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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没有留着,这是我仿写的罢了。
谢灼又道,“臣女瞧见落款,竟是圣人,这才斗胆进宫,物归原主。”
杨角被这一手感情牌打的措手不及,他拿着这张纸,竟还有些眼眶湿润,“你阿耶,他糊涂啊!”
谢灼也低头抹泪,“是阿耶无福做圣人的臣子。”
见烘托到位,谢灼将眼泪擦干,“如今阿耶阿娘皆已不在,我在长安举目无亲,唯有表弟表妹三人相伴,但几日后他们也要前往蕲州投奔舅舅,我一人身在这偌大的长安,却无一个亲人,还请圣人准许我和表弟表妹一同去蕲州投奔舅舅吧。”
其实在谢灼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杨角已经考虑好了打算,将谢灼纳入后宫,这样也不会辜负了谢尚书的知遇之恩。
但是谢灼后面的话,又成功得把他噎住了。
蕲州的刺史裴倔他是记得的,早就归顺了大齐,当初还曾劝王显招安。
杨角看了看谢灼,又低头看了看那张落有他名字的纸。
心中一阵感慨万千。
“既然你想去蕲州,那便去吧,朕允了。”
谢灼松了口气,“多谢陛下。”
走出太极宫的那一刻她还在恍惚,她又抬头看着天空中飞翔的鸟儿,被禁锢的囚鸟也有飞出长安的那一天。
真好,她自由了。
鸣雌侯后人
38
谢灼并没有真正打算去蕲州投靠她那个八竿子不知道出了几服的舅舅裴倔。
她知道裴倔此人, 既无骨气,也无本事,关键还十分的墙头草, 当初大开城门迎接起义军这一卖国行为谢灼可没有忘记。
谢灼重生以来的这些日子都在整理信息, 除了利用阿耶来打感情牌以外, 她为自己选的去处是河北道。
河北道节度使高羡,是她在往后的十年前所知不鱼肉百姓, 百姓在他手底下尚且能活的像个人的节度使。
而且她后来听杨角说过,高羡得了鸣雌侯后人辅佐。
不过杨角很轻蔑的说鸣雌侯的后人是个女人, 高羡注定成不了大事。
那时的谢灼不过是杨角宫中普通的宫妃,对于鸣雌侯这一爵位是闻所未闻,所以的鸣雌侯后人她也从未听说过。
当然,她更不可能去问杨角。
前世的她消息渠道有限,也并未寻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重来的这一世, 她趁着自己还能自由的出入谢府,除了写那首让惊动了整个长安的打油诗以外,她做的另一件事就是寻找鸣雌侯究竟是什么人。
她在阿耶的书房内翻翻找找,总算在一本老旧的古籍中发现了蛛丝马迹。
谢灼和所有大骊娘子一样,学的是琴棋书画,女工女红,执掌中馈,对于政治的敏感度都是后来大骊国破,她被充入杨角后宫而不得已学会。
这本古籍甚至都不是纸的,而且少见的竹简书。
谢灼翻到书籍的中间,才终于有一点点零星的记载, “地有一大坑,一女握天玉, 见骊高祖而答之,后入骊高祖之兵,颇通机巧之术,颇知兵法,骊高祖一代,册封此女为鸣雌侯,鸣雌在时万人之上。”
然后呢?然后呢?谢灼疯狂的往后看,终于又看到了后来的事。
只是后来一事仅用一句话就代过了,
“后骊宗立,天玉未应,鸣雌侯与天玉废为闲。”
这给了谢灼极大的震撼,大骊的盛世创造者里竟然有个女官,且这个女官在当时的地位并不低,这本古籍甚至用万人之上来形容她。
可惜这位鸣雌侯只是昙花一现,现在想要找到关于她的记载,甚至要从这样古老的典籍里翻找只言片语。
谢灼又想到鸣雌侯的后人辅佐了高羡。
谢灼虽然不想承认,但她却是是因为鸣雌侯后人这几个字最终选择了去河北道。
她被古籍上的鸣雌侯深深的迷住了,即使是那么十几个字,她也能想象到她是多么的优秀,多么的有才智,她看到了女人在乱世之中不是只能变成附属品,而是可以做一番大事业。
河北道那位素未谋面的鸣雌侯后人,希望我的选择没有错,希望你和初代鸣雌侯一般吧。
离开长安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谢灼心中藏有无限期待。
她的表妹阙之桃,也就是之前那位青色襦裙,打油诗事件的共犯。
她似乎很不能相信谢灼只是穿的素净了一点,抱着一个木盒子进了宫,就要和她还有她的大兄二兄一起离开长安了。
其实说起阙之桃和她的两个兄弟为什么会在谢灼家中,也是偶然。
阙之桃加本在江南道,几年前家道中落,父母皆逝,兄妹三人这才厚着脸皮来到长安投靠谢琦。
说起来谢琦和他们的亲缘关系也是已经很淡了,杨角起义军进城时,因为谢琦的缘故,兄妹三人毫发无损的活了下来。
只是如今谢琦夫妇一走,他们在长安就再无依靠,打算去投奔更是远亲的裴倔。
不过这也只是他们的打算,都知道裴倔名声不好,若是不能寻个地方安生的过日子,再去蕲州是他们的最后底牌。
阙之桃收拾东西的手没有停,“阿姐,圣人就这么允了?”
谢灼拿起一只磨的锋利的发簪,“你当真以为一首诗就足以让圣人同意吗?我后脚就将家中典籍,金银古玩入数上交,这件事才算彻底稳妥。”
阙之桃这些日子已经逐渐把谢灼当成了主心骨,她感觉的到谢灼变了,变的非常的有主见。
阙之桃拿起一根金条,“圣人还送来了马车和金银若干,为何不送我们些米粮呢。”
谢灼嗤笑,“长安很缺粮的,圣人怎么舍得?你知道如今的米价已经一万钱一斗了吗?”
阙之桃眼睛瞪的大大的,“一一万钱一斗?普通百姓如何吃得起。”
说完她又低头,“那这些金银也买不了几斗米呢。”
谢灼感叹,“米可比钱金贵啊。”
“阿姐,真的去河北道吗?”屋外传来阙家兄弟二人的声音。
“不去河北道又能去哪里呢?”
阙家兄弟也低头不语,如今长安盯着他们的人太多,杨角又表现出对于谢琦的惋惜与不舍。
一群没文化的庄稼人,私盐贩当官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有文化的人首先会被排挤,更何况他们现在无人所依。
这世道,活下去可真难啊。
日子很快到了谢灼出发的日子,杨角或许是看在谢灼懂事乖巧主动献上家中财物,又或许是念着谢琦的知遇之恩。
他精心挑选了受过谢家恩惠的神策军护送谢灼一行人。
到了蕲州脚下,那神策军方才离去。
阙之桃一路悬着的心也才放了下来,“我真怕来的是假的神策军,会做些什么粗鲁之事。”
谢灼只能说杨角算是有心,那几个神策军是受过谢家恩惠的,自不会对她怎么样。
谢灼把阙家兄弟之一的阙语堂赶出去驾驶马车。
“从剑南道绕路去河北道,尽量晚上走,白天怕遇到流民。”
阙语堂从小就不务正业,其实这个不务正业就是不爱读书,他喜欢玩,比如斗鸭,赌鹅,骑马。
小小驾驶马车,对他来说不在话下。
阙之桃一路都在念叨,“真的去河北道吗?”
阙英卓咳嗽两声,“阿姐说的对,除了河北道,我们再无别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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