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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周五,部门主管去开会了,大家都心不在焉地坐在工位上,玩游戏的玩游戏,看手机的看手机,看样子都是准备耗到下班时间准时开溜。
“是韩默吗?”电话里的人是个女孩儿,听声应该还挺年轻,上扬的尾音里透露着不确定。
“请问您是?”韩默以为是其他部门有业务需要对接的新同事,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对,最近公司都没有来新人啊,一头雾水的韩默愣了愣,连承认自己的身份都慢了半拍,“哦,对,我是韩默。”
“我是韩蕊,”女孩儿雀跃地牵着女仆的手坐进了汽车后排,边指挥司机启动引擎边问道,“你现在在哪儿?”
倏地受到公主召见,韩默除了紧张,还很意外。
咖啡馆里弥漫着豆子馥郁的苦香,吧台里的服务员正在调果汁,二楼的包厢里,张牙舞爪的蓝雪花贴着墙爬了满壁,韩蕊趴在露台上,好奇地观察行色匆匆的路人。
换上便装的女仆低着头,刻板地晃动着手里的搅拌勺,卡布奇诺表面的拉花已经糊成一团,看不出原本的形状。“公主,我们还是回去吧,没有得到允许就在外面逗留,如果还被媒体拍到的话,陛下和郡主那边……”
“他现在焦头烂额,哪来的时间管我们,”韩蕊不以为意,“再说了,我和季袭明的人见面,他老人家知道也不会多说什么的,倒是你,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这里也没外人,怎么还是战战兢兢的。”
清脆悠扬的风铃声一响,站在包厢门口的司机心领神会,三步并作两步走地下楼来,对茫然朝里寻找目标的韩默说道:“韩先生,这边。”
……
“季袭明居然还在让你工作?”韩蕊端起咖啡,似乎对此有些惊讶,然而身为公主,她的情绪终究是没有太大起伏,听到韩默说自己翘班,也仅仅是轻描淡写地问了句。
韩默倏地意识到,自己的工作在季袭明的阶层里是如此的不恰当。即便是没有权势加持的富贵家庭,扮演妻子的角色也鲜少有工作的,她们更多的是关心孩子的教育,将心血倾注在下一代上,或者热心于慈善事业,为丈夫的事业贴上一层精巧华美的金箔。
“我想着在家也没什么事……”话说一半,韩默都觉得这个理由太苍白了,以季袭明的家境和地位,有的是能让他不无聊的办法,他又何必天天满勤,图这三瓜两枣呢。韩默默默地闭上嘴,黯然地沉寂下去。
没有感情的婚姻是花瓶里的观音竹,再勤快换水,根部还是会慢慢腐烂。韩默已经预想他和季袭明的未来,最好不过相安无事,最坏不过季袭明提出离婚。
“看来确实不错。”韩蕊淡定地评价道。
“什么不错?”就他和季袭明的婚姻还能说不错?韩默没明白,试探性地问道,“咖啡吗?”
“不是,是你身体不错,”韩蕊的态度让韩默一时语塞,如此私人隐晦的事情从堂堂公主嘴里吐露出来,居然如同讨论下午茶般自然,“据我所知,季袭明身体和脑子一样,都是驴玩意儿,真是辛苦你了。”
韩默失笑:“公主,你找我应该有其他正事吧?”
