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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嵊是陆家的长子,薄唇狐眸,给人的一印象就是这人精于算计。
他不甚喜爱外貌示人,尽管那是必须。第一次被说漂亮,是在初上私塾那会,族中的他头一次踏进不熟悉的地方,他长的比之旁人略矮些,因此,时常因白嫩水灵的肌肤被视为女子,遭以嘲讽。
世代从商的父母某日里,带着装戴整洁的他敲响了京城最为热闹繁华大道上,府邸庄严紧闭的写有“昌府”二字的大门,里边有众多的服饰统一的丫鬟仆从,夫人与母亲似及交好的,陆嵊就是那个时候,撞见了商家的小少爷。
高门大户的宅邸大门敞着,不足他一头高的商阙眯着眸,拉开母亲的手,右手掐着腰,审视着他,小脸稚嫩未去,孩童独有的纯然在面上绽放,指着他说的话却不留情面。
“母亲,这人分明是个女孩子!”
夫人的语气有一丝责备,却没有实际制止,如惯地抚摸商阙的小脑瓜,只是挂着唇角的笑,弯了眼眶,“不得无礼,这是对面陆家的小公子陆嵊,你嫌无聊,可多去寻他。”
小少爷立马露出了不满,那张粉红的唇撅起,极为无礼地抗拒,“不嘛不嘛!不跟女孩子玩,我不要跟他一块,还没有小玲姐好!”
几乎是无意的话语,年幼陆嵊的面庞以疾速燥热起来,死死攥着母亲的大手,咬唇低着头。而后,两只手撑起他的头,顶着一双澄澈的眼,眨了眨,商阙咯咯笑起来:
“我说不跟你玩,你很伤心吗?”
“……”吸了吸鼻子,陆嵊唔了声,未做回应,紧握的手被母亲松开,注意即刻转移了,而对方却是无奈的摇首,对他一个安抚的笑,以劝诫的口吻,“嵊儿,你比阙儿年长,要是同玩,理应多照顾些,知道吗?”
“都是孩子,提什么照不照顾?”商夫人容色淡淡,她好像每时每刻都保持着端庄,只是表情更加轻松了,甚至于出言都沾了笑,“阙儿,带小嵊去后花园看看,你也快到入学的年纪,母亲不能时刻看着你,多余的,请教小嵊就是。”
那时的陆嵊不懂大人间的算计谋划、利益关系,只知晓昨夜里父母同桌用餐,那是极少的事儿,父亲一般待在柳姨娘或是庄姨娘那儿,即便过来趟,也是匆匆。
母亲难能展露笑颜,陆嵊不懂什么结交仕途,他只晓得遵照父亲教诲,指不定父亲就能多看看母亲,母亲也能多笑笑。
正午时分,日头很大,商夫人说的,商阙倒是满嘴应下。不过这娇气的小少爷走了会儿,左拐右拐过几个回廊,廊下看了会鲤鱼翠荷,顶着烈日,拉着他寻了个亭子不走了。
商府的布置,同他印象的陆府相似,又极为不同。
展现的皆是家世丰裕美轮美奂,仆从众多,花草来的极好,陆家却没有这般大,陆嵊的小厮也不会那般恭敬,走到哪儿也不会身后一群人跟着。小少爷站着怕脚酸、走路怕累了、晒着怕热了、坐着怕饿了。
四方亭占地不大,在花园一角,一眺望能看到其余三方景象,小少爷一会要冰镇西瓜,一会喊扇风大点,一会嫌地太小,要人背着回去。
陆嵊极力降低着存在感,比起拓展陌生的交际,更像是完成项任务,他不善交往,至少现在是。脚下从石块缝隙里生出的,是葱绿矮小的杂草,低垂着顶,陆嵊低头看着,像只乖巧的猫,含着瞌睡。
突然被重物冲击,陆嵊忙抓着身下坐着的石凳子,小少爷的脸近在咫尺,紧抱着他不肯放手,脸在他身上左右转几圈,“小嵊,去我西院看看好不好?”
