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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则身下巨物虎视眈眈,温简总还算良心,把妃凝的小嘴喂饱。
妃凝素来只吃七分饱,虽然还有些饿感,却摇了摇头不肯再吃。
温简端着绿豆羹,舀了一勺放在她唇边,“吃得少了,再添两口。”妃凝转头看他,清亮的眸子,似要把他整个人都映在眼里。温简心思一怔,身后突然利剑破空,向着两人直刺过来。
绿豆羹甩到角落,温简抱着妃凝,身体灵活地一转,堪堪躲过利刃,那利刃一击不中,再要近身,突然一枚飞镖从天而降。原本躲在角落里的暗卫现身,温简抱着妃凝几个腾挪,靠在了角落的书架边。然而事情诡异非常,温简耳力绝佳,突然推开妃凝,一道暗器隔空划开两人,妃凝退后两步,扶住窗棂才得以站稳。温简想要上前,书架上又是连发数枚,温简身体轻盈转动几下,袍袖飞转,妃凝还未看得真切,那些剑刃碎片已然尽数打落在地。
所谓暗杀,就是趁人不备,这么近的距离,温简尚能在温存之后,有此反应,可见为人敏锐果决。寻常人都是非此即彼,若是警惕就会暴躁易怒,若是懒散就会迟钝漠然,可温简却能做到如此地步,可见有些东西是人的天赋,羡慕不得。
妃凝很快意识到这些刺客的来路,她暗叹一声,终究是技不如人。
此时两名刺客与四名暗卫纠缠,竟是一时缠斗不相上下,可见来人的身手并非等闲。
妃凝装作神色慌乱地扶着窗棂,似乎想要上前,又害怕再蹿出什么暗器,脚步前后跺了几次,有的重,有的轻。
刺客原本与暗卫纠缠,突然转身后撤。妃凝正要松一口气,突然窗棂大开,妃凝的胳膊被人抓住,整个人突然栽了下去。温简刚一踏步,又一枚利刃破空而出,他手掌凝聚内力,猛地一甩,那利刃直中逃走的刺客后肩。
窗棂再次打开,妃凝的身影出现在街中。为代户部尚书,原户部尚书朱涣年岁已大,准以大司寇之衔,御前行走。赐婚的圣旨,由司礼监草拟,明日午后宫中会来传旨。”暗一跪地道。
“查清楚了么?”温简道。
暗一看一眼床上的人,又看一眼温简道,“听潮阁阁主向来神龙不见首尾,听说是个身法诡谲的江湖人,从不以真身示人。听潮阁二十年前的确为前梁皇族所有,然而就线人来报,听潮阁阁主的选拔历来由上任阁主选定,其心腹也未必臣服于前梁政权。我们的线人只能侵入前梁旧人的堂口,如今根基尚浅,主阁那边的消息探听不明。”
温简的手指轻轻敲着床沿,不知在想什么,“你们说,主阁那边若是没有投效前梁,又为什么要出动堂口的精锐,下这样的杀手?屏风……书台……窗棂,这种精妙设计,没有十几年天干地支的道门功夫,是设不出来的。”说起道门,他倒是想起一个人。北地跑马人、京都漕帮、江南烟花道,岭南白麓书院,再加上一个江湖的听潮阁,这五处掌管着整个大魏最关窍的信息。但那个人,什么都不沾。如果皇帝的手都探不清,那他就只能谋定而后动。
“这个活口要好好审……”温简啧了一声,“怕是以你们的本事,还审不出来。”
“是属下无能。”暗一双膝跪地,抱拳道。
“如果是前梁那边的,以他为饵,钓一个主阁的过来。你们虽然笨,这件事倒是有一分机会。”温简手指摆摆,暗卫消失。
温简把妃凝揽在怀里,昨日真的折腾狠了,即便他现在狠狠摇晃,眼前的人也是吵不醒的。他的指间勾着妃凝的睫毛,又手指缓缓向下,剥开睡衣,看向白皙的胸口,“都说听潮阁主的胸前,会有听潮阁的印记刺青。若是你的胸口有了那印记,可实在是毁了一张好皮子。”
滑嫩的皮肤在指间游走,上面坠着点点青紫,都是他的痕迹。也只能是他的痕迹。
“户部侍郎妃鸣章之女,温良恭淑,有徽柔之质,柔明毓德,有安正之美。静正垂仪,动谐珩佩之和,克娴于礼,敬凛夙宵之节。兹指婚太子温简,为太子妃正妻之位,责有司择吉日完婚。钦此。”
