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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帝展开看了眼,见上面小字密密麻麻,分明可以用信纸来写,可惊蛰偏不,硬是要用这么窄小的纸条,就跟偷偷摸摸似的。

纸条上说,他正在请示父母成亲一事,娘亲已经答应,父亲捂着心口装晕云云,那寥寥几行字,几乎能让景元帝想象出那时的惊蛰,会是何等模样。

“成亲,需得父母同意?”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以来,皆是如此。”

宁宏儒这等身边之人,早就清楚景元帝的想法,突闻陛下这话,倒也没觉得奇怪。这些天,石丽君在忙活的,不正是此事吗?

等到来年开春,肯定还会有场硬仗要打。

宁宏儒这么想着,又道:“这拜堂成亲,也是该有长辈在,这夫妻三拜,便有一拜是如此。”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父母换成长辈。

不管景元帝是个什么想法,这拜高堂这一出,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

景元帝难得沉默,过不多时,他忽而起身。

“出宫。”

冬雪飘飘,到处都是银装素裹,那如春来的“梨花”悬挂枝头,处处都是厚雪,踩一脚,就发出清脆的嘎吱声。在这遍地落雪里,那些吵杂的声响好似也沉寂下来,待到这沉府外,更是一片寂静。

门房听到敲门声,出来应时,都带着几分慵懒。

这天气的确是太冷了些,他从阍室出来,都觉得这胳膊腿儿都冻得慌。

门开了条缝,他探出头去。

“是哪位?”

他话刚说一半,瞧见门外的人,真正吓了个哆嗦,猛地跪倒下来。

不知该不该算是幸运,他这人,倒是真见过皇帝的。

“陛,陛下……”

景元帝,竟是到了沉府上。

沉子坤收到消息,赶到书房的时候,那道高大的身影正背着手站在屋中,静静地看着一副悬挂在墙壁上的字。

“……这是父亲所做。”

沉子坤驻足在门外,看着景元帝的背影,过了好一会,才跨过门槛走了进来,既没有行礼,也没有尊称,只是与他一起看着那副字,声音里似有怀念。

“那时,他得知陛下的出生,喜不胜收,难得吃了不少酒……是在酒意里写下的文章。”

兴之所至,甚是潦草。

仔细来看,甚至还有些许字迹错漏。

可偏生在这随性而为里,笔锋所透露出来的韵味,正正是清醒时,再无法写下来的。沉庭轩这幅字,要是被外界追捧他的人所知,怕是千金万金,也想买回家中传世收藏。然这几乎是沉老院长毕生精华之所在的墨宝,字里文章,都透露出老者对刚出生孩子的祝愿。

这是一份期待,是无尽的喜悦。

只是看着这文章,都该知道,这礼物原本的主人到底是谁。可这么多年过去,这墨宝却只能悬挂在沉子坤的书房里,始终没能送出去。

从前,是没有机会;后来,是不能。

沉子坤没想到,会在这时候,让景元帝所看到;更没想到,景元帝居然会踏足沉府的大门。

这么多年来,景元帝对沉子坤这个舅舅,说是关切,远没有这般;可要说不在意,任由他在朝中得罪许多人,却任何攻讦都拉不下他。

这种极其特殊的关系,也叫人摸不着头脑。

沉子坤这么些年,也有时会想,景元帝恨过他吗?

大抵是恨的。

再多迟来的弥补,都也是无用。

已经存在的伤害,再过去多少年,永远都不会消失。

只不过,这是平生头一回景元帝踏足沉府,便也让沉子坤有了些奇怪的冲动:“陛下若是不嫌弃,今日离去前,就将它一起带走罢。”

沉子坤说起这话,有些小心翼翼。

他少有这种真情流露,便也连话都说得有几分僵硬。

景元帝转过身来,冷漠的脸上带着几分异样的表情,说是动容,那也并不像,只是有些沉默。他越过沉子坤,仿若是看他身后的墙壁,过了许久,才淡声说着:

“寡人过些时日,会成亲。”

沉子坤微愣,没反应过来是何意,下意识跟了一句:“你要成亲?”

景元帝没有应,不过这一愣神,沉子坤已经明白过来皇帝的意思。

托茅子世的“福”,沉子坤或多或少知道景元帝和岑文经的关系,并不只是外界所想象的那般止步于肉体,容貌这样的关系,那是某种更为情深,无法分割的感情。

可哪怕是这般,沉子坤都从未想过,景元帝会想与岑文经成亲。

不,应当说,景元帝会萌生与某个人结缔关系这样的想法,本身就是惊悚怪异的。

……而这一次登门拜访,又是为何?

是来,特地告知他这件事?

不知为何,在意识到有可能是这般的时候,沉子坤的呼吸甚至都有些屏住。

有奇怪的酸涩,有些莫名的艰涩。

连那话,都几乎是挤出来,带着少许生涩与僵硬。

“陛下有了想要厮守终生的人,那臣……”顿了顿,沉子坤又改了称呼,“那我,自然是欢喜的……不论,陛下想要和谁在一起。”

他意识到景元帝说的人是谁,也清楚这会是怎样的后果,身为朝臣,他应当劝阻景元帝,劝他以大局为重,劝陛下成亲生子……

可景元帝是他外甥。

这么多年来,沉子坤眼睁睁看着景元帝走在一条自取灭亡的道路上,却始终无能为力,那时一筹莫展的沉子坤,何尝想过,有朝一日,景元帝居然会与他说出这样的话?

这是他不该有的私心。

可身为长辈,支持自家孩子,又怎么了呢?

半晌,景元帝颔首,像是已经说完了要说的话,抬脚往外走,待到门口时,他又回过神来,“那副,寡人要带走。”

他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冷的,却不再是那么瘆人,隐约里,竟也有几分温和。

沉子坤快步走了过去,也不叫人,自己费劲地将那墨宝给收下来卷好,走到门口,正要让人取匣子来装,却见景元帝抬手,从沉子坤的手底拿走了那副字。

“回见,”景元帝平静地说道,“舅舅。”

沉子坤僵在原地,愣愣地看着景元帝一行人远去,别说相送,就连这脚也仿佛被彻底冻僵,再迈不开来。

沉贤在花厅等了许久,有点坐立不安,匆匆来寻,却不见景元帝的踪影,一问外头伺候的人,才知道皇帝早就走了。

那沉子坤呢?

沉贤急急走近庭院,便看到父亲呆站在门内的踪影。

他大步走去,嘴里还在说话:“父亲,陛下怎么走了,你……”话没说完,沉贤也跟着愣住。

门内,沉子坤已是满脸泪痕。

景元帝抱着那副字出来,心里难得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怪异的、跳动的情绪充盈着,让心口有些饱胀,有种别样的暖。

宁宏儒轻声问:“陛下,可要回宫?”

“随意走走。”

景元帝冷淡地丢下这话,才上了马车。

那马车甚是低调,若不细看,只以为是那普通的车马,不过坐起来却甚是稳当,几乎不怎么摇晃。

景元帝坐在马车内,将那副字打开又看了一遍。

沉庭轩的乾元书院,能让全天下都趋之若鹜,他的本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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