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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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暥见是他,暗暗松了口气,因为他不识字啊!
萧暥接过书,装模作样地合上,放好。表示你可以退下了。
可阿迦罗大概是没听懂,却还不走,阳光下,这魁伟的男人正用一种热忱到接近虔诚的目光看着自己,看得他还怪不好意思的。
“那个,鞮奴,我来教你写字吧?”
“写字?”阿迦罗蓦然怔了怔。
“对啊,写字。”萧暥突然来了兴致,“阿翁,给我们拿些纸笔来!”
萧暥把纸张在几案上铺开,压上铜虎钮镇纸,阿迦罗笨拙地在长案边坐下,然后拿起墨石研墨。
墨研地很匀,萧暥提笔在纸上写下鞮奴两个字。
“这是什么字?”阿迦罗问。
“你的名字,来。”萧暥把笔递给他,“写写看。”
阿迦罗生硬地抓过毛笔,学着一笔一划地在白纸上画这两个字。
但是中原文字的笔画过于繁杂,阿迦罗画来画去,画成了一团乱麻。
“来,我教你。”一只白皙的手搭在了他粗糙的大手上,萧暥贴近他后背,俯下身,有温热的气息缓缓地拂到他颈侧。
近在咫尺,阿迦罗只觉得脑袋里嗡地一声,全身的热血都涌了上来。
他以前也不知多少次强抱着萧暥,但结果都不免要打架,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即使不带欲望,也让他如此怦然心动。
“手不要抖。”萧暥认真道。
他靠在阿迦罗背后,握着他的手,一笔一划地在纸上写字。
写着写着,怎么越来越热了?
春衫单薄,两人又贴得很近,在若即若离的碰触中,萧暥感到阿迦罗身上出了汗。
“别紧张。”萧暥道,“写错了也没关系,我们多试几次。”
淡淡的芜兰香萦绕鼻间,晨风吹拂,带起缕缕清凉的发丝拂到阿迦罗脸颊。让他心猿意马。
“别走神。”萧暥轻声提醒。
半个多时辰后,阿迦罗已经能写出整首的鹅鹅鹅,曲项向天歌了。
萧暥觉得有趣,阿迦罗看着案上刚才萧暥看得津津有味的话本,试探问:“主人,能教我读书吗?”
“当然能了,我什么都能教。”萧暥甩着大尾巴道。
大殿里,魏瑄眉心猛地一沉。
——什么都能教?
他居然对那个蛮人说什么都能教?
他以后还想教那蛮人什么?
魏瑄想了想,“传旨,即刻诏大将军与皇叔入宫议事。”
恳求
御书房
“彦昭,朕此时诏你进宫,没有打扰到你休息罢?”魏瑄微笑道,那笑容清润明亮,眼神里却似埋着一根针。
萧暥大咧咧道:“我闲着呢。教鞮奴写字。”
“哦?”魏瑄说着淡淡看向魏西陵:“蛮人连握笔都不会罢,教起来是否辛苦?”
“没事,我把着他手写,他已经能写一首诗了。”
魏西陵冷白的脸上霎时间仿佛凝固了千年的冰霜。
魏瑄意味深长地收回目光,微笑道,“这蛮人倒也聪慧,还是彦昭教习得当。”
魏西陵剑眉微蹙,道:“不知陛下此番诏我们进宫,有何要事?”
魏瑄敛了笑意,正色道:“是有一件事,朕获得了一个消息。风长离投靠了赫连因。”
什么?萧暥蓦然怔了怔。风长离去了漠北?
此人深谙秘术,更兼诡计多端。如果他和赫连因联合。是为心腹大患。
“看来跨漠远征刻不容缓。”
魏瑄看向魏西陵,“皇叔怎么看?”
魏西陵道:“欲跨漠远征,也不是不可,我们要做充足的准备:一名骑兵需要配备三匹马,两匹马交换骑乘,另一匹马驼载物资,这就需要足够的马匹和粮草。我刚才初步估算了一下,一万的军队,实现跨漠远征,至少需要有三万马匹和五万石黍米。”
萧暥明白,要远征漠北,拿下赫连因的老巢,旷日持久,光一万人的军队是不够的,至少也要十万大军,十万军队就需要三十万匹马,和五十万石的粮食谷物。
九州初定,战马是有的,但是五十万石粮食却是个难题。
而且风长离已经和赫连因狼狈为奸。
这让萧暥不由想起前世,风长离投靠赫连因后,便将大量的北狄军队变成不畏伤痛、不知疲倦的苍炎军。
此战不能再拖延了。
他想到了一个主意,能够迅速提升国力和战力,但是副作用也很明显。
“耕战。”他道。
简单的说,在屯田备战的基础上,就是仿效秦国当年,建立一套耕战的体系。重农抑商,唯有农耕和参军能获得爵位,这能极大促进农业发展和军事的强大。
但是一个国家如果长期只有农战,没有商业的繁荣,没有市民经济,是难以长久的,秦朝的迅速亡国在某些方面也佐证了这一点。
魏西陵道:“此法虽能短期促进国力,但是有伤民力,天下初定,正待休养生息。继续以此急进之法提升国力军力,恐为不妥。”
“皇叔说的对,要用此法强国强军得极为谨慎,稍有不慎就有覆国之祸。”魏瑄道,“但是现今赫连因与风长离已经联合,战事急迫,朕意,这两年先以此法强军,待到北狄覆灭,再废止耕战体系不迟。”
萧暥看向魏西陵,后者默默点了下头,为今之计,别无他法。此法虽然有不妥之处,但却能在一年之内迅速强军强国,完成远征的准备。
这一商讨就到了午后,魏西陵和萧暥走后,魏瑄独自在宫中点了一株清心香,疲累地揉了揉眉心。
‘更易国策?明□□会你又要和那帮子老臣周旋了罢?’那声音又在耳边窃窃响起。
‘与你何干?’魏瑄厌烦道。
‘我是同情你,你把所有重任都扛在自己肩上,而他的心里却只有别人。’
“住嘴。”魏瑄的手指骨节突起,
那声音沉默了一刻,又不怀好意地响起:‘就算谢映之被你逼走了,可他心里是你皇叔,身边是那个叫鞮奴的蛮人,没有你的位置了。’
魏瑄眼前不由又浮现出萧暥细心地教那蛮人写字的场景,他痛苦地闭上眼睛,一股无名的业火灼烤着他的神智,每一个字都像染了毒的透骨钉,钉入他的心中,他一只手猛地掐进了太阳穴,抑声道:“诏太傅进宫。”
少顷,墨辞进殿后,就见魏瑄倚在凭几上,脸色苍白,目光晦暗,不无担忧道:“阿季,你现在的情况,最好是去玄门清心静养。”
魏瑄摇头:“眼下远征在即,朕如果离朝前往玄门,谁来稳定朝中弹压群臣,支持彦昭备战远征呢?”
“可是你中的是血印之术。”墨辞忍不住脱口而出,血印之术会引出人的黑暗面。以一己之力如何同时与心魔和血印之术对抗。
魏瑄霍然抬起眸,眼中幽光闪烁,低哑道:“谢先生告诉你的?他已经知道了?”
“你放心,他只告诉了我。”
“他还说什么了?”魏瑄疲惫道。
墨辞叹了口气:“血印之术无解,除非施术之人死去。”
杀了风长离吗?
魏瑄感到绝望,想当初他费尽心机接近风长离,跟他学习秘术,不惜搭上满朝文武的命,最后也没有刺杀成功。还被他用血印之术反噬。
如今他身心饱受心魔和血印之术的摧残,还怎么可能杀风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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