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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林子风曾经跟师兄张栋一起遇见过李慕玄,在对方说出自己的师承之前,他们算是投缘,然而等他再听到这个名字,李慕玄已经是全性恶童了,于是他问完话,立刻意识到了失言,但来不及了。
室内有光明有温度,在这间小厅里的长沙发上,吕慈抬头面对了大哥,他也看到了门外迅速退后数步的林子风,可是并不在意,眼睛直勾勾的就只盯着大哥的面容瞧,然后他动作僵硬的站直身体,伸手扯起了比他更僵硬的李慕玄。
两人的衣衫都是不整,吕慈衬衫前襟没了领带的束缚,大开着敞到了胸口,因为扣子被李慕玄扯去了数枚,想拢都拢不上。李慕玄的衣服倒是完好无损,可是就在灯光大亮的前一秒,他想起之前的促狭事,往吕慈颈侧咬了一口,此刻那枚牙印仍在往外渗血。
李慕玄在全性混的这几年,一直是如鱼得水,他以为自己早就忘记了羞耻的滋味,但这一刻周身热血尽数下落,唯有灵魂冲破了天灵盖想要往上飘。在极度的仓惶和惊愕中,他本能先于理智的做出了反应,一跃而起想要顺着身后的窗户翻出去。
这里是一楼,只要进了院子,他就有把握在不惊动更多人的前提下靠倒转八方冲出去,然而一股劲力悄无声息的自地下发出,斜刺着冲他击了过来。他避了开,但去路已被挡住,想再跑只能是走门。
吕仁的手缓缓从开关上收回到了身侧,他维持着最初的站姿,瞧着没什么变化,可吕慈一看就知道,李慕玄今晚走不出去了,至少是没办法走得顺利。
吕慈对李慕玄起过无数次的杀心,但唯独不能让他死在这件事上,否则便是自己害死了他,还是因为这样荒缪的原因。
在李慕玄奔着房门自投罗网之前,吕慈抬起手臂挡到他面前,然后低下头去,后知后觉的也感到了无颜见人:“哥,你让他走吧,不会有外人知道的,我再也——”
话只能说到这里,因为吕仁打断了他:“老二,晚了。”
吕仁想要冷硬的时候,是可以冷硬到底的,醉意暂时被压了下去,他再次以看待一件事而非一个人的目光审视起了李慕玄。
如果林子风不认识李慕玄,他当然可以装聋作哑,但他们偏偏见过,所以李慕玄不能走,可是如何处理李慕玄也是个麻烦,或许将这个包袱甩给一直在找人的三一门是个好主意……
李慕玄不知道吕仁心中所想,但却读得懂他的审视,当年张栋就是在这样无言的不屑中转的身。
夜风顺着敞开的房门吹进屋内,李慕玄冷得微微颤抖了一瞬,然后像是被人兜头打了一耳光似的,他的血色重新涌上头脸。劈手打开吕慈的胳膊,他今晚非硬闯出去不可!
他领教过如意劲的特性,知道这门功法必须依靠介质才能施展,相比之下,倒转八方的场可以无视介质,虽然变化上没有那么繁复,可人一旦被他的场笼罩住就极难挣脱。无形的场伴随着他从吕慈身边越过去的动作释放出来。吕仁的手段比吕慈强,所以他拿出了在迎鹤楼外扭下一众名门子弟关节的力量去对付这一个人。
门外的林子风几乎是长在了地上,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想要晕过去算了又没有理由,见李慕玄像是要往外冲,下意识的侧身把路让了出来,可是李慕玄步伐灵活的一收,竟然没有跑。
吕仁防着李慕玄跑,一直暗藏着力道在身前,这时被折返的场穿透那股劲力,便是身形一恍,像是脚下不稳到了踉跄的地步,然而场的着力点没一个真碰到他。
“你别跟我哥动手!”吕慈顾不上难堪了,他怀疑李慕玄根本已经忘了最要紧的是先离开,在这种时刻反骨上头,显然是非常的不明智,但发生在李慕玄身上并不值得奇怪。
李慕玄有点想起来了,可这个节骨眼上想起来也没用了,他没忘记也不在身上,现在该怎么办?”
