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搞搞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五 恶作剧,【一人之下】万里天,胡搞搞,思博小说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吕慈很久没在同人交手时如此紧锣密鼓的动作过了,依他的行事风格,最好是能站定了一点不动,直接速战速决送对方去死,但他先前错看了李慕玄,这个人只是活得糊涂,本事并不差。如意劲不重练体,一旦在肉搏中陷入持久战,他必然会失去优势。
右手撑地向前一翻,吕慈卸力的同时避开了从引擎盖上一跃而下的李慕玄,扫过来的腿风几乎是贴着他衣角擦过去的,他来不及多想,趁机拽住对方小腿狠狠往下一掼。
马路上的沥青路面最是坚硬,这一下要是摔实了,后脑勺当场就能开花,李慕玄没料到吕慈出手就是奔着要命来的,新仇旧恨一起算,当胸踹了他一脚。
吕慈没避,他借势向后退去,直撞到李慕玄开来的那辆车才停下,距离就此拉开,想再发挥他家传的本事就容易多了。李慕玄的事,他已经找陆瑾打听过,这时双手微垂着问:“我听说你见了三一门人就抱头鼠窜,这么见不得光啊?”
李慕玄确实在陆瑾手里栽过一次,不然也不能进局子挨吕慈的整治,但他当时夺路而逃其实是另有原因——那天的雾太大了,经路灯一照,简直不像人间景象,而他远远望去,把陆瑾给看成左若童了。等他反应过来左若童绝无可能亲自下山找自己时,陆瑾已经跟同路的师兄弟把他给包抄了。
李慕玄避无可避,几乎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陆瑾并没有动手除魔卫道的意思,只是认认真真的规劝他约束性情,退出全性。
话是好话,他听在耳中却是满心悚然,来时路是不敢回头看的,于是他软硬不吃,当场摆出了滚刀肉的架势,让陆瑾回去告诉左若童,少整这些没用的,有本事就下山拍死他。
陆瑾为人审慎,从不徇私,见他出言不逊,以实际行动送他进局子反思去了,谁也没想到,就在他们各自主意不定的时候,阮涛将绳子抛上了高处的树枝。
消息但凡早半天传开,李慕玄都不见得能被高艮保释出来——左若童从青竹苑回去后,对弟子们下了道新指令,他要见李慕玄。
李慕玄对此一无所知,只是落下了一点心病,听见相关事宜就要动怒,况且这次吕慈下杀手在先,他自认反击到何种程度都不能算过分。
“到底是谁见不得光,你马上就知道了。”李慕玄避开了吕慈悄无声息从地底散出的绝大部分劲力,余下几股实在避不开的便咬牙硬接,一点没耽误他用布下的场去拧吕慈的骨头。
施展倒转八分不需要介质,一旦被缠住就极难脱身,吕慈收起如意劲的繁琐变化,只将劲力护在周身,碰到李慕玄的场便以此为介质冲回去,如此拼到双方都见了血也没能分出胜负。
吕慈着急回家,忍无可忍的先突破了自己主动拉开的距离,他本性急躁易怒,忍下右肩被无形的力场从内到外扭出来的痛楚,曲肘挺身砸向了李慕玄的面门。李慕玄没有站着被他打的道理,右手摁住他伤处借力,左手紧握成拳挥向他太阳穴,然而在即将砸中的前一刻,拳风忽然顿住了——太阳穴是个要命的地方。
一瞬间的犹豫后,他不需要再想了,因为吕慈抬腿横扫了他,两人谁也没能逃脱对方纠缠的滚到了地上。
吕慈本想趁李慕玄挥拳时击断他手骨,结果却因着他的犹豫错失了机会,这时便边打边骂:“杀个人拖泥带水的,难怪三一门扫你出门,王八羔子都知道往哪儿爬!”
“放你祖宗的屁,是我自己不去的!”李慕玄拔高音量嘶吼回去,一拳正中他眼眶,“你好,天天跟在你哥后面转,街上野狗都没那么转的!”
吕慈疼得眼前血泪和流,一点没耽误他反手给了李慕玄一耳刮子,打得还是挺准:“是,我乐意给我哥当狗,你想给左若童当狗,三一门还不要你呢!”
