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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踢了钟有道一脚。
钟有道背对着他,也没猜着他的动作,只觉得屁股被怼了一下,力道不大,一回首,便看牧瑜的玉足一闪而过的影子。
瞬间明了刚刚是何物怼了自己,心里想着“原是瑜郎踢了我,怪我,既是答应照顾瑜郎怎能干杵着。我这浑身如木桩一般,也不知刚刚那一下可踢疼了脚没,那玉足要是红了,怕是一时片刻也消不了。”
接着钟有道便开口问道:“瑜郎有事,吩咐便是,不必将我当外人看待,仔细着些别着了凉。”说着便伸手,拽着牧瑜脚上的被子要盖严实着点。
他心里所想,牧瑜是听的一清二楚,虽还觉得不可置信,却也找不到旁的理由来解释,自己刚刚听见的。
只是这听见的话实在叫人生气,钟有道这个狗东西,将我比做什么了?娇弱的小娘子,那就踢他一下便受不了了,他当自己是铜铸的吗?不对,他当自己是木桩。
呸这更是瞧不起人了,还当我牧瑜踢个木桩都会疼?
还什么不必当他是外人,难不成他还想当内人不成。
牧瑜抬腿卷着被子躲开了钟有道的手,瞪着他怒斥说道:“我呸!什么不必把你当外人看,怎的要我把你当内人看,你也不照照镜子,瞧你这生的糗黑皮子,夜里见了也不知得吓哭几家孩童去。”
钟有道听完一愣,面颊升起一抹红晕,只是他肤色确实生的暗,牧瑜没瞧见。
牧瑜说完,见钟有道不动还在自己床边杵着便想怼他一下,可还没抬手就听见一句“我确实生的黑状了些,比不得瑜郎,要说内人还得由瑜郎来,那家的内人小娘子比得上瑜郎,肤白貌美。”
牧瑜一愣,瞬间暴走,从床上炸起来,猛扑向钟有道。对着钟有道的脑袋拳拳暴揍。
“钟有道,我去你娘的!”
可牧瑜却忽视了自己与钟有道的体格差,他一扑上去,没把钟有道扑倒,自己却挂钟有道身上了去,要不是钟有道拖着他的屁股他怕是会一下坐到了地上。
钟有道心里还想着“瑜郎怎的又气了,瑜郎果真浑身软肉,也不知托了瑜郎的哪儿,这般有弹性。”
听见他心里想什么的牧瑜更是生气了,蹬着腿就要着地接着揍,可钟有道这人,挨了揍还怕摔了牧瑜,死活不撒手,只叫牧瑜气的更火,嘴上骂着“你个狗东西,老子叫你瞎想,今天就替钟仲父,打死你个王八蛋。”手上的力道也加了重。
周遭的丫鬟婆子一看,两位郎君打起来了,连忙上前拉架。
废了好大力气也分不开二人,急的大丫鬟芸香往外跑,要去请老爷。
可一出门却撞上了时肃。
芸香抬头看了眼连连道歉“冲撞了郎君,还请郎君见谅,这儿还有要紧事儿回来任由郎君处罚。”说完便要跑,却被时肃拽了臂子。
“诶,诶诶,跑什子,你家郎君和钟有道那厮打起来了?”
