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急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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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烟盒接过来,点了点头:“唐姐。”
她的目光凝着我,好像正慢慢变得讶异。
“我回去了。”
没理会她的眼神,我回到位置,把自己慢慢靠进椅子里。
我知道我正过着一种割裂的生活。大概就好比行星的亮面和暗面。亮面寡淡平静、索然无味,暗面阴暗刺激,但见不得光。行星在自转,我也在周期地重复这样的日常。
曾有一道晨昏线将我的亮暗面完整剖开,但现在有一个不可控的因素,它正用自己的手将原本清晰的分界线涂抹模糊。
我打开手机。
秦珩这两天没联系我,消息界面很安静,虽然有些奇怪,但一想到他在出差,就很正常。我和他的联系,除了工作,就是白渊棠,要么他私人活动顺便叫上我,由于我是个比较好用随叫随到守口如瓶的工具,他一向很喜欢带我出去应酬。
还有一些,跟他那见不得人的性癖挂钩。他除了喜欢看我和白渊棠的做爱视频,还会在操白渊棠的时候把他的样子拍下来发给我。虽然这只是偶尔,不经常,断断续续。
当然也由于我是个守口如瓶的工具,我把手机里那些视频跟图片全都删掉了。目前跟秦珩的聊天记录里,我们就是很普通的上下属。
我把外套解下,挂在一旁,收心办公。
但即使我在安定地、心无旁骛地处理工作,我也能察觉到随着时间流逝,我正离笃定将到来的一件事越来越近。我知道我在等着什么。
傍晚五点。
手机屏幕倏地亮了。紧绷的背肌骤松,我缓缓靠在椅背上,把它拿过来。
一个定位,附加一句话。
定位是我眼熟得不能再熟的小区,附言:【我在你家门口,现在。】
“敝舍贫寒,你倒是不嫌纡尊降贵,老板娘。”
他被我逼得贴在门上,不自然地撇开头,“你说话干什么这么酸腐?就不能好好说吗,我也没不让你叫我名字啊。”
我从他腰间伸过手去,用钥匙开门。靠近之间,闻到了他身上的暖香。
“你今天搽了什么?”我心不在焉地问,同时发现钥匙拧不动,锁孔好像稍微有点生锈了。
“没有啊。”他嘴硬道。
“你之前是这个味道吗。”
我低头,鼻尖贴在他耳侧,轻轻嗅了嗅,“我记得之前的气味有点冷,像新下的雪。你现在的味道太甜了,渊棠。”
“你每天开门都要这么久吗?”他几乎整个人都贴在门上,僵着脖子一动不敢动,“用了一点护肤品,今天气候那么干,你简直大惊小怪。”
“咔哒”,门锁终于开了。他逃也似的迅速拉开门,进了我家。
等门在我身后吱呀关上,他才猛地一僵,仿佛一只才发现自己处境的兔子。我收拾着被他踢乱的鞋,顺手扫了扫玄关:“也不是第一次来这了,你随便坐。”
一边打扫,我一边问:“秦珩出差那么久,你不用在家里陪定岚?”
“他去我妈那儿住段时间,老人想他,”白渊棠定了定神,长舒一口气,在沙发上坐下,“我一个人,干脆给陈妈他们都放假了。”
“你来这里……”
“这边邻近城中村,我是来采风的,”他挑了挑眉,流露出一种狡黠的笑意,“我又不用天天坐牢一样去上班,谁叫我是设计师又是领导层?”
“是,是。”
进了房间,我把外套脱掉挂在衣架上,解开袖扣,背对门口换了一身休闲服。
我知道这个角度他能看见我全身,而他是会看还是扭头不看,我不用去深究。
我走到玄关换上运动鞋。他看着我又要出门的架势,一下子站了起来:“你干什么去——”
“买菜,”我说,“少爷,你突然来了,我总不可能用我吃的那些菜喂你,而菜是要去买的,你知道吧?”
白渊棠站在“集福市场”牌子下、水泥砌成的槛上,脚步踌躇。
菜市场里面很喧闹,也很规整,空气中除了河鲜的水腥味,没有太大的刺激性味道,其实已经相当整洁了。但无论是卖菜的卖花卉的还是卖鱼卖肉的,都不可能不用水,菜市场的水泥地湿漉漉的,还有杂七杂八的凌乱脚印。
“为什么来这,”他甚至往后退了一步,“我看到那边有商城……”
“太贵。”我懒得多言,还记得之前我惊讶他坐地铁这件事,他说“你对有钱人有什么误解”,原来我的误解就仅限于坐地铁。更甚者,那些平民式的东西,很可能都是他大学时代为了迁就集体活动才接触的。
少爷果然还是少爷,不会因为和贫民有肉体关系就突变了。
“菜才多少钱?在这买的菜,卫生合格吗?你不是给我买的吗?你确定我就会吃了?”他一连串发问,“姜衡,你……”
“你不是来城中村采风吗,设计师,”我说,“你这风采得还挺挑。”
突然被提起工作,他咬了咬唇。
于是我牵着一个小尾巴在菜市场的摊位之间穿梭,他小心翼翼地走路,瞪着地板,像要把地板瞪穿。
“忌口?”
“……没有。非要说的话,这里全部。”
“那就是没有,”我随口回,“你偏川湘还是闽粤?苏菜炖焖煨都不太来得及。”
他又陷入了沉默。我想他大概也不是细脍精食的老饕,很可能从小到大,保姆做什么他挑着吃就行,所偏好的菜系别人都比他自己更了解,但又显得有件事很奇怪:
“你不做菜?那为什么上次秦珩问你淀粉在哪。”
被猛地提起这件事,白渊棠陷入卡顿。
好半天,他对着脸扇了扇风,强作镇定道:“我确实不进厨房,那次是因为我用淀粉水当画材。”
我暗暗叹了口气。我觉得白渊棠这辈子都不配知道他自己偏好什么菜系了。
这个时段河鲜也不是刚捞的了,不过活着就行,我买了虾蟹和时令蔬菜,外加三条鲫鱼准备回去做香煎鲫鱼吃。
白渊棠跟着我走了一路,最后出了菜市场,我递给他一个袋子。
“怎么?”他瞪我。
“帮拿,”我说,“你都白吃白喝了,不能一点体力活都不干吧。”
“什么白吃白喝!”他气道,“你怎么不说你白睡——”
“嗯,”我说,“所以现在给你做饭付嫖资,这个回答满意吗?”
明显不满意,白渊棠快气成河豚了。
气鼓鼓地回到家,吃掉我做的四菜一汤后才消气。他又说吃了一身味儿要洗澡,我刚洗了碗,一点没歇地去给他调水温。
他洗澡的时候,我去敲门。
里面的水停了。
“干嘛?”
“我想了想,”我说,“你真是给人当妈的吗?”
“想吵架吗?”
不想。我安静地离开。
又去做了醉蟹扔在窗台上通风,我才感觉这半晚上的加班终于消停了。
而加班的回报也实现得很快。晚上十点,我坐在我房间的飘窗上抽烟,房门被敲响了。
我把烟摁熄,“进。”看着白渊棠慢吞吞挪进来,反手把门阖上。
十几分钟后,我做出一副顿悟的样子,捻着白渊棠樱桃似的肿大乳头告诉他“渊棠,确实是妈妈的身体啊”,他被这一句话刺激得淫水涟涟,雪腮沾泪,没肏几下,就被顶上了当晚的第一次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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