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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序的脑子里胡乱想着事情,不自觉地用脸蹭吴虞,忽然被一只滚烫的手挠了下巴。
他弹起来的时候就听见了仪正在笑,紧接着又是一声闷哼。
仪正自知理亏地揉着手看向皱起眉头却没有睁眼的吴虞,语气里带着些不满:“怎么了?我看他趴在你胸口一脸傻笑还逗不得了?”
玄序飞快地揉揉脸,却想起来没带面纱,只好垂着头跪坐在吴虞身侧。
吴虞施施然睁开眼睛:“我刚刚怎么说的来着?穿白衣服的时候别跪我旁边。”
玄序低着头准备下床,怀里却被塞了个不小的方木盒。那盒子被漆成嫩芽似的绿色,用金颜料勾了花,银颜料勾了蝶,玄序只是看一眼就知道这盒子也是贵重的。
仪正直接坐在床边,握着吴虞的手说道:“成祺送过来的,我山猪,吃不得细糠。”他似笑非笑地看着玄序:“便宜你了。”他抬手示意玄序打开。
玄序看向吴虞的目光里带着问询,吴虞点头后他才打开那个木盒。
棋盘似的盒子里整整齐齐地码着十六种不同的糕饼。
那么贵重的盒子只用来装糕饼,玄序的心又沉了下去。
仪正笑道:“你看,我一直说成祺和我不是一路的,我什么时候吃得惯这种细糠了。”
吴虞白了他一眼:“有什么事?”
仪正茫然:“没事啊。我不都是闲着才来你这。”
玄序见他们聊起来就盖好盒子,绕过仪正下床,把盒子搬到旁边的的矮几上,准备回隔间里。
但吴虞忽然叫住了他:“把点心带走。”仪正也附声道:“专门带给你的,都是甜饼子。”
玄序背对着他们,不自觉地拽着自己的袖口:“我不吃这些。”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仪正皱起眉头:“我看他上回吃芡实糕的时候急地好像我要和他抢,还以为他喜欢。”
吴虞叹了口气,等听见玄序下楼的声音后随手施了个隔音的术法,皱着眉头说道:“和你说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置……可如果不处置孟峥,反而太亏欠玄序了。”
仪正笑笑:“什么事啊?我告诉你,就算被苛待了玄序也看不出来,还得转着圈地说谢谢呢。”
吴虞抽回自己的手,从床上起身,坐在仪正身旁,冷声说道:“昨夜,孟峥想杀了玄序。”
仪正脸上的笑一下子僵住。
“他诱着玄序进山,还给玄序雕了把木头剑,拖到夜里,在玄序身上放了一颗引兽丹。若不是玄序自爆灵海用那把木剑反抗妖兽,恐怕就得交代在山里。”吴虞扶着额头:“若真让他得手,恐怕谁也挑不出来错。”
仪正脸上僵住的笑慢慢收拢,眉间多了一丝郁气,也没了那副不正经的样子:“寅生怎么说?”
吴虞吐出沉重的叹息:“还能怎么说?今早回来用的还是那套……唉,我昨晚见到玄序就知道他会跟我说什么话了。”
仪正沉着脸起身:“他人呢?”
“被我撵回自己屋里了。”吴虞的脸色同样不好看:“你知道,人总是会偏心的。总归玄序没出事又被蒙在鼓里,因此说到底我暂时也只是不想看见他。”他顿了顿:“只是这件事,确实对不起玄序。”
吴虞将玄序醒后的种种又与仪正说了一遍:“玄序觉着是自己连累孟峥了,身上青紫相接,但到现在没喊一句疼。刚才鼓着劲才跟我说了灵海的事情,关心的还是还不了诊费。”
仪正冷着脸又问了几句玄序的伤势后,闷不吭声地离开吴虞的卧房,往孟峥的住所飞去。
吴虞又叹了口气。
片刻后他终于起身,披上外衣,拿起矮几上的盒子下楼,在玄序的卧房门上敲了敲。
玄序立刻下床开门,看见是他毫不犹豫地让他进去。
吴虞把点心盒子放在玄序床头的小柜子上:“饿不饿?”