芸香连连点头“打的厉害,我们一群下人拦不住,奴才这要去请老爷。”
“请什么老爷,你家郎君刚好就想叫他挨板子,你且去后厨要些点心,我能叫你家郎君停下,这事儿别告诉你家老爷夫人。”时肃手里扇子敲了芸香一下嘱咐道。
“可是”芸香还有迟疑。
“可是什么可是,听爷的便是。出事爷担着。”这话一出芸香才犹犹豫豫的点了头。
时肃也撒开她,她鞠了个礼便去了后厨。
而时肃,掩扇笑了一下进了屋子。
一进去就瞧见牧瑜骑钟有道背上,一边拳拳打着一边骂着乌龟王八蛋。
“哎呦呦,钟兄这是做了什么,瞧把我们瑜郎给气的。”
牧瑜闻声看来,见是时肃呸了一声道“哪子都有你的事儿,别看热闹过来帮忙。”说着手上动作不停。
时肃乃御史郎时连溪之子,自幼与牧瑜一同长大,那些偷调皮捣蛋的事儿,俩人没少一起干。牧瑜叫他帮忙对付钟有道也不为失礼。
周遭奴才一听,都慌了神,连忙劝阻。
自家郎君和大将军家郎君打起来便已是麻烦,再参合个御史郎家的,待老爷夫人来了,这些做奴才的,指不定掉几层皮。
时肃嘿嘿一笑,也不从了牧瑜的意,更不搭理那些丫鬟婆子。
自己踢来个椅子,倚桌扇扇,饮茶。
“哎呦呦,我可不凑这热闹儿,两个打一个,传出去再丢了人去。”
迟疑一下又说“也不算两个打一个,人家钟兄都不曾还手,还托着你,省得你在摔了屁股墩去。”
“啧啧啧,倒是你,骑人家背上打,知道的是你二人吵了架,不晓得的还当这是小夫妻拌嘴逗乐子呢!这一瞅你倒是和个小妇人一般。”扇子着了时肃半边脸,只漏出一双狐似的细凤眼,与一对双燕眉微微蹙着,好似对这二人的动作很是疑惑,可那弯迷了的眼里却是藏不住的笑意。
倒也不亏是多年好友,短短几句话,就引尽牧瑜的目光。
牧瑜这人颜比好女,幼时在庙里没少被当做出家的小尼姑,自此最受不得旁人说他女气,哪怕意思沾点儿子边儿也能叫他气上一壶。
早先钟有道在心里拿他与女子对比就起了些火星子,这头还没灭完,便叫时肃彻底点了。
“时肃老子拍死你。”牧瑜怒吼一句,在钟有道背上蹬了蹬腿,便要下去。
这话时肃听了不知多少遍,丝毫不怕位置都不带挪一下,扇子不听,喝口茶,乐滋滋的说“你且先下来再说的吧,小妇人。”
“时肃!!!”牧瑜气的双目狰狞。
更是使着劲儿的要下去,偏生钟有道这厮,是个不怕死的,也是个不识好歹的,听了时肃的话,心里竟是想着“这家郎君,好是无力,哪儿能将瑜郎比做妇人。”
牧瑜闻了他的心声,便想放了他一码,可哪儿想,紧接着钟有道的心声便转了个折。
“那些子妇人,一个个娇气的很,周遭十来人伺候,都是大家出身,可心思却忒小,一个不高兴,便是非打即骂,不似瑜郎,虽貌比好女,却从不娇气,行为举止皆是大家风范,要真做比较,怕也只有皇家主子,诰命夫人可比,我倒是有个职位,也能讨来个诰命,叫瑜郎为诰命夫人,可这便只能是想想罢了。”
牧瑜叫他这心思一圈圈的弄的迷糊,只听明白了叫自己为诰命夫人这个意思,诰命夫人!那不还是女人,牧瑜气急心想:难怪钟有道这个狗东西处处与我作对,处处把我比下去,合着人家这是把我当小娘子看!
牧瑜气的也顾不上时肃了,也不在挣扎,两腿夹紧钟有道的腰,抻直了身子,胳膊穿过钟有道的脖颈,恶狠狠的怒斥道“狗东西,老子杀了你!!!!”手上的力气开始收,生是一副要累死钟有道的模样。
他这一举动,也着实惊呆了众人,就是时肃也被吓了一跳。
惊呼了一声“哎呦,钟兄这是造了大孽?”
可牧瑜正在气头上,钟有道又还由着他,任是一群丫鬟婆子,在有力也分不开他们。
叫一群奴才急的直跺脚。
而时肃那厮除了方才的一声惊呼,便又回了原样,倚着桌子吃着茶,好不自在,就是婆子喊他帮忙,他也就丢了一句“钟兄造了大孽,我可不敢掺乎。”
也就过来一小会儿的时间,钟有道的面色便微微有些许发紫,托着牧瑜的力也小了些许。
牧瑜倒不是真的要杀他,虽然气归气,可要因为一时的气,杀了钟大将军之子,那怕是得不偿失,更何况钟有道本身便有官职,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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