妃鸣章和夫人沈妙音对视一眼,神色非但不喜,隐隐有些愁容。
贾公公合上圣旨,看了老夫妻一眼,不悦道,“接旨吧。”他浸淫宫中多年,一眼看出妃鸣章是个副手之职,若是有顶头上司顶着,他的才学倒是能做出几分政绩,但要是这一部之主的位置,以现在的儒雅卑微的模样,怕是不容易。
妃鸣章一愣,急忙接过圣旨,示意自家夫人拿银两塞给公公,“前几日得了雨前龙井,公公赏脸喝一杯再走吧……”
贾公公眼睛斜斜瞥了一眼,摆摆手道,“杂家还得回宫复命呢……就不耽搁了……”想着自己随便拿出来的都是明前茶,这雨前茶实在是不够档次。罢了,他贾公公跨过门槛,人在什么位置就是什么身份,只要妃家太子妃的位置不倒,谁敢欺负太子的老丈人。
这出婚事,可是羡煞宫内宫外一众贵女呢。
……太子府海棠阁的小院里
妃凝坐在秋千上,脚一下一下地点着地。她刚刚睡醒,洗了脸,简单吃了几口吃食,随手拿着飘带拢起及腰的长发,随后坐在秋千上发呆。
寻常这个时候,小昭都会任她一个人待着。妃凝是个习惯了用脑子的人,一天不动她受得了,一刻钟不想些什么,她就觉得有些空落落的。所以当年前阁主才说,她如此多智尽妖,怕是年岁不久。
年岁不久,她若是嫁过来,会不会被折腾死都难说。这想得再多,要油尽灯枯也得到三四十吧。她掰着手指想了想,自己才十七岁,照昨日这样下去,能活过三年么?逃婚?逃婚定然是连累自己爹娘的。假死遁世?这个可以。妃凝眼前一亮,疯狂点头。
“可以什么?”妃凝抬头,温简逆光站在秋千旁,她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竟然说出来了。好在只是两个字。她看着温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自来脑子好用的人,身体都有些迟钝。温简向前一步,妃凝跳了起来,后退两步,肩膀不自觉微微缩起来,显然是有些害怕。
温简眼眸一深,坐在秋千上,手指捏着妃凝的胳膊,三只手指就拽了过来,妃凝坐在了他的腿上。好在现在身下还是平静的。
“怕了?”温简的气息打在她的耳廓上,妃凝侧脸,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昨夜是折腾得狠了,不过今早医女来过,说你恢复得极好。不过半日就已经不再红肿,那暖玉还紧紧咬着……”温简的话慢条斯理,妃凝整个人都快要被烫熟了,她想起身,细腰被人紧紧钳着,动弹不得。
她眼尾红红地看着温简,“你……”她想了半天,委屈道,“你别欺负我……”绵软的声音打着卷,像是小奶猫的爪印踩在心口,说不出的柔软。温简身形高大,妃凝坐在他的腿上,也不过和他一般高,他双目看着妃凝,亲亲她的嘴角,还想逗逗她,话到嘴边打了个弯,“好,不欺负你。”
“以后也不欺负?”妃凝眼睛一亮,抬眼看他的神色里透着狡黠,温简咬一口她的鼻间,“小狐狸。”
一番打闹,妃凝放松下来,就着温简的身体玩了会儿秋千,腰间揉捏的软肉让她咯咯直笑,好半天,她才说道,“我该回去了……”温简沉默下来,妃凝头挨在他的肩膀上,乖巧道,“爹娘该担心了……”
这样乖巧温顺的小狐狸,时不时会伸出爪子挠你一下,又不会太疼,就在心间勾连着,这样的人本该完完全全属于自己才对。她的乖巧,她的狡猾,她的娇蛮,还有她的纯粹,都该属于自己才对。
腰间的手箍得有些紧,妃凝眉毛微微一皱,乖乖地不说话,温简何其敏锐,他松开手,又轻轻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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