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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下午两点进入尾声,新人醉得迷迷瞪瞪,已经被抬回酒店房间了,餐桌上杯盘狼藉,服务员们陆陆续续地开始收拾残局,宾客们和主人家随性地聊上两句,便纷纷道别。
只剩下韩默还坐在位置上,听他这位表叔给他说大话。季袭明不知道哪儿去了,仍然没有回来,是直接走了吗?其实也能理解,孩子的事情本来就让他不痛快,还有个莫名其妙的表叔来套近乎。
“我呢虽然年纪大了,但也不是迂腐的人,男人嘛,有个三妻四妾很正常,”表叔自以为戳到韩默的隐痛,摆出一副“我是为你好”的长辈姿态,语重心长地把握住韩默的手,把这笔上赶着的买卖粉饰得冠冕堂皇,“先说好,叔不是歧视,但你终究是男人……那是你妹妹,将来要是有孩子……”
话已至此,再多说就露骨了。
季袭明会喜欢那个孩子吗?或者换句话说,季袭明会喜欢她吗?
女孩儿局促地站在表叔身后,拿手机的手攥得紧紧的,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清晰可见,突起的桡骨小巧分明,小臂被另一只手挽着,纤细挺拔的身条一看就知道是学跳舞的。她低垂着头,表情晦暗不明,安静得像盏摆在货架上的台灯。
应该会的吧,他不还说她漂亮懂事吗?可能是空腹喝了两杯,韩默突然觉得难受,汹涌的胃液返上来,食管和喉咙一阵酸苦,他急吼吼地挣脱表叔的手,捂着嘴狼狈地往洗手间的方向跑。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啊?”表叔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韩默的不对劲,等到韩默踉跄奔远,才收回抓空的手,不满地垮下脸横了女儿一眼,“去看看。”
韩默酒量很差,但是酒品还成,喝多了也只是倒床上躺尸,从来没有闹事或者话唠,也没有吐过,那天他埋在洗手池里缓了很久,等到平复得差不多,用冷水洗了两把脸,抬起头就看见了女孩儿。
背后灵似的姑娘贴心地递给韩默纸巾,细声细气地关心道:“默哥,你没事吧?”
“没事,我喝得不多,”韩默勉强撑了下嘴角,用纸巾擦干脸上的水痕,“好不容易考完试,没和朋友出去玩吗?”
“本来是要出去的,但是我爸让我先跟他来首府熟悉熟悉环境,”女孩儿当然察觉到了父亲行径的可耻,然而她被豢养已久,将来仍然会寄居在父亲羽翼之下,哪里来的胆子反抗呢,“默哥,对不起,我没有那个意思……”
“我没有怪你,”女孩儿在年近三十的韩默眼中简直就是个小朋友,见小朋友内疚地一直道歉,韩默于心难忍,他伸出手摸了摸女孩儿的头,宽慰道,“这也不是你的错。”
气氛在女孩儿脸颊泛起的红晕里骤然间暧昧起来,洗手间里有人进进出出,女孩儿人也不好意思说话,只含羞带怯地望着她没见过几次面的表哥,抿着嘴唇笑得甜蜜又含蓄。
“我送你回去吧。”韩默话音未落,女孩儿就大胆地拽住了他的袖口,韩默还没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撞开了情窦初开的少女的心扉,电话铃响的也不是时候,他忙掏出震动的手机,是季袭明的来电。
“看来是打扰到你们了,”季袭明冷声道,“不知道阁下现在方便吗?有人要见你。”
等到韩默把女孩儿送回她父亲身边,和家人匆匆打过招呼,拎着韩西珠给的伴手礼站在宴会厅门口,季袭明已经在后排正襟危坐,看样子是等候多时了。
从驾驶位下来的是个新人,皮肤黝黑,眉目很深邃,左耳戴了块绿松石耳坠,全套军装还没脱,肩章是一条麦穗和两颗六芒星,黑色的腰带整整齐齐地卡在扣眼里,脚上还穿着长筒靴。
新人迈着长腿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韩默面前,打开车门,一板一眼地说道:“夫人,上车。”
