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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老的身躯停止了心跳,下一秒在嘈杂的环境里热烈震动。
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秦鸿渐第一个想法竟然是:想草的人可以再草一遍。
秦鸿渐突然沉默起来。
“嘟嘟嘟~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都不骑~~走去嘘嘘~”冤种好兄弟揽着秦鸿渐的肩膀,发出wc邀请。
秦少爷对嘘嘘不感兴趣,神情严肃道:“你觉得我今天有什么不一样?”
梁明暄傻了,迷惑发言:“还没去厕所呢你就先和我比大小了?”
秦少爷沉默x2。
其实细想一下梁明暄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突然对嘘嘘感兴趣了,愉快地比大小。
男高中生就是很大,秦少爷对自己重生归来的硬件很满意,没有缩水就很棒。
拿起手机看时间,嗯,还有5个月他就要出国快乐了。
回到18岁高三时期,家族里少爷要么早早出国,要么早早接受公司企业,一纸保送走个过场。他也不例外,考试留给奋斗的人,他就是来享受生活的。
然后,他对现在的生活抱有犹豫。
秦鸿渐挺想继续当个风流少爷的,但是吧他心里又念着一只小鸟,心痒痒的。
念头从心底扰了一圈又一圈,都打成中国结了。想了想还是得见一面才行。
秦鸿渐想着以前,以为自己会忘记,但是早已深深扎根在脑海里。他记得是梁明暄和他提过一嘴支枝和他们是同校生,不过支枝比自己低一届,是以艺术生的身份。
“我靠我就知道叫我过去没好事!”梁明暄吵吵闹闹的。
秦鸿渐摆弄自己的手套,天气还没转凉,难免有些热,闷闷地问:“怎么了?”
梁明暄生怕秦少爷跑了,赶忙把人先捞上,“新来了一批器材,搬一下。”
“不去。”秦鸿渐眼神飘忽,搪塞过去,“手套会脏。”其实是不想做免费劳动力。
梁明暄一脸我跑不了你也别想走的死样,“谁管你!走吧,最近的那栋新楼建好了,用来做射击场的。”
沈家小姐格外喜欢枪械,想在学校也要有个可以玩枪的地方,便十分豪气捐了一栋楼。审批下来到建楼可不容易,沈家小姐等了两年快毕业了才弄好。
秦鸿渐对枪械没有那么大热情了,玩多了。但是梁明暄还没怎么接触,摸得都是模型,梁家不喜欢自己儿子碰这些,总觉的自己儿子脑子抽了要进部队。
只要是人就总会有意外。
秦鸿渐受伤了。重物从高处坠落,秦鸿渐只来的急用手挡住头部。
“怎么不戴手套?”梁明暄瞧着咕咕出血的伤痕只觉得稀奇,笑道:“叫你走路不看路,你不被砸谁被砸。我来吧,你快去医护室。”
“今天就带了这一对。”才不是,早忘了自己有什么东西放在什么地方了,单纯不想弄脏手套。
秦鸿渐也没扭捏,叫走立马就走了。母亲看到自己受伤会很难过的,秦鸿渐不想多事。
树叶随风摇曳,模糊的场景逐渐变得清晰。推开开门,身体一半隐于黑暗,一半被有所偏爱的阳光无尽笼罩。
“有只老鼠?”男人交叉手臂,十分放松的姿态靠着。
小老鼠身体倏忽变得僵硬,他蹲在桌角的角落寻找着什么。
寻找的姿势不够美观,手指触碰的地方足够狼狈,他用力的呼吸几口,反击的方式只有沉默。
秦鸿渐笑了一下,“rry。”自顾自去找消毒水,创可贴。
同学终于从缝隙里的东西拿了出来,把灰尘擦拭干净。原来是蓝牙耳机掉了。
同情与怜悯是一把最恶劣的刀,秦鸿渐瞧着对方暴力过后的伤痛,有点好奇:“赢了么?”