“哦,对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无伤大雅的调侃到此为止,韩蕊放下咖啡,双手轻轻地搭在膝盖上,不紧不慢地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果然,公主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地找人聊天,韩默见韩蕊突然严肃,身体也不自主地绷紧,良久以后,他才轻声说道:“我会试试的。”
其实没什么好试的,韩默去医院检查过,尽管女性生殖器官发育完整,然而医生认为他在没有来过月经,心理主体也是男性的情况下,还是不要对怀孕有太高的期待。但是韩默不死心,如果他们能有个孩子的话,可能就会有希望,至于是什么希望,韩默自己也说不清。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韩蕊说话越发直白,“季袭明对人工培育后代这件事非常抵触,所以我们想请你劝劝他。”
“人工培育?”人工培育已经是非常成熟的技术,由于存在违反社会伦理的风险,并且价格过于昂贵,所以普遍没有被大众接受,但是韩默并不是是一条麦穗和两颗六芒星,黑色的腰带整整齐齐地卡在扣眼里,脚上还穿着长筒靴。
新人迈着长腿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韩默面前,打开车门,一板一眼地说道:“夫人,上车。”
“还是叫我名字吧,”乍一听到“夫人”这么正式的字眼,激得韩默起了鸡皮疙瘩,他连忙接上话茬,“叫我名字就行,我叫韩默。”
然而新人对韩默的话置若罔闻,甚至有点扯个笑脸都欠奉的意思,关上门后回到驾驶座径直发动了引擎,全程宛如一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人司机。
“今天孙朔有事吗?”韩默纳闷地问季袭明。
“他不会再来了,”季袭明似乎很膈应“孙朔”两个字,皱着眉头将话题一带而过,转而给韩默介绍起了正在开车的司机,“这是桑吉,我的新副官。”
韩默对季袭明的事一向不敢多问,他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想继续问他们要去哪儿,然而当他偏过头,看到季袭明乌云密布的脸,所有的问题都成了哑炮,悄无声息地被咽回肚子里去。
车厢里打了冷气,凉意直往韩默脊背窜,浑身不自在的韩默抬了抬屁股,正好撞上后方有人强行超车,桑吉临危不惧地转动方向盘,有惊无险地避免了场事故,可惜经验有限,忘记了后座有人,直接把韩默甩到了季袭明怀里。
新到任的中尉略微尴尬地看了眼后视镜,朝季袭明和韩默颔首:“实在抱歉。”
“没关系,”韩默连滚带爬地从季袭明身上起来,避嫌似的和季袭明隔开距离,坐到车厢另一端,心有余悸地摆摆手,“安全法的放荡。柔软濡湿的舌头把男人的嘴唇舔得水亮水亮的。然而男人始终抿紧了嘴,让韩默不得其门而入。
“你真的很笨!”男人的耐心被耗尽,撕开贴在他身上的狗皮膏药,拿回了性事上的主动权,“张嘴。”
呆愣的韩默还以为季袭明反应过来了,不愿意和他再继续,听见季袭明后面句话,只好心有戚戚地抬头,顺从的张开了嘴。
他们那天很是乱搞了一通。季袭明在韩默嘴里搅了个天翻地覆,勾成丝的口水顺着嘴角往外淌,流到了下巴上,韩默不会呼吸,憋得人身体通红,颤巍巍地攥住男人的胳膊,但又不敢用力,软绵绵地捏了两下,暗示季袭明能不能别在他嘴里兴风作浪了。
男人不在上面折腾,就得在下面折腾。季袭明终于放过他发麻的舌头,转而再次握住了他疲软的阴茎,漫不经心地上下撸动,兴奋劲好不容易消减的命根子转眼间又活泛起来,韩默羞耻地抿紧嘴唇,水润的眼睛失焦地凝望着季袭明,灼热的呼吸泛着蒸腾的潮气。
到临门一脚快射的时候,季袭明忽然放开了那根东西,蓄势待发的玩意儿翘得老高,但没到最后一口气,委屈地往外吐着腺液,下半身的小头控制了上半身的大头,韩默浑然忘了对季袭明的敬畏,抓着对方的手往自己的性器上蹭。
季袭明掐住韩默的脖子,狎昵地看着欲求不满的韩默:“想射啊?”
在韩默印象里,男人总是板着脸,或皱着眉头,偶尔笑也是掺杂了嘲讽,但不得不说,季袭明笑起来还是好看的,就是一副狐狸的狡猾样,感觉把韩默卖了韩默还得给他数钱。就比如现在,韩默被季袭明的笑颜迷了眼,极其诚实地承认了自己的欲望:“想。”
“我让你满意了,你也得让我满意吧?”季袭明似乎是在挑逗,又像是在讨价还价。
韩默泪眼朦胧地望着季袭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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