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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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全迷迷糊糊:“时、时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时阔声音平淡:“没什么,就是你的呼吸吵到我了。”
李全神智还不清醒:“哦,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太累……”
等等。
他刚说的是呼吸,不是呼噜吧。
李全清醒了:“???”
看向站在他床边的时阔,所以他要怎么办?停止呼吸吗?
气氛突然凝住,李全脑海里全是什么《我的室友是变/态杀手》、《男神不为人知的嗜血秘密》、《错不该呼吸》时,床头的手机突然震了下。
气氛突然松懈下来,时阔甚至对他露出个笑:“睡吧。”
就拿了手机,回到自己床上。
李全脑子里已经自动补全了这话。睡吧,不会觉得痛苦的。
李全:“……”
他要怎么睡得着?
李全出于求生本能,决定等时阔睡了,他再睡。
他闭着眼,假装睡着,但耳朵却一直竖着,听时阔那边的动静。
他听到咔哒,手机解锁的声音。
黑夜中,一切感知被放大。
明明时阔的呼吸没乱,但李全却感受到了他身上愈发摄人的低气压。
李全:“……”
救命,这是看到了什么?
如果他问出来,时阔不介意说。
其实没什么,就是一条和往常一样,很普通的晚安消息。
只是发消息的人,变成了贺漪。
贺漪不仅给他发了晚安,还以娇嗔的语气抱怨了下今天的不顺。
还说要是他在就好了,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比起贺欢眠干巴巴的晚安。
贺漪明显就要用心多了,但时阔却提不起什么高兴的情绪,连想骗骗自己也装不出来。
他曾经幻想过,如果贺漪能像贺欢眠一样喜欢他。
每天给他发消息的是她该多好。
可当曾经期盼的这一天真来了,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当初怎么想的。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贺漪,是送贺欢眠回家。
她亭亭玉立站在门口,对他笑。
他就一下有种陷进去的感觉,脑子里不断有声音对他说,就是她了。
他们这种人,可能对于自己自信太过,所以很相信自己直觉。
他以为他对贺漪一见钟情。
她是他命中注定的人,哪怕后面知道她和郁楚宴的事,也未曾动摇。
可就是在这么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晚上,这个怀疑就像一道种子。
悄然埋进了心底。
时阔一夜没睡,等到第二天第一缕晨光漫洒进房间。
他坐起身,脚刚一落地。
李全猛一轱辘从床上蹦了起来。
时阔望着他的大黑眼圈:“你昨晚没睡?”
李全尴尬一笑:“哈哈,好巧,你怎么也没睡?”
这话一说,两人相顾无言。
默默各自洗漱去了。
时阔没睡,贺欢眠心疼她每天的四百块,也没睡好。
她将开全国第一强娱乐公司的计划写在小本本上。
只一个想法:她要搞钱。
别说开娱乐公司,就开个网红也哪哪都需要钱。
钱从哪里来呢?
贺欢眠想到了她未完成计划里,一笔最大的隐形不动产。
拒绝郁楚宴的退婚。
贺欢眠想到就要做,刚一开门,准备找郁楚宴去,却看到有个穿着白大褂很有气质的漂亮阿姨正要敲门。
贺欢眠奇怪:“姐姐你找谁?”
钟美琴被她一句姐姐给哄笑了,
“我姓钟,是来安平镇做义诊的。”
义诊?
安平镇几月倒是会有医生来做义诊,但是都是设点,让镇上的居民自己去的。
这上门义诊,还真是头一次。
看出贺欢眠的疑惑,钟美琴解释道:“医院设的义诊场地在街上的,他们现在在做普教宣传,我帮不上什么忙,就干脆上门义诊了。”
贺欢眠对医生挺尊重的。
将人请进来,又从柜子顶翻出她阿爷藏起来的好茶,道:“家里的老人还没回来,辛苦您跑一趟,我下午再带阿爷过去……”
钟美琴是有任务在身的,当然不能就这么走了。
她伸出手,示意要搭在贺欢眠手腕:“没关系我先给你把把脉吧。”
把脉诶……
贺欢眠好奇把脉能把出啥,很老实地就伸了。
钟美琴将手搭在她手腕。
她的手一看就是精心保养过的,白又温软细腻,很好看,也很好摸。
钟美琴奇怪:“你在看什么?”
贺欢眠脱口而出:“看你的手真好看。”
说完,她才意识到她说了什么。
贺欢眠:“……”
不会被当成老痴/汉吧。
救命,她可以解释,她只是有一丢丢手控罢了。
钟美琴被她的反应逗笑了,收回手:“你身体底子有点虚,需要温养着,轻视不得。”
贺欢眠点头如捣蒜:“恩恩。”
钟美琴又细细交待了一番,十分地细心和周到。
贺欢眠能感受到到她的用心。
也很认真听着。
钟美琴见惯家里一个二个都不爱遵医嘱的混账货,哪见过这么乖的。
对她的喜意更甚。
说到最后,钟美琴准备给她开药单子,拿出纸和笔,却瞥到了她摊开的本子上,写的“退婚次数:3/5”。
钟美琴自觉看到了别人的隐私,不好意思道歉道:“对不起,我不小心看到了……”
贺欢眠这才发现自己统计任务次数的小本本,还没收,笑了下:“没关系,是我自己没放好。”
钟美琴小心试探道:“虽然有点冒昧,但是我还是想问这个是……”
贺欢眠总不能跟人解释这就是她记任务的,只含含糊糊:“哦,没什么,这是别人向我提的退婚次数。”
钟美琴忍不住了:“退婚次数?还是他向你提的?”
郁楚宴那兔崽子怎么敢的?!
作者有话说:
五六汪
贺欢眠以为钟医生是为自己打抱不平, 连忙安慰道:“这没什么的,他只是不喜欢我,想要退婚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钟美琴听到这话, 心疼得不行。
多好的孩子啊,都这个时候了还在为那小兔崽子开脱。
对贺欢眠越心疼,对郁楚宴的气就越大。
特别是这一阵, 他越发不像话。
郁楚宴从安平镇回去以后, 成天泡在各色会所酒吧,好不容易等天酒醒了,就去飙自己改装的跑车。
好像要时时刻刻地把他本来就不多的脑容量统统占满,一点也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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