玄序眼里闪过一丝委屈,摇摇头,趴在枕头上盯着吴虞。
吴虞打开盒子,随手挑了一块糕饼,掰成两半,将其中一半递给玄序。
玄序犹豫再三还是接下了,却只是眼巴巴地看着吴虞,直到吴虞掰了些糕饼放进嘴里才跟着啃起来。
吴虞坐到他旁边:“谈谈刚才你没说完的。诊费。”
玄序的嘴唇颤抖了一下,点点头。
吴虞揉着他的脑袋,平静地问道:“你想怎么办?”
玄序低着头:“姑且我还会用剑,就算只是个剑士,人生六十载,总归能还上一些的。”
“那欠锦叶衣的呢?”吴虞继续问道。
玄序沉默很久,吴虞知道他大约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也没有想过其它的问题,在心里叹了口气。
还是太过年轻,阅历不够,大约也没什么人教导过,因此才天真到了愚蠢的地步。
吴虞等耐心耗尽也没等到玄序的回答,这才问道:“你先前的师门是不是不要你了?”
玄序的眼眶一下子通红,连带着两颗乌黑的眼珠子也变得没了光彩,他似乎想要争辩什么,但一连串的话只是被压在心口,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只是垂下眼睛点点头。
“行。”吴虞接着问道:“那如果你先前的师门来赎你,你要回去吗?”
玄序苦笑一声,话里带了些哽咽:“不会的。他们不会来的。”
吴虞皱起眉头:“我不是问他们,我是问你,你愿意回去吗?”
玄序在沉默许久之后摇了摇头。
吴虞这才呼出一口气:“好。那你不用还了。”
玄序猛地抬起头:“为什么……因为我……我不是要背叛宗门!我没有要叛宗!”他像是被扯开刚愈合的伤口,强烈的痛苦血淋淋地暴露出来:“我可以还你的!我没有想叛宗!”他跪在吴虞面前,两只漆黑的眼珠里第一次溢满深不见底的恐惧:“你信我!我没有要叛宗!”
吴虞的眉头渐渐锁紧:“玄序,我没有说你背叛宗门。”
战栗不止的玄序愣了一下,瘫倒在地,但两只眼睛还是盯着吴虞的脸,似乎在确认吴虞话里的真假。
吴虞把他扶回床上,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这个宗门虽然不大,多养个人也是足够的。”
玄序愣愣地看着吴虞,沉默很久后才问道:“你觉得我……是因为叛宗才被赶出来的吗?”他似乎刚想到什么,苦笑了一下:“也对,妖皇既然知道我是谁,你也应该知道的。”
吴虞忽然在他头上重重拍了一下,玄序分神的功夫又被弹了个响亮的脑瓜崩,两只手一时间不知道该捂哪里,只好抱着脑袋皱起脸看着吴虞。
吴虞像是终于出了口恶气,表情都舒缓不少:“玄序,你要明白,你没有背叛绛河宗,仪正也没觉得你背叛了绛河宗。”他顿了顿才继续柔声问道:“你早就明白的不是吗?是绛河宗背叛了你。”
两行眼泪终于顺着玄序的脸颊滑了下来。
吴虞俯身给他擦脸:“玄序,你很好。你十三岁当修士,才十五岁就结丹,你解决了妖界的大麻烦,还和仪正叫板过,我没见过比你更好的孩子。是他们不对,无需查证,只看你身上的伤就知道是他们不对,因此锦叶衣才把你送给我。”吴虞看见玄序似乎已经缓过劲来了,继续笑着说道:“锦叶衣自然是觉得你很好才送给我的。”
玄序忽然有了一口气:“他嫌弃我!”
吴虞颇有兴趣地坐到他旁边:“怎么说?”
玄序抱着膝盖哼了一声:“他嫌我脏,坐船的时候把我绑在船尾,还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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