他们谁也不是横练的行家,近身打起来后已经等于是在挥王八拳,比的就是谁先扛不住了累趴下。
李慕玄气得快要呕血,转念想起自己蹲了吕慈好几天,不只是为了还他一顿打,当即精神抖擞,先给他侧腰来了一下,然后腾身而起,快步冲上吕慈的车,轰起油门把它开走了。
吕慈站在原地,几乎有些发懵,这算什么路数?没听说恶童干过把人在大冷天晾一晚上就算完的恶作剧,除非——
一点冷意后知后觉的顺着后背攀上了他天灵盖。
吕慈之所以非在今晚回家不可,是因为吕仁下午吃饭时同他说过,王家失踪的那几个干将找到了,情形不是很妙,王家家主都亲自赶过来了,今晚家里大概会有一场夜谈。他可以不久待,但不能一面不露让外人以为吕家要阋墙。
李慕玄的车倒是还停在对面,吕慈冲过去拉开车门,意料之中的没看到车钥匙,他呼吸间已然带了血气,周身骨头也在疼,但是不敢停,一鼓作气的往家跑,明知追不上也还是要追。
吕家本家的宅子挺豪阔,一打眼根本望不见全貌,今晚一侧路面上停满了车,多一辆不多,少一辆不少。李慕玄混在边缘,忍着车顶上的腥臭气往来路上望,他有点后悔,应该把死鸡死鸭换成烂菜叶的。
等吕慈跑进视野范围内时,李慕玄已经快被熏吐了,但打开车门亮相时硬是忍住了作呕的冲动,一双黑白分明的好眼睛里显出清凌凌的光,他冲着吕慈险恶一笑,将油门踩到底后,护住头脸往道路上一扑,稳稳落地后堂而皇之的跑了。
汽车轰鸣着直冲向前,将吕家侧边的院墙撞出了个大豁口也没停,一路沿着缓坡上浸透了雪水的泥泞,冲到院子中心去了。
李慕玄搭上一辆车,换了个大获全胜,除了肿得透亮的脚踝和嗡嗡作响的左耳外,就没挂多少彩,他回住处昏天黑地的睡足一日,就又能生龙活虎的出门去看吕慈的乐子了。
据说那天晚上吕家院子里爆发了一场恶仗,现任的吕家家主,吕慈如假包换的亲爹,当着家中来客们的面把闯祸后胆敢顶嘴的小儿子狠打了一顿。劝的人不少,但都没劝住。至于原因,那版本就海了去了,有人说吕慈没事找事把自家墙给撞塌了,还有人说他是年岁渐长,专门挑了这么个时机试自家的底线……
在这许多的版本中,唯二可以确定的是吕家后院千真万确是塌了一段墙,现在都还没砌上,并且吕慈是结结实实的挨了打,丢了人,已经进医院里住着了。
李慕玄认为自己这次分寸拿捏得极好,颇有当初在迎鹤楼外大展身手的风采,很是心旷神怡了两天,但等到和签名都是早预备好了的,就数目是空着的,家里轮不到他这个少爷管钱,但这样马虎举动的危险性他还是清楚的,可李慕玄收起照片,就回了句:“你自己填吧。”
李慕玄既不清楚自己的具体资产,也不在乎这钱怎么花,他从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那天起就没缺过钱,支票本子刚拿回手里,扭头就垫衣服底下去了。吕慈来找他,单是为了出口气,欠账问题既是已经解决,便也顺手把支票往衣袋里一折,至于之后还能不能兑,则完全不在考虑范围内。
如此枯坐片刻,李慕玄忽然想起自己作为主人,应该招待一下客人,然而屋里除了上回高艮带给他的药外什么都没有。水倒是管够,拧开水龙头接就是了。
吕慈不挑剔,就是冷水灌多了,会感觉透心凉。李慕玄另捧着个杯子跟他对着灌,也是从内到外的开始想打哆嗦:“咱们找个地方吃饭喝酒去吧。”
这屋子是高级酒店里的套房,但托李慕玄居无定所,走到哪儿就过到哪儿,一日三餐全是跟朋友在外头一块吃的福,住了这么久,就里间床上有点睡过人的痕迹。
吕慈不想回家,差点就答应了,可话到嘴边,他打了个冷颤,忽然间醒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