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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乔临洲这个不中用的还要绕圈子,乔唯从乔淮阳身后钻了出来,开门见山,连珠炮似的说了一长串,压根不给其他人插嘴的机会。
话音一落,武清脸上的慌乱和尴尬如潮水般退去,眼泪唰的一下滚了下来,嘴唇都在颤:“好,我,我告诉你们。”
以为还要周旋一番的乔临洲乔淮阳:……
输了,他们还不如个孩子。
医院天台上,不断传来沉默的梆梆声,夹杂着男人的求饶声和哭嚎声。
“这个饼干好吃,武清姐姐你试试。”乔唯站在通往天台的台阶上,泰然自若地从一个玻璃罐子里摸饼干吃。
武清:“……谢谢唯唯。”
她踌躇了一下,还是伸手接过了饼干,放入口中,香甜的气息立即盈满口腔。
她几乎又要落泪,自从孩子生病后,她的嘴里就再也没有过甜味了。
乔唯一直在暗中观察武清,见她比上次在商场里更憔悴了几分,但仍掩不住眉宇间的美丽,不由得叹气。
“唯唯,过来。”
乔淮阳突然叫乔唯,她福至心灵,把罐子递给武清:“姐姐你吃吧,别跟我客气,我拿着罐子腾不开手。”
武清一愣,她还在疑惑什么叫腾不开手,就见小小的身影像过年时候放的冲天炮一样蹿了出去。
“我哒!”
两三秒后响起一声稚嫩的怪叫,紧接着是痛呼声。
她的脚动了动,却始终没有勇气踏出去。
天台中央,一个穿得很浮夸张扬的男人蜷缩在地上,一手护着头,一手捂着鼻子,手指缝里有红色的液体慢慢渗出。
衣服上都是灰尘,一张脸却很干净,皮都没破。
除了挨了乔唯一拳的鼻子。
“哎哟……几位祖宗,饶了我吧……”他毫无骨气地求饶。
乔临洲衣冠整齐地站在一旁,皱着眉头,目光森寒,表情介于不可置信和愤怒之间。
乔淮阳的西装外套扔在地上,衬衫解了两颗扣子,袖子也挽了上去,微微喘着气。他正想把袖子拉下来,闻言又是一脚踢在人的小腿上。
“哎哟饶命啊淮阳……”
“乔洋川,你大爷的,畜生,老乔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乔淮阳骂了一句,转头看向乔临洲,“哥你真不来?这王八挺抗揍的,够你出气了。”
还躺在地上的乔洋川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挣扎起来想跑,被乔唯一屁股坐在背上,小拳头雨点般地落在他的伤处,痛得他惨叫连连。
乔唯快气炸了。
她万万没想到,她连乔继恩都算进去了,孩子他爹居然是乔淮阳的堂哥!
这就像看悬疑剧,一直在猜凶手是谁,分析各种蛛丝马迹,吃饭在猜,睡觉也在猜,把每个有可能的人都拉出来研究了一遍,结果大结局了揭露真相,凶手竟然是第五集 出现过十秒钟的路人甲!
吐血三升!
又像相亲吃饭,对方吹得天花乱坠,说订了超级豪华餐厅。到了一看,捏妈,沙县大酒店?!
乔唯又狠狠捶了一拳。
这是那个二爷爷死老头的孙子,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
当然了,“爆冷”只是她这么气愤的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就是这个乔洋川实在是太畜生,一见到武清就勃然色变,像躲瘟疫一样,讽刺武清拿个病秧子野种闯豪门吧啦吧啦。
但看他神色,明显知道这就是他的孩子。
连持看戏态度的乔淮阳都看不下去了,把人拖到天台一顿暴打。
“别把人打死了,还得留着捐骨髓。”乔临洲泛着冷光的眼神扫过乔洋川,吓得他连呼痛都不敢了,紧紧闭上嘴巴。
他大步离开天台,在门口和紧紧抱着玻璃罐子的武清四目相对。
“我们聊聊吧。”
……
豆豆当天就被转移到了乔氏旗下的高端私立医院,另外请了国内有名的专家过来会诊。
一切安排妥当后,两大一小披着星光往外走。
从医院出来就沉默,车子走了一路还是沉默。
见他们是真不开口,乔唯翻了个白眼。
“临洲哥哥,你是不是应该给哥哥说一声对不起啊?”
这冷不丁的一句,把两人都惊了一跳。
“哦,对,哥你是该给我道歉,”乔淮阳反应很快,立马起了范儿,并向乔唯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你无凭无据就认定我是孩子他爹,还臭骂了我一顿。”
乔临洲张合了两下嘴唇,视线忽地扫向乔唯。
乔唯惆怅叹气:“临洲哥哥,虽然我忙前忙后,在此次事件中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但如果你还是不信任我,不想让我听到什么话,我没关系的,我可以下车。”
乔唯:我不应该在车里,我应该在车底。
前头司机噗呲一声笑出来,赶在老总生气之前迅速升起了挡板。
氛围都到这儿了,再不敞开心扉,推心置腹,说说心里话,那就真说不过去了。
乔临洲微微叹了口气,郑重道:“抱歉,淮阳,是我误会你了,我不该在没有证实的情况下,就认定你是孩子的父亲,对不起。”
“咳,我接受你的道歉,不过希望以后不要再发生这种事了。我们是兄弟,总不能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吧。”乔淮阳拿腔拿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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