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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家才是她的追求。
什么东西都是有价格的,有的商品摆在货架上,明码标价,有的商品游走在世间,价高者得。
岑映雪对她人生做出的选择,是季天择教给季袭明的、最微不足道的一课。
天黑了,季袭明还没从楼上下来,岑映雪轻描淡写地说了下她和季袭明的大学往事,听得韩默越发坐立难安,他吞吞吐吐好几次后,还是打断了岑映雪:“我想去外面走走,可以吗?”
“当然,”岑映雪作势要起身,“我陪你吧。”
“不用!”韩默如同惊弓之鸟,慌张地摆手,“我自己就行,刚好可以透透气。”
天边圆月正亮,庭院里的金桂开得繁茂,空气里都是浓郁的花香,池塘里的锦鲤肥硕悠闲,听见脚步声,不怕人地围了上来,可惜韩默没有鱼食,只能驻足塘边,低着头和里面那条胖成猪样的茶鲤面面相觑。
“你在这儿干嘛?”不知道过去多了多久,季袭明从房间里走出来,找到了盯着水面发呆的韩默。
那条胖茶鲤看讨不到食,已经甩着尾巴游远了。水面上倒映着韩默和季袭明的脸,随着泛起的涟漪一圈圈散开,韩默没有抬头,他看着那个已经不成|人形的季袭明,脑子里反复回响着岑映雪的话,耿耿于怀,如鲠在喉。
“你和……”韩默想直呼那个女人的名字,但又觉得自己是男人,表现得太在意会显得自己在拈酸吃醋,像个怨妇,只好换了个更委婉的叫法,“里面那位夫人……”
“对,我们交往过,”季袭明对岑映雪把他们的前尘往事告诉韩默这件事丝毫不意外,“她是我的初恋。”
初恋成了后妈要是发生在别人身上,韩默可能还会凑上去听两句,八卦是人的天性,他是男人也不能例外地有所好奇,但这件事发生在季袭明身上,韩默不知道该心疼他的遭遇还是在意他和岑映雪的初恋关系。韩默脑子嗡嗡作响,心脏被人用石头压住,胃也跟着挛缩成一团,整个人情不自禁地弯了起来,他用脚尖蹭着青石板,讷讷地说道:“哦,这样啊。”
季袭明看着韩默的样子,嘴唇翕动想解释什么,然而所有未说出口的话都变成一声叹息:“走了。”
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的季天择最后也没露面,甚至没召见韩默,倒是岑映雪把他们送到门口,临了还嘱咐他们注意安全。只是她应该是哭过了,眼睑和鼻尖都是红的,她围了件绿色的披肩,踩着双细跟穆勒站在车边,整个人像雨后的海棠,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
精品超市的配价高昂,一小盒蓝莓都要200块,贵得韩默碜牙,咬牙熬了几个月,自从季袭明早出晚归,神龙见首不见尾后,韩默立刻回到舒适区,早上出门先去公司附近的菜市场逛逛,下了班除了团建,就去超市看看有没有促销活动。
这样也挺好的,他和季袭明虽然暂时没培养出感情,但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虽然男人不是个知冷知热的二十四孝好丈夫,好在也没有刚结婚不久就在外面给他戴绿帽,人要知足,才能幸福。
韩默刷完卡,提着采买的东西出了门,顶着烈日往公交车站赶。这是他最新实践出来的方法,先坐段公交车,再打顺风车,回家稍微晚点,但是能省将近一半的钱。虽然季袭明单方面上交了工资,对这笔钱的用处不闻不问,好像任凭韩默自己处置,但韩默节俭惯了,除了必要开销,都不舍得花钱,甚至为了方便季袭明将来查账,还认真记起每天的流水,像个当代葛朗台。
背后的车猛按喇叭,驶到韩默身边停下来,女孩儿的头伸出车窗:“嘿,大校夫人!搭顺风车吗?”是阿芋,看样子是路过,刚好看到从超市采购出来的韩默。
“什么大校夫人……”韩默提着两个大塑料袋钻进副驾驶,一头雾水地问。
“季袭明没告诉你吗?”阿芋还是那个活泼的阿芋,聊起天不带把门的,“他晋衔了啊,只差仪式了。”
