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的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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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意冷。
傅匀拄着拐杖往前走了几步,没听到傅永驰跟上来的声音,回首问,“还站着干什么?”
“哦。”傅永驰蔫蔫跟上去,黯然神伤。
为什么不来接他?
黎怀玉借着角落的阴影,将自己隐蔽住,看着傅永驰跟着傅匀离开。
方才傅永驰下车时他看到了,刚想上前,就看到一身气势非凡穿着显贵的老先生带着两个人迎上去。
那应该是他的父亲。
他父亲来了,他就没必要现身了。
他望着他们身影消失在站台,才起身离开。
上了车,回傅公馆的路上,傅永驰神色恹恹,一直望着车外凌乱的雨丝。
傅匀担心是不是身体还不舒服,问他身体状况。
傅永驰没什么精神,“没事,有点累,回去歇一觉就好了。”
“嗯,你哥前几天平乱受伤了,你有空也去看看他吧。上海这边的工厂你也先学起来,将来北平那边的船厂建成了就全权交给你了。”
“嗯。”
回到傅公馆,傅永驰洗过澡出来,没擦干身体就躺到床上。怎么想怎么难受。难受着火气上来了。
他一定要找黎怀玉问问,到底为什么没来接他。
身体先于大脑行动,他胡乱穿上衣服,准备往百乐门去,门扉被敲响,他将衣服套头穿上,腹身肌肉凹凸出有力线条,“干嘛?”
“少爷,老爷让我叫您下去吃饭。”是家里的厨娘。
“我知道了,马上下去。”
厨房餐桌前已经摆好饭菜碗筷,傅匀已经端坐在桌前等候,傅永驰陪着父亲坐下,两人无声进食。
傅永驰草草吃完起身,被傅匀叫住,“去哪?坐下吧,等我吃完,咱俩一块去趟你哥那。”
傅永驰道,“明天我会去的。”
他打算先去百乐门,在那里和黎怀玉待一宿,明一早直接往傅永斯的府邸去。
傅匀接过厨娘递过来的参鸡汤,“你自己去知道说什么吗?叫两声哥,脚在地上站两下就出来?”
知子莫若父。傅永驰还真是这么打算的。
从傅永驰回傅家以来,傅匀很清楚,兄弟两个虽然没起什么冲突,算不上不对付。但是也不像亲兄弟。以后他不在了,只有两兄弟共同扶持,傅家家业才能长存。
所以他有意团结俩兄弟的感情,将两人利益联结起来。至少将来不要走到反目成仇那天,否则他在黄泉下死难瞑目。
傅匀道,“你坐一会,等我用完饭,我陪你去。”
傅永驰心中如有老鼠在挠,迫切想见黎怀玉的心被压下来,如坐针毡。可他刚回来,根本没有在当下必须拒绝的理由。
他瘫坐在软皮沙发上,狠狠抓了抓头皮。
傅匀不紧不慢用完餐,拐杖在地毯上点了点,“你准备准备吧,等会车上我会提问你在北平学的那些东西。”
“啊?”傅永驰一下从沙发坐起来,“我都已经过了考试了,为什么还要考?”
傅匀扶着楼梯扶手上楼,“考不是目的。将来你接手这些遇到的问题会比现在难上一百倍。”
“我不想考。”傅永驰拒绝。
“傅家不养废物。你娘教你识字让你上学,不是为了让你做一辈子闲人。将来你死了去见你娘,难道要告诉她,你做了一辈子废物?”
傅永驰咬紧了牙。
父子俩驱车到达芝兰园,芝兰园管家已经打着伞在外恭候。来之前已经电话通知了傅永斯这边,管家提前侯上,随时准备开门。
这还是傅永驰头一回进傅永斯的住处。傅匀带着傅永驰往傅永斯的房间去,一进门,便嗅到淡淡药气。
傅永斯手臂还包扎着,吊在颈上,空闲的一只手在书写什么,似乎在办公。
“永斯。”
傅永斯抬眸,父亲弟弟已经进门来。
“父亲,永驰。”
傅永驰拿着东西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仆人抬进来两张椅子,傅匀按着金杖头坐下,“不是请假了吗,怎么还在处理公务。”
傅永斯放下钢笔,“军署那边的事还不能撂下,一日放手,再收回怕是又要费一番功夫。”
傅匀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点点头。余光瞥了瞥傅永驰,傅永驰将礼盒放到傅永斯桌上,“哥,你伤怎么样了。”
“好多了。”
他来的路上听傅匀说了,傅永斯受的是枪伤,好在不严重。
傅永驰放下东西退下,坐回到椅子上。
傅匀意味深长地和傅永斯聊了一些军署的事情,傅永驰在一旁听着,有的能听懂,有的听不懂,政场上的人情世故一步错,便涉及生死,非同寻常。
傅匀拉着两兄弟在傅永斯住处聊到晚上,父子三个一起用了饭,傅匀又叮嘱傅永斯一些事情,才带着傅永驰离开。
……
最近几日傅永斯受伤不能来百乐门,傅永驰也一直在外学习,黎怀玉不必接客,与花草自在相处。
今夜又是空白的一夜。
那日下雨他去车站接傅永驰买的伞,他放到了傅永驰在百乐门的专属房间。
本来也是买给他的,他能看见就带走,看不见就算了。
晨光熹微,露水在街边草叶上晶莹摇曳。
黎怀玉踩着晨霜,从百乐门侧门出来,这个点早上上值的人也来了,和黎怀玉打招呼,“小花,下班了。”
“嗯嗯。”
他先去一趟小吃街,买了几个刘记包子,揣在手里,准备给母亲当早餐尝尝。
长街夹角处,站着的女人一身素净布衣,目色含泪,望住黎怀玉的远去的背影,脸色苍白,满是哀痛。
她身体摇晃几下,天旋地转。
买早餐小贩叫出声来,“哎哟,这有个女人晕倒了!”
天色微明,晨间薄雾湿气渐散。
推开家门门扉,黎怀玉喊道,“阿母,我买了早饭,你尝尝这个。”
他没有听见母亲的应声,却见姐姐匆忙从屋里出来,“阿玉,你见到母亲了吗,我今早回来她不在家里。她最近这两天不是在家歇着吗?”
黎怀瑾这两天忙毕业的事,学校报社两头跑,留宿在学校方便些,这两晚不在家里。
黎怀玉也不知母亲去处,“没有啊,我刚回来,阿母不在吗?”
“没有,这么早也不知道去哪了。可能出去买早饭了?”
黎怀玉把包子放下,“那咱先吃吧,给她留点。”
两人吃完早饭,日头初升,在院内撒下温和晨光。
黎怀瑾有些担心了。
“怎么还没回来……她又去做工了吗……”干等着着急,黎怀瑾叫上弟弟,“咱俩把她叫回来,都说了让她休息她还要往外跑……”
姐弟俩往母亲平时做工处去问,熟识的人表示这俩天没见过赵真。母亲无故不见,黎怀玉心急如焚,“不在这里,母亲还能去哪呢……”
“别急,”黎怀瑾安抚弟弟,“昨天还好端端在家里。我们回去问问王二婶,昨天和今天清早见没见过母亲。”
两人正走进胡同,就见到有人在家门前徘徊正欲离开,黎怀瑾上前,“请问您找?”
那人道,“赵真你们认识吗?”
姐弟俩心中一紧,不约而同道,“那是我母亲。”
“她今早在街上晕倒了,我给她送医院了。这会在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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