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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头子可不管用啊。”
青树“嗯?是在夸奖我美丽吗”,但立刻又笑出声来:“可是,对我有用呀~”
她甚至向他的手背隔空一吻。
阿织两手抓头发,“我们今天到底是来干啥的?!”
许松实硬是把手抽出来,“是啊,青树小姐害得我都开始怀疑了。”他看向礼心,不再打哈哈,“没想到法礼者会有这么有趣的朋友——和一些特别的‘兴趣’。”
没等礼心说话,青树又抢过话茬:“如果问礼心的话我会知道很多他的小秘密哦~毕竟我曾经是他的未、婚、妻呢!对吧礼心?”
不苟言笑的法礼者郑重点头。
此话一出,许松实不禁重新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对方则落落大方地迎着他的目光展示自己的魅力。
曾经——所以她不但以前是心教信徒,甚至还是一位优秀到可以被选为法礼者未婚妻的以利可。
但看她如今的言行,以许松实对心教的了解,若不是已经脱离教义管辖多年,她早就被族人用石头砸死了。
杀手、教徒、一位疑似叛教者,这个组合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袭击黑帮、与异教徒杀手结交,您这位法礼者未婚夫可比我想象中大胆多了。”许松实十分真心地赞叹道,“当然也包括可爱的小姐您,所以这次我们究竟要聊些什么呢?”
“‘袭击黑帮’什么的咱可不知道您在说啥,至于聊些什么,看许警官您啊。”
许松实摸了摸下巴,微簇眉毛:“哎呀,可我怎么记得,是您的未婚夫主动要求会面的呢?”
青树眯眼一笑,用肩膀撞了下身边的礼心:“在问你呢,未婚夫~”
阿织大嚷“前啦前啦”。
礼心叹了口气:“是这样没错,我看许警官很想从心教挖出点东西的样子,与其一次次来堵我,不如开诚布公聊一聊。”
礼心不打算与他继续试探。或者说,对于许松实这样的老油条来说,自己尚没有那么多心眼子能与之来回交锋。
“警探的职责是破案,线索到哪里就查到哪里,疑点在哪里就挖到哪里,只是这样而已。”言外之意,并没有针对心教。
“无所谓,既然许警官应邀前来,应该也就做好准备了。”
许松实无声地浅浅一笑。
确实,从回复“好”的那一瞬间开始,他们之间就已经存在某种不必言说的默契了。
当与自己有长期交易的杀手和被自己追踪的杀手一起坐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说明作为警探的些许秘密早就已经暴露无遗。
他看向阿织,半好奇半疑问:“我虽然想到你同这位法礼者会有点关系,却怎么也想不到会这么‘亲密’。”
一旦自己将礼心作为要挟目标,这位纯真开朗的玩偶制作大师恐怕会比被心教保护着的某些人更早一步,让许松实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阿织搂过礼心的脖子,贴上脸颊:“心心是我的灵感,比你想得更加亲密!”两张脸蛋碰在一起都变形了。
尽管已经对阿织的行为放弃抵抗,礼心还是因此而微微涨红了脸。
“好吧知道了知道了。”许松实同样举起白旗,“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法礼者。贵教以信仰为名包庇着一些黑帮和罪犯,以换取心教在久安的长期利益,这些事你知道吧。”
挣脱开阿织的手臂,礼心轻而笃定地点头。“我亦是为此事而来。”
“恕我直言,贵教可不是什么纯洁小白花,与区政府和黑帮合作的橄榄枝是你们主动递出来的。”
礼心脸色有些僵硬:“是的,我知道。而我成为大祭司后要做的,就是切断心教与所有黑帮的关联,我主的荣光与教义不容污染。”
所以袭击黑帮的行为,是这位年轻人得知真相时的反抗和爆发吗?
“成为大祭司之后?这个意思是说我要先帮你坐上那个位置?算盘拨得很精嘛。”
“这是最快的办法,也是唯一的办法。”
许松实往后靠在一点都不舒服的椅背上,“成不成先放一边,法礼者可要想清楚:这么做的后果可能会掀翻你们整个心教啊。”
礼心沉默了一瞬。
“那就掀翻它吧。”他回答道。
许松实配合他的表情,咀嚼这句话的真假。
而青树则把下巴搭在手背上欣赏着许松实:“我实在很期待许警官会如何掀翻它,如果场面不够大,那我可能会很失望。”
许松实哈哈大笑:“我现在十分好奇二位背叛教会的理由了。”
“教会不允许我同您这样的帅叔叔谈恋爱呀~”青树干脆地说。
“他们教会不允许同我这样的帅哥谈恋爱呀~”阿织话音刚落,被礼心一巴掌抽在后脑勺上。
毫无逻辑的恋爱脑发言之后,青树坐直了身体:“请放心,当我们坐在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做好脑袋搬家的准备了——没人把它当成儿戏,也绝不会临阵脱逃、半途而废。”
明明被眼罩盖住,但那张美丽脸蛋上的神情,让许松实觉得就连那只不存在的眼睛都在盯着自己。
比起另外两位,她显然有着超越年龄的深沉思虑,想得更多,也更明白许松实在担忧什么。
“当然啦,我们也没指望今天就能搞出个大计划来,这种事必须徐徐图之不可。”她马上又爽朗起来,“现在就让我们好好庆祝一下~!”
“庆祝?”
“庆祝我们从今天开始狼狈为奸、郎情妾意啦!!!”青树举起硕大的啤酒杯,将它墩在许松实面前。
分别时,能看得出来青树扎实地喝了不少,嚷嚷着要跟许松实回家,被她的两位同伴拼命从许松实的车后座上拖下来。
把行驶改成自动,许松实点了一根烟,向年轻人们告别。
在倒后镜里逐渐消失的不甚靠谱三人组,也许真的会成为他动摇心教的最大助力。许松实对宗教本身并没好恶,大祭司、法礼者,在他眼中不过是另一种职位称呼。可一旦信仰与罪恶挂钩,便会成为诞生极恶的温床。
他自认并不是个好警探,甚至不是个正直之人。
毕竟没有哪个警探会把暗杀作为手段,处理那些逍遥法外的亡命徒,所以被阿织称为“黑警”他并不反驳,也不在乎。
只要结果是好的,过程不重要。
在久安这样的地方,正直只会让人死得更快。
比如眼神坚定却饱含愤怒的法礼者。游荡在黑夜中做出堪称幼稚而无用的发泄行为,除了被人抓到把柄以外什么都改变不了。但幸好他不傻,身边还有一位更聪明的同伴。
青树,这个猜不透脑子里在想什么的小姑娘。
许松实见过很多聪明和狡猾的人,但青树跟他们都不同,既有难以捉摸的行为令人无法防备,却还有一颗洞察细微的脑子。
在这个酒桌上,青树应该是唯一一个能够与自己思维接轨的人。
这并不是说另外两个就可以忽略,正相反,一位在教内拥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力的法礼者,和一位性情天真身手恐怖的杀人者,他们凑到一起真想做点什么动静出来,就算是许松实握着他们的把柄怕也难以招架。
他也许该庆幸,幸好他们没有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更应该庆幸,他们作为人类的本性中,正大过邪。
把青树抱进后座放好,礼心才关上车门,拉开副驾的门。
“我也应该学习开车。”他看到阿织因为饮酒而调整了驾驶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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