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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晕,想吐,浑身无力。
这是简清醒来的第一感受,床边的闹钟时针嘀嗒嘀嗒指向了“4”,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
她想起床喝一口凉白开,奈何身体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意识却越来越清醒,有什么东西沉沉压着她,她越想使唤手脚,四肢就越是麻痹。
“嗯……”简清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咕哝。
门锁“咔哒”响了一下,老旧的木板门不堪重负地吱呀吱呀吵着,简清睁大双眼,看见一团看不清面目的黑雾“走”进来,用走其实不恰当,它更像水一样漫进来。
她莫名其妙认出那团黑雾是她哥哥——简之星。
不为什么,只因今天是哥哥的头七,他一定会回来看她。
五月末的天气在南方已经要开空调了,简清只开了个小破风扇,她现在手脚冰冷得厉害,疑心是那风扇吹出的风夹了雪往她身上刮。
冷汗浸湿了枕头,简清心头狂跳,眼睁睁看着那团黑雾漫上了她的腿,胸口像被石头压着般疼,心理自发的恐惧让眼泪和冷汗混在一起。
那团黑雾像抚摸一样慢慢像她包裹,快要到胸口的时候简清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跳起来滚到地上。
“哥,你怎么死了还要欺负我。”简清跪在地上大口呼吸,两侧的泪水顺着脸颊在下巴交汇。
现在她哭,不是因为对鬼神与未知的恐惧,而是因为重逢的喜悦。
见她逃开,那团黑雾像愣住一样动也不动,忽然屋内一阵狂风大作,书桌上的课本被翻得哗啦哗啦响,几只笔摔到地板上,黑雾裹着一支笔,在她裸露的手臂上歪歪扭扭写了两个字:盒子。
盒子?简清疑惑了一瞬,忽然想到哥哥去世之前留下过一个手掌大小的盒子,不知道什么材质的,摸上去凉凉的,盒子里面刻满鬼画符一般的咒文。
因为是哥哥送的她还蛮喜欢的,时不时拿出来看一看摸一摸,一个略懂玄学的朋友看了一眼那个盒子,满脸震惊,直呼不详。
不详就不详,她不在乎,藏好了不给那个朋友看不就行了。
简清在包里翻了一阵,没过多久的翻到了那个盒子。
那个盒子似乎对黑雾有着致命吸引力,刚出来就被它抢走了,又是一阵狂风大作,一张纸糊在简清脸上下不来,待风停她重新恢复视野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躺在了床上,屋里一切安好,仿佛那团黑雾从来没有来过。
而那个本应该在包里的盒子,此时静静地躺在床头,昭示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觉。
简清恍惚了一阵,手触到了盒子冰凉的材质,它好像更冷了,像冰块一样散发着寒气,她试了一下,盒子已经打不开了。
“哥……”
她久违地感觉到安心,握着冰块似的小盒子,就这样入睡。
简清本该是一名大一的学生,但她由于疾病和心理问题的原因休学了一年,现在的身份为一名无所事事的家里蹲。
早饭习惯性做了两份,她也不介意,把盒子摆在对面,道:“哥,吃饭了。”
她向来有边吃饭边玩手机的习惯,只是简之星在的话她就不敢这样,如果她执意这样的话会发生一些让她很不自在的事情。
比如她哥会趁她看手机的时候偷亲她。
如果她不理他,他就会做更进一步的亲密举动。
只不过现在简之星死透了,简清也就没什么顾忌,边喝粥边看附近有什么兼职。
因为有一对不负责任的父母,所以简清从很小的时候会的东西就要比别人多,为了交学费什么兼职都干过,刷碗捡垃圾代写作业等不限。
虽然休学了,但是简清考上的大学还算可以,所以打着xx大学高材生的名义毫不费劲地找了个英语家教的工作,教高一的学生。
周一到周五是晚上九点半到十点半,周六周日是下午三点到五点。
面试很潦草地过了,简清表示毫无压力。
悠闲地干了家教这份工作一周,这段时间简清下班之后就会去别的地方散散步,走走逛逛,总之就是不想在家里呆。
她从小就嗜钱如命,钱是比所有人都重要的存在,即使没到法定用工年龄也想尽办法干多份兼职,虽然辛苦打工挣来的钱不是被父母翻出来就是被哥哥抢走。
如果是后者,简清会堵在家门口等简之星回来,先一脚踹他膝盖再用尽全身力气踢他命根子,她哥要揍她就轻松很多,一只手制住她,另一只手打她屁股,任她怎么反抗都无济于事。
简清摸摸下巴,家教的时薪是100块,扣掉生活费之外还要再干点兼职赚学费。
干点什么好呢。
她坐在河边的椅子上,无所事事地刷着短视频。
“这种人都能当网红?”点开一个男网红的主页,粉丝量已经破十万,但简清记得这是她高中的同桌,长得一般但照骗,火什么拍什么。
虽然不擅长,简清想,要不要她也试着拍一拍短视频。
这年头对于普通人来说还是当网红来钱快。
简清记得她哥有一张极其优越的脸,要是没死的话就能被她拉来拍短视频了,演一些兄妹题材的情景小故事说不定能火。
她边做着当网红赚大钱的白日梦一边坐车回她住了好多年的旧小区。
晚饭照例买了两份,她在简之星生前最常去的那个小摊买的两份馄饨,摊主——一对年迈的夫妻有着沧桑但温暖的笑脸。
把小盒子摆在饭桌对面代替哥哥,简清边吃边在手机上看新手如何拍出热门视频的教程。
再一抬头,那个小盒子不知什么时候挪到了她面前,还动了动。
老鼠?简清疑惑地站起来,来回扫视这个不大的饭桌。
没有人碰,这个小盒子又动了动。
空气好像变得稀薄起来,简清愣愣地盯着那个小盒子看了几秒,粗暴地一把抓住它想摔到地面,最好一把摔碎,连里面的东西都碎得再也拼不起来,不能投胎转世只能永生永世烂在这里。
手臂像凝固了一样停在半空中,她根本没有摔盒子的勇气,身体像脱了力一样蹲下来,手里的盒子仍然像有生命那样跳动。
简清满心满眼都是恨意,她张张嘴想说什么,眼泪却先流了下来。
简之星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在最该上学的年纪跑去拜了黑社会为大哥,抽烟打架抢劫放高利贷,与亲妹有染逼她跟他乱伦,总之就是仇家一堆人嫌狗厌。
她应该恨他的。
如果她不了解他的话,她应该恨他的。
在那段最混乱,也最黑暗的时光,她却对他恨不起来。
从十岁起,简清家每年都会来一个四五十岁的啤酒肚大叔一起吃饭。
吃完饭后,那位大叔会蹲下来,用很专注很恶心的目光把她从头打量到脚,然后满意地点点头,她父母就在一旁热切地看着那位大叔。
随后大叔会给父母一笔钱,有了那笔钱简清会得到一个手掌大的小蛋糕,简之星会被父母塞一张红票子,只不过他从来不要,第二天早上她会在枕头下发现那张本给是给哥哥的钱。
十四岁那年,大叔又一次上门来,这一次不同,他开了车,目光像狼一样紧盯着她。
妈拍拍她的头,要她在叔叔家一定要听叔叔的话。
简清木木地点头,好像已经接受了自己命运。
趁父母不在意,她一扭头想跑。
可惜被那位大叔一把抓住,他说话时嘴巴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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