敛眉,眼前是小少爷活泼带笑的容貌,分明比他娇娇的状似吹弹可破的肌肤,他生的好,教人看了心生好感,极难抗拒的那种。陆嵊满头雾水,只直觉应下。
“好。”睫羽上下扇动,望着精致的被保护的有几分骄纵的商阙,陆嵊说。随即,他就被兴高采烈喜上眉梢的瓷娃娃吧嗒一口,亲在了左脸上。
他入学一年有余,也在母亲那儿学过“君子止乎于礼”云云,为君子,不可沾染世欲同流合污,当言出法随刚正不阿。
来不及同老学究教导那般,与他议论或是劝诫,被高昂情绪的人拉着,商阙喜欢走动,纯粹的四处乱跑,都是七八岁的年纪,哪能记得住什么事?
这点芥蒂,在脸上余温还存的时候,被陆嵊抛了个一干二净。
商阙说要带着看他的院子,便真是实在的领着他逛了圈。初时,被一众人跟着,陆嵊显不自在,见商阙寻常,陆嵊摇摇脑袋,试图把不自在全抛之脑后。
那是陆嵊头次知道,原来不用与母亲住一块,能有自己独立的院儿。且布置装横都凭己意愿,于别人家的孩子看来,是极为寻常的事儿。
商父商母竹马青梅,更是为了她不纳妾室家财相许,目前商夫人名下就商阙这根独苗苗,给足了自个需求,无论身心精神,能提的能办到的,宁可将这人宠的些无法无天。
陆嵊一路没话说。他如今年岁不大,也想要个自己的屋子,提过几次,母亲开始会劝诫他,尚且年幼,并不舍得自己,童年的独立心思跟母亲摆在一块,后者何其重要。
后来,提的多了,母亲也不那般谨慎,有时或直截了当,“嵊儿,母亲所做一切,都是为你。”
“如今你尚小,不懂其中道行,待你年岁长些,自会明了。”
年岁小这话术,从他记事起,听多了,当是搪塞,看到这场景,也不由失落。
小少爷与他人一般,又不似相同。
除第一次半开玩笑了番,翻出自己的珍奇玩意给他分享,仆从都被关在了外边,他任性不让人跟着,也无人敢闯。陆嵊拧着眉毛,瘪了下嘴,仍是接过了那个做工精巧的草编蚱蜢。
艳羡之外,他心情颇复杂。小玩意母亲逢年过节带他归宁,不说见过制法,甚至亲手做都是有的。
竟有人稀奇这个。
惊愕之余,看向商小少爷的复杂眼神里,多了分怜悯。
良心不太安宁,陆嵊神色淡淡,抓着那个草蚱蜢,塞回小少爷手里,人还比他低个头,猝不及防地,被陆嵊轻轻拍了拍脑袋。他食指比在自己唇上,低声说,“想学怎么编草做蚱蜢吗?”
商阙的眼睛亮了,兴奋的小鸡啄米般点着小脑袋,蹭的陆嵊手心痒痒,揪在心尖尖样,他展出个笑,“除了这个,很多草虫、小草人草船草席,我都会,你要是想看其他的,我往后去学,但你不能像今日这样说我是‘女孩儿’,行吗?”
“唔,”小脑袋思索了会,小孩儿的脾性就是难以捉摸。分明没什么损失的东西,却要故作思虑番,心眼比针还小,陆嵊自己也是。
“好吧。”商阙眨巴眼,草蚱蜢被收回了那个镶金红木箱里,正好手臂高,说,“拉钩,反悔的是晚上湿被子。”
他伸出小指,那方白嫩肉嘟,总算有了话头,陆嵊松口气,勾起对方的小拇指,笑容真切,“嗯,一言为定。君子无戏言!”
时光如梭不复从前,京中几年云烟是另番场景。乌蒙之下,天光重见天日,依旧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盛世不曾变过,曾经年少,今日亦是另一光景。
私塾后入学堂,再入科举,一路科考仕途,人生有三大幸事,仕途顺遂得一知己小家康健,年纪日渐长开的俊容,身姿不再是昔日诟病下的女娃容颜,多了丝摄人心魄的美。被嫌鄙相貌娇可的日子如在昨日,陆府门口,已挂上喜庆大红花布。
几年的人脉积攒,于人情世故一事上,他已能得心应手。
不光是曾经暗嘲的族中子弟,同学的友人皆与他交好,参过几次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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