钱,至少稳定,偏偏老爸成天担心她遇人不淑,努力帮她找对象。
「那你喜欢什麽型的?把条件开出来,老爸帮你找。」
「我……」咦,她昨晚发的文章已经有回应了?目光移到文章上方发文者的留名,她霎时浑身一僵——
善吾。
两个字如一枚震撼弹,炸得她脑中空白一片。
她呆愣半晌,飘散的理智碎片才聚集回来——这不过是网路化名,这个论坛专门讨论古国文化,最近正好掀起研究西纥的热cha0,有人使用这个名字也没什麽好奇怪的。
即使,她在文章内留下的署名,是小喜——
她的脑子冷静剖析,心跳却不听话地加速,迫不及待地回文。
这串文章讨论的是不久前从西纥皇室陵墓挖出的陪葬物,西纥最後几位皇帝都是傀儡,大权掌握在一位皇太后手中,她的陵寝有无数陪葬珠宝,棺柩中的她被华服与首饰粧点,而手中握着一串由各se玉石雕琢成「喜」字,所串成的链子,玉珠共计一百零八之数。
西纥崇尚鬼神,盛行方术,葬礼更须遵从一定形式,这串玉链的设计、安放的位置,不在任何葬礼的规矩内,於是引起学者们的激烈辩论,讨论风cha0还延烧到网路上。
小喜这个小名并未留载於正史,她也无意去提出「正解」,只是有几篇文章的臆测太过荒谬,她遂挑出矛盾处、简单写了几句话。
而这位善吾的回文b她更短,寥寥数句,大致上是支持她的意见。
她对着那几句话发呆。它们简洁、通顺,没有情绪化的用词,就事论事。几个字,读不出终端机那头的人的相貌、年龄,还有真正的心思。
他——应该是他吧?她无法想像叫做善吾的人,会是个nv的。当他看到小喜这个名字时,有什麽感觉?这名字对一般人不具任何意义,但若是他,是她梦里的他……
「乖nv儿,你还在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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