只能看的到他的脊背,伤痛后的孱弱内缩。他拿着毛巾擦拭灰尘,本该想沉默的唇却忍不住掀起,带着胜利者微笑,“赢了。”打掉了一颗牙,对手眼睛都睁不开了,打架时整个世界就只有红色。
秦鸿渐轻笑一声,没说话了。整理好后抬头就要走,倏忽就和眼前的人对视上。
秦鸿渐望向那双日光下流光溢彩的明眸,久违地,一颗心脏扑通狂跳。
挖槽,劳资未来老婆!
瘦的要命,棕色的头发剪得很短,光滑的额头露在外面,一身营养不良更别提脸颊到脖颈的胜利痕迹。
只有那双眼眸,亮的过分。
秦鸿渐气的发笑了,凶巴巴的跟恶犬一样:“赢了又能怎么样,被打的这么惨是觉得自己很牛逼不会死么?”
支枝不明白眼前人怎么突然这么凶,说话也不好听,顿时没有分享因为胜利而喜悦的情绪了。
年轻人最直白的反抗就是侧身不看人,嘴唇闭得死死的,一副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死尸脸。
被这一打岔,校医进来给支枝药后沉声问秦鸿渐:“秦鸿渐,受伤了?”
“被树枝刮了一下,没有见血。”秦少爷选择说谎。
校医懒得和人迂回,翻出册子写上日期,电话号码后叫秦鸿渐签字。
眼看支枝走了,快速签上大门名追过去。全身上下就只有手机和手套,带有雏菊刺绣的黑色手套被秦少爷眼也不眨地塞到少年手里。
“?”少年无声质问。
“或许你需要一个帮助”秦鸿渐随意道:“拿着它,你可以见到我。”眼神深邃,宽大有力的手与未来重叠,另一只贴有创可贴的手被纯黑手套包裹着。
支枝觉得不真实,他不应该收下的,他甚至觉得他们不应该认识。
他还是收下了。支枝拒绝不了这样一双骨节欣长的手,仿佛带有魔咒般引诱他。
望向母亲流泪的眼眸时,秦鸿渐才意识到他很少受伤的。
秦鸿渐的校园生活无聊得如同前天穿的衣服,叫他详细说出颜色和款式,简直是为难人。
或许那个时候的自己赶着校医回来之前才急匆匆地离开,这才错过;又或许自己真的就和他对视了,但因为脸上的伤而没有探究的欲望。
秦鸿渐好无奈,不管是因为母亲的眼泪,还是因为自己。
在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证后,母亲哀伤的脸庞终于露出笑颜。“宝宝,是有喜欢的存在了么?”母亲温柔的嗓音缓缓响起。
“是的,母亲。”秦鸿渐笑吟吟,一如年幼时拥有玩具般向母亲分享。
母亲的眼是广阔的蓝天,母亲的神色是深邃的海浪。女人把盒子放在桌面上,随后小小的身躯努力去拥抱自己孩子,叹气道:“怎么一下子就长大了呐?”
秦鸿渐愣住了,母亲总是很细心。
“愿神祝福我的孩子。”虔诚的母亲会因为爱而得到祝福。
秦鸿渐打开盒子,纯白的丝绸包裹着一对崭新的手套,是半截样式,柔软舒适地贴合秦鸿渐的手指,半截掌心暴露在空气中,黑白界限分明,让人忍不住去探究束缚下的皮肉是否柔软。
值得注意的是,手背处的边角有一个刺绣花纹,粉白色蔷薇花。
母亲专门学习刺绣,只为了在手套上刺花,满足了自己的少女心的同时还满足了自己对儿子的恶趣味。
总会有人以为秦鸿渐有了女朋友,支枝也曾笨笨的以为过。
“我可以给你绣花纹么?”欢愉过后支枝捧着男人刚戴上的手套的手心,十分认真地问,“我可以学会的。”
秦鸿渐意识到情人在钻牛角尖后,忍笑道:“宝宝,我的东西很贵的,宝宝这么笨手笨脚弄坏了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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