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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大了眼睛瞧他:你当时已经知道我在哪里了?
不知道。他将她松开,扯过被子将她圈了进去,便起身离开。
姜里里望着他的背影,急忙拥着被子坐起来,朝他说道:沧旻,你不能这样,你都还没听我解释呢。
沧旻的脚步声停在了门口:解释什么?你心里难道不是这么想的吗?
他说完就打算离开,争执过多并不能得到什么,反而只会让他们两的关系更为僵硬。
他打开门,姜里里急忙从床上下来,想在跟他聊聊。
可是沧旻大概是没有聊的想法,快步离开。
诶!姜里里想追,奈何被棉被裹着十分不方便,只能看着他越走越远。
门似乎被风吹了一下,吱呀一声就关上了。
姜里里泄气地坐在床边,郁闷地屈起双脚靠在那里,伸手摸上自己的后颈。
她其实能理解沧旻的愤怒,他给她的标记相当于两人是配偶的证据。
现在她遮掩了,其实心里便是不愿意承认他们两的关系。
沧旻说的也没错,离开幽阴之地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幽阴之地不过是她误打误撞进入,又阴差阳错地跟沧旻呆在了同一个空间之内。
日久生情本来就是很容易的事,更何况他们之间不仅仅是情还有欲望。
姜里里有些烦躁地倒在床上,就听到门外的似乎有动静。
她急忙喊了声:沧旻!
外面并没有回应,她的艰难地挪到门边,本以为门打不开,却没想到轻而易举就打开了,而门槛之外放着几身衣裙还有鞋袜首饰以及一个食盒。
姜里里站在门口完全是没反应过来,方才还凶巴巴的人,转身就给她送来了这些。
她心里的愧疚开始冒出了头,看向外面的空空荡荡完全没有沧旻的痕迹。
多半是又独自一人修炼去了。
沧旻并不是会沉溺于情绪的人,就算再愤怒他也会用修炼来麻痹自己。
姜里里将东西都带回了屋内,换上衣服,望着琉璃镜子中的自己看起来更为娇艳。
但是紧蹙的眉心增加了几分忧愁。
要去哄他吗?她纤长的手指戳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好像真的难过了。
姜里里自言自语着,余光扫到地面的血痕,大概是他第一次带她进来时留下的。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给自己疗伤。
姜里里在琉璃镜前犹豫了半晌还是起身往外去,她觉得自己跟沧旻之间的事情并不至于这样。
她走出房门,便喊了声沧旻,四周都没有回应。
这里她人生地不熟的,而且整个庄园十分空旷,找一个并不是很容易的。
姜里里一个人在里面转,喊了一路,都没有看到沧旻的影子。
她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找到他,但是他还想有的许多种办法找到他。
姜里里有些精疲力尽打算打道回府,抬手拨开路边的枝叶,之前沧旻送给她的鳞片在光晕之下闪了下。
她急忙伸手捏过沧旻的龙鳞,龙鳞的光在微微闪动。
姜里里立刻将龙鳞摘到自己手里,运力希望它能带自己找到沧旻。
龙鳞大概是认主,直接引着她往僻静的房间走去。
等她停在紧闭的房门之前,朝里面唤了几声,都没反应。
但是她确定沧旻就在里面,因为四周浮动着淡淡的血腥味。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到的地方。
沧旻?她朝里面喊了声,又敲了敲门,见里面实在没有动静便自己推开了门。
一打开门就被水雾弥漫,还有空气之中浮动的血腥味。
她迈步走进去去,门就自动关上,声响把她给惊了下,看向水雾中心,能隐约看到一个人影。
姜里里隐约猜出这个地方大概是个浴室,沧旻独自一个人在水中泡着。
她想到他身上的伤口,眉心更是拧的紧,快步走上台阶。
沧旻应该是在修炼没有注意她的动静。
姜里里蹲在池边,望着池中的水都变成的鲜红的血色。
看向他不算好看的脸色,心里还是有点担心:沧旻你上来疗伤吧,你的伤口泡水不太好。
不用。他淡淡地应了声。
她看他倔强的样子,只能朝他说道:沧旻,你别生气了,我的标记没有消去。
她这话一处,沧旻就睁开眼了眼睛看向她:什么?
姜里里将披散在后背的长发给别到一侧,露出后颈:我娘亲给我隐藏了。
她说着用自己身上的力量,消去隐藏,露出只属于沧旻的标记。
沧旻眼中暗淡的光瞬间就明亮起来。
姜里里碰上那个标记,抿着唇朝他继续说:那天晚上我从梅山上滚进了水池,我不知道是梦还是真实的,而且我们分开并不是一件特别高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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