“还是叫我名字吧,”乍一听到“夫人”这么正式的字眼,激得韩默起了鸡皮疙瘩,他连忙接上话茬,“叫我名字就行,我叫韩默。”
然而新人对韩默的话置若罔闻,甚至有点扯个笑脸都欠奉的意思,关上门后回到驾驶座径直发动了引擎,全程宛如一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人司机。
“今天孙朔有事吗?”韩默纳闷地问季袭明。
“他不会再来了,”季袭明似乎很膈应“孙朔”两个字,皱着眉头将话题一带而过,转而给韩默介绍起了正在开车的司机,“这是桑吉,我的新副官。”
韩默对季袭明的事一向不敢多问,他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想继续问他们要去哪儿,然而当他偏过头,看到季袭明乌云密布的脸,所有的问题都成了哑炮,悄无声息地被咽回肚子里去。
车厢里打了冷气,凉意直往韩默脊背窜,浑身不自在的韩默抬了抬屁股,正好撞上后方有人强行超车,桑吉临危不惧地转动方向盘,有惊无险地避免了场事故,可惜经验有限,忘记了后座有人,直接把韩默甩到了季袭明怀里。
新到任的中尉略微尴尬地看了眼后视镜,朝季袭明和韩默颔首:“实在抱歉。”
“没关系,”韩默连滚带爬地从季袭明身上起来,避嫌似的和季袭明隔开距离,坐到车厢另一端,心有余悸地摆摆手,“安全法的放荡。柔软濡湿的舌头把男人的嘴唇舔得水亮水亮的。然而男人始终抿紧了嘴,让韩默不得其门而入。
“你真的很笨!”男人的耐心被耗尽,撕开贴在他身上的狗皮膏药,拿回了性事上的主动权,“张嘴。”
呆愣的韩默还以为季袭明反应过来了,不愿意和他再继续,听见季袭明后面句话,只好心有戚戚地抬头,顺从的张开了嘴。
他们那天很是乱搞了一通。季袭明在韩默嘴里搅了个天翻地覆,勾成丝的口水顺着嘴角往外淌,流到了下巴上,韩默不会呼吸,憋得人身体通红,颤巍巍地攥住男人的胳膊,但又不敢用力,软绵绵地捏了两下,暗示季袭明能不能别在他嘴里兴风作浪了。
男人不在上面折腾,就得在下面折腾。季袭明终于放过他发麻的舌头,转而再次握住了他疲软的阴茎,漫不经心地上下撸动,兴奋劲好不容易消减的命根子转眼间又活泛起来,韩默羞耻地抿紧嘴唇,水润的眼睛失焦地凝望着季袭明,灼热的呼吸泛着蒸腾的潮气。
到临门一脚快射的时候,季袭明忽然放开了那根东西,蓄势待发的玩意儿翘得老高,但没到最后一口气,委屈地往外吐着腺液,下半身的小头控制了上半身的大头,韩默浑然忘了对季袭明的敬畏,抓着对方的手往自己的性器上蹭。
季袭明掐住韩默的脖子,狎昵地看着欲求不满的韩默:“想射啊?”
在韩默印象里,男人总是板着脸,或皱着眉头,偶尔笑也是掺杂了嘲讽,但不得不说,季袭明笑起来还是好看的,就是一副狐狸的狡猾样,感觉把韩默卖了韩默还得给他数钱。就比如现在,韩默被季袭明的笑颜迷了眼,极其诚实地承认了自己的欲望:“想。”
“我让你满意了,你也得让我满意吧?”季袭明似乎是在挑逗,又像是在讨价还价。
韩默泪眼朦胧地望着季袭明,须臾之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眼见小鱼上钩,季袭明也不再逗弄比他还要大两岁的韩默,他粗糙的指腹抚摸着韩默身下那两个沉甸甸的囊袋,往上滑过柱身,摩挲着龟头上敏感的嫩肉,在韩默拽过被子盖住脸,带着哭腔哀喘不已的时候,季袭明终于良心发现,低下头准备给韩默一个畅快。然而韩默是禁不起挑逗的,在季袭明含住他性器顶端的那一刻,就十分不争气地射在了男人嘴里。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韩默从床头柜上扯出两张纸巾接在男人嘴边,本来就红的老脸在看到季袭明下唇上白浊的液体时更红了,几乎要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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