“是吗?”韩默的声音弱下了下去,苦笑道,“他基本上不说工作上的事。”
“啊……那你们平时在家都干嘛?”阿芋皱起眉头,幻想了下两人的婚姻生活,突然心领神会地张大嘴,飞快地瞥了韩默一眼,如有所思地点点头,“倒也是,新婚夫夫,干柴烈火,怪不得他再忙也要回家,能理解。毕竟有‘正事’要忙,时间紧任务重,不谈工作很正常。”
“什么正事?”韩默对阿芋的满嘴跑火车没反应,还以为季袭明回家真的有要事在身。
“没什么,”阿芋狡黠一笑,随即地问道,“小区门口不是有超市吗,你怎么在这儿买东西,还买那么多……”
两个装得鼓鼓囊囊的环保纸袋坐在韩默怀里,开口大敞,里面的东西一览无余,平价日用品横七竖八地装了一袋,另一袋则是些瓜果蔬菜,一捆翠绿的欧芹探出头,靠在韩默臂弯里,韩默迎上阿芋的目光,伸出手竭力遮掩精品超市的logo,生怕阿芋看出什么来。“下班了没事做,顺路进去随便逛逛,不小心就买多了。”
“什么!你还要上班?”听到“上班”两个字,阿芋夸张地张大嘴,转过头看着韩默,想起自己还在开车,连忙转过头去继续看路,“季袭明还能让你出来工作?”
同样的话韩蕊也说过,只是阿芋的反应比她大得多。韩默有经验了,回应起来游刃有余:“反正在家也没事,出来找个事做,当打发时间……”
“不对,你等等,”阿芋目光正视前方,坚决地亮出掌心,打断韩默的解释,“让我缓缓……”
难道是自己的说法有漏洞?韩默骤然间紧张起来,他如临大敌般直视前方,避免和阿芋有眼神接触,心脏却不受控制地狂跳,顷刻后,他咽了口口水,放低声音轻声嗫嚅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果然人不可貌相,”车转了向,拐个弯正式挤出拥堵路段,阿芋终于分散出注意力,仔仔细细真真切切地把韩默重新打量了一遍,末了还竖起大拇指,以表自己的敬佩之情。“太有手段了!”
“啊?”韩默听不懂阿芋到底在说什么。
“难道你没发觉季袭明这个人控制欲很强吗?在前线的时候他是对部下最苛刻的上司,几乎到了变态的地步,这个可以说是毫无人性的面瘫死人脸同时还因为独裁专制,激进好战,被下属取了个绰号叫‘季世凯’,但因为他后来确实有点东西,不是个草包,所以他那帮下属给他换了个名字,叫‘凯撒’。对了,他大学时期谈过隔壁国美一学姐,听说就是因为他太有主人翁意识,实在令人难以忍受,才跑路的,”阿芋八卦起来滔滔不绝,能说的不能说的都往外秃噜,等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已经为时已晚,只能尽量往回找补,“你不知道,哦哦,对了,你,额,你确实不知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看季袭明现在不是很尊重你吗,居然同意让你出来工作,啧,看来他被你拿捏地死死的啊!”
从阿芋口中得知的季袭明和在家里沉默寡言的男人截然不同,会对犯错的下属破口大骂,由于战机被延误而大发雷霆的季袭明是韩默没见过的,他试着想象季袭明唾沫横飞的样子,可惜想象力实在匮乏,最后以失败告终。至于那个跑路的前女友,韩默想,他应该已经见过了。
“对,我们交往过,她是我的初恋。”站在月光里的男人微微弓着腰,头上顶着桂花枝叶,身上除了桂花香外,还有别的什么气味,韩默对气味不敏感,只是刚刚才闻过才有印象。那是常年浸在画室里的人才有的,颜料和铅笔木屑的味道。
“阿芋,”韩默转过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女孩儿,沉吟道,“你很了解他吗?”
“其实也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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