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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招商引资,热度越高,广告越多。播放完这个片段,立刻又进入一段chris和aber代言的广告茶歇时间。弹幕都讲,这两个人正片部分还没广告多。
陈纵的画面是很多的,骂她的一如往昔。但随着节目播放,已间或有一两条消息通知不知情的网友:“反转了!”
“快去看微博!”
……
陈纵手机隔几秒就会震动一下,几乎都是通知中心给她的微博热门提醒。
金城大学
金城大学教授恶意入股
张氏骗局
张雅骢
张雅骢爸爸
教授张园
张雅骢穿搭
假千金穿搭
女嘉宾集体取关张雅骢
江汀取关张雅骢
……
手机响一声,陈纵便瞥一眼,面上没什么表情。忽然间,手机持续地震动起来。陈纵低头一看,张雅骢打来微信电话。她静静等手机响了一阵,点按挂断。张雅骢孜孜不倦,复又拨打过来,陈纵如法炮制,再次挂断……反复数次,脸上渐渐才有了点笑容。
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岂止是陷阱,简直病态,连因点按手机微微沁汗的指尖,都散发着毒液的香味。但是又怎样,谁都没有三头六臂,没那么点毒性,老天不会让她平白无故走到这里。
“叮”地一声,张雅骢发来消息:[陈纵,姐]
[你有空吗,我们见一面吧?]
[求你了]
[求你了]
还有更多消息进来,陈纵还没来及看,忽然听见有人叫她,“陈纵。”
一瞬将她拉回静好的现世。
是子夜。两个大男人不知何时玩起了分手厨房,子夜回望过来,发现见她已然放下电脑玩起手机,率先放弃治疗,问,“忙完了?”
陈纵点头,“嗯。”
谭天明烹饪及灭火,头也不回,“刚还跟你哥讲有点饿。想不想吃宵夜?”
陈纵毫不犹豫:“想!”
在谭天明单线操作下,关卡居然低分飘过。谭天明结束战斗,爽快道,“走!”
陈纵将手机仍扔进兜里,高高兴兴起身,趿拉双脱鞋就跟出门去。
手机仍响个不停。
电梯里,谭天明没忍住问,“不看一眼手机?”
陈纵道,“不看。”
谭天明问,“又是追求者?”
陈纵嘿嘿一笑,抬头瞥眼子夜,不答。
子夜讲,“不嫌吵?”
陈纵讲,“这叫喜悦的bg。”
子夜对他人一切已知、未知的癖好包容良好,“那就听着。”
三人一道听着响,高高兴兴出门去。
陈纵几步跟上前,一把扯住子夜袖角。子夜由她拽着,也没闪躲。陈纵胆儿越见的肥,趁着月黑风高,不安分的手指一点点往下,勾住了子夜的小指。
子夜回头看她一眼。
陈纵眯起眼笑,仗着他不敢大动作,作了个嘘声表情。
子夜没多言,转头继续将方才同谭天明的聊天续了下去。
陈纵14
陈纵公寓附近就有家生腌番薯粥,菜品新鲜,一盆盆整齐码在玻璃柜台背后,都是当日现做。老板娘从此地是个渔村就开始开店,一干几十年,有别于市面上满是预制菜的番薯粥铺。因此也远近闻名,生意兴隆,十一点灯火通明,人群熙攘,桌子椅子摆到外头广场上,点生腌要排长队。
陈纵端了三碗粥在人群中游走,终于在近街边抢到个台,一人占三个位置,仿佛游击战,静等那头作战的两人的也凯旋归来。
忽然听到不远处急促汽车鸣笛。一辆崭新墨绿色奥迪无视交规,呼啸而过,幸得几位并驾司机避让及时,方才没有酿成车祸。但也危险极了,几位司机惊魂甫定,探出车窗大骂“俾你老母买定棺材啦!”街边市民人人探头看热闹,陈纵也转头看去,那辆奥迪在她小区门口等放行时,不知想起什么,倏地掉转回头,往生腌店铺来势汹汹。
车很随意地泊在路边,驾驶室下来个踩高跟的妙龄精致淑女,唯一美中不足是两双眼肿得像核桃。
陈纵仍坐在塑料凳上发愣,那位淑女竟径直朝她走了过来,街头市民觉察好戏来临,纷纷举起手机对准二位。
面前人哑声叫嚷:“陈纵,你有手有嘴,有什么不方便接电话的?”
陈纵看她半晌,镜框后的眼神渐渐聚焦,认出她是张雅骢。这才笑着开口,“出来吃宵夜,手机忘在家里。”
张雅骢急火攻心,忽然间上前两步。
陈纵生怕她出其不意,从爱马仕包包里掏出把菜刀来砍人,顷刻退出两步,其反应之迅捷混似只兔子。
张雅骢高度近视,哭到戴不上隐形眼镜,戴框架又嫌不好看。看不清她,又追不上,眼神虚焦了半天,方才对上陈纵,开口质问,“我爸爸做错事情,我又有多大错?你这样对我公平吗!”
陈纵这会儿不打算讲道理,“我做什么,都是你应得的。”
张雅骢气愤不已,抓住她肩膀推攘了她几下,“我应得什么,我应得什么?”
陈纵也不甘示弱,下了重手,险些将她攘隔壁桌上。
不等她站稳,高她一截,气势逼人地讲:“无数个日夜,你晒名车晒名包,晒环游世界。而我龟缩在刚浇了猪粪的农田里吃着泡过头几小时的白象方便面,心里想着怎么能再多抠出一万块钱买农家肥,是要猪粪,兔粪还是马粪,究竟哪一种来混合草木灰可以多覆盖几平米农田。”讲着讲着,陈纵眼泪滚落,自己都莫名其妙。
围观看客也觉得诧异。两个年轻的女孩子,怎么就能有如此血海深仇,能使漂漂亮亮两个女孩子在街头闹到形象全无的地步?再如何,却也还是小姑娘,分明在据理力争,到后来两个人都在哭。
……
一个讲,“你哭什么?你来这儿跟我哭有什么用,不如好好劝劝你爸爸写封道歉声明,再将这些年的作孽钱一笔笔补偿给受害者家属。”
另一个带着哭腔,“你不是也在哭?”
那个就说,“你搞清楚些,我这是大仇得报的喜悦泪水。”
另一个哭得就更狠了。
她无可辩驳,又混乱非常,此刻自己也想不明白自己要干什么,未来又终究想要什么。世间事实在太错综复杂,她长久地呆在象牙塔里,往往爸爸和教授的旨意便是圣旨。近日离开象牙塔,只剩下爸爸,可惜爸爸终究算不上明灯。
她哇地一声哭出来,讲出一句匪夷所思,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的话:“……我爸爸很喜欢阿歧,你不能这么做。”
陈纵忽然就笑了,啼笑皆非那种。
张园再有钱,到底还是个中产。凭他清清白白的女儿套牢到嘴的金龟婿,实现阶层跨越,就能解决根本的问题。到时候,道歉,还钱,洗清案底,不都是小事?
“他一个大活人,管他喜欢谁?他要喜欢我,也是因为我比你值得,”陈纵故意刺激她,“我值得这世上一切偏爱。”
……
谭天明和子夜点了菜回来,发现陈纵莫名在街头和一个女子起了肢体冲突,听起来好像是老过节,合该了断,外人也做不了主。何况女孩子打架,男的不便参与其中,否则更容易节外生枝。只能在一旁观战,偶尔在对方略胜一筹时,伸手将她拽开些,其他的,就权当没看见。
越来越多人离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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