他发现这一点后,,若是遇到值得探究的乐子,也无所谓得罪谁,故而得知李慕玄那天夜里一去不返,便结合先前的猜测,有鼻子有眼的撰写了一篇花边新闻出来。
托这篇文章的福,吕家主的病装了一天就装不下去了,他书房里的电话响得快炸了!
丑闻既是闹得满城风雨,其他门户里的人也就不便再装聋作哑。
陆宣为人良善,先打电话问候了老友的健康,然后委婉表示:儿孙自有儿孙福,别真把自己气死了才是正经。
吕家主想起陆宣家里克己复礼的陆瑾,痛苦得很想亲自去抽吕慈一顿,然而类似的电话直到傍晚也没消停,他严肃申辩到了麻木的地步,连出家门的老脸都没了。
术字门的胡图大师是个术痴,直言不讳的在电话里表示大概是吕仁这次结婚的日子选的不好,等下次他家二小子结婚,千万得选个五合吉日,不能再挑小吉日了。相比之下,廖胡子的话都更中听点,他只是问吕家主有没有把吕慈扫地出门的打算,若是有的话,他可以从中牵个线,送这小子另投他门,比眼睁睁瞧着走岔了道来得强。
吕家子弟从来没有另投他门的,若是练不成如意劲,于修行一道上就只能蹉跎。廖胡子是关石花的师父,曾经在东北看顾过吕慈一段时光,话说的直接,但意思是好的,是怕吕仁着意放出去的话并非虚言,真得打算把吕慈跟全性恶童一起格杀勿论,所以先递个台阶过来。
吕家主谢过廖胡子的好意,可是并不干涉吕仁放出去的话,因为若是不这么讲,外人肯定要说他治家不严,而吕慈的水平在同辈中有目共睹,再加上这几年名声大噪的恶童,他们不去欺负别人就算不错了,安危真是用不着他操心。
如此在家愤慨到傍晚,他见大儿子去了迎鹤楼迟迟不归,决定拔掉电话线继续装病,但仿佛是年轻时缺的德统一报应了回来,当天半夜又传出消息,长鸣野干被人打了。
与此同时,吕慈跟李慕玄各自发挥人脉见识中的所长,当真在午夜时分找到了一处能够隐姓埋名赚笔快钱的地下擂台,这地方开得隐蔽,然而上台的选手皆是异人,是个规则有限,不问身份的角斗场。周遭观众的身份比选手更复杂,有异人也有普通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有钱,并且能把人命当乐子看。
吕慈办案时查过比这更群魔乱舞的场子,进来时看到台上的输者被打断了脖子歪倒在地,面不改色的在心中衡量了一番胜者的水平,而李慕玄看到输者被人跟拖死狗一样拖出去,则是胃里一阵翻涌。
“那个人不会死了吧?”李慕玄在观众狂热的呼喊声中低声发问,他身处全性,然而并没有见过这样不把人当人的场面,王老头拿钢叉钉小时候冒犯他的大侄子,都没冲着要害下过手。
地下擂台摆在整装过的防空洞里,灯光又是刻意的只往台上落,观众们的面容全都晦暗不清。
吕慈在这样的环境中仍旧看清了李慕玄的目光——近在咫尺的黑眼珠子睁得太大了,惊愕明显得根本藏不住,他轻飘飘的说了句:“你没杀过人吧。”
李慕玄汗涔涔的想要嘴硬,然后就听到他又说:“我看那更像是受了伤,大概是被拖下去治了吧,捞偏门就怕有命赚钱没命花,你要是看不下去,我们就换个地方再找。”
话是这么说,可他心里清楚,能让他们两个捞偏门的地方其实不多。
正道中也有混混一样的组织和帮派,首先就先排除了大部分能见光的场子,至于余下的,不是初来乍到没有门路,就是沾了修行人的大忌。
李慕玄到底是没有走,他只是不适应这样的氛围,但并不怕跟人动手较量,打一架就能解决问题的话,跟白送钱给他也没差别。
擂台十分简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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