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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道蘅又冷了脸:不怪他多心,实在是他胯下那物本已疼得萎了,眼下被沈骧那厮上了药,又起了势头,周身欲念愈演愈烈,甚至有燎原之势。

沈骧跟他贴得极近,对他身体的变化自然了如指掌。江道蘅还没反应过来,沈骧再次翻身上床,指尖沾染少许药膏,往下摸,动作极快地点到了江道蘅敏感的龟头上。

“沈骧!你做什么?”江道蘅慌了。

“帮你。”

“嗯~”

敏感的龟头被人摸个正着,江道蘅难耐地喘息出声,快感如灭顶般浇盖,让他禁不住哆嗦。

沈骧环抱着他,制住他的挣扎,手法精妙地揉按抓摸,江道蘅很快溃不成军,颤抖着喘:“住住手!”

奈何他喘得厉害,气若游丝,威慑不足,平添几分欲迎还拒的情趣。沈骧手下动作忽快忽慢,游刃有余地搔动人心底的痒。

江道蘅伸长了脖颈,长吟了一声:“呃——”痛苦中夹杂着不易察觉的畅快。滑腻的药膏润着娇嫩的龟头,恍惚中,江道蘅有种失禁的快活,放松了戒备。

“想不到江少侠如此娇敏不输教坊——”

江道蘅粗喘着气,扯动了沈骧的头发,止住了他没说出口的话。

沈骧揉捏着他龟头的动作更加轻柔:“江少侠,莽撞了。”

人为刀俎,江道蘅只得恨恨松手,沈骧却没打算放过他,他动作越发轻柔,越发不肯给江道蘅痛快,加上药膏润泽,不一会儿,江道蘅的阳具硬得仿佛着了火,四处寻不到出口,焦灼地一跳一跳,绷紧的腰像一张待弯折的弓。

“江少侠,悠着点,伤口再开裂”

沈骧悠悠开口,看似提醒,却满是玩味,甚至恶劣地快速撸动,从根到顶,又快又猛。

“嗯——哈~”

快感来得太快,江道蘅没等反应过来,已经泄了身。高潮过后,他疲倦地翻了个身,背对沈骧,一言不发。

“菀洛子只在平城谭家才有。”

沈骧说了句有用的话,江道蘅困倦得很:“然后呢?”

“不是你要问吗?”

江道蘅裹紧了被子,困意深深,无暇再理会沈骧。他一路奔波,眼下又耗损精气,很快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满室馨香,隐有艾香浮动,屋内早已没了旁人。

江道蘅手脚温热,心口处不再绞痛,周身轻省,心情也爽利不少。他心中快意,单穿亵衣下床也不觉冷,走到窗前,刚一吐胸中郁气,便愣住:“你”

那人见他,也是一怔,随即笑道:“江少侠,好生有缘。”

对面赫然,又是沈骧那厮

江道蘅还愣着,那人说道:“早知江少侠如此刻意安排,沈某昨夜合该破窗而入,也不算辜负此番美意。”

沈骧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惺忪中难掩一丝倦怠,一副精力不济的模样。

“我没刻意”

“那便是天意,是缘分。”

江道蘅默然无语,把窗关了个严实:孽缘。

用早饭时,那人已经穿戴整齐,梳洗一净,恢复了往日金镶玉饰的派头,与江道蘅坐一起吃饭,呵欠连天。

江道蘅竭力忽视他,但同席而坐,少不得要看到。

“沈公子,劳烦打个商量,呵欠大可不对着在下。”

沈骧点点头,却没什么诚意:“身体不好,还请江少侠见谅。”

他分明是故意,江道蘅语出讥讽:“想不到沈公子不过而立,已有体虚之症,还是早日就医为好。”

沈骧不急不徐,语气绵柔:“平日里倒也没什么,就是昨夜操劳过度。江少侠有所不知,沈某虽年纪轻,却不堪床,定不会让我轻易死了。”

沈骧语含笑意:“你说得对。”言罢,他语气笃定:“你说得对。想不到二江不仅心性强韧,心思还如此灵敏,得君一言,犹如醍醐灌顶,实在不知如何答谢。”

“炭盆给我。”

沈骧不动,江道蘅冷哼:“虚伪之人。”

沈骧悠悠哉哉:“谬赞了。”

江道蘅气闷:他们断刀门中人行事光明磊落,有话直说惯了,鲜少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屈感,认识沈骧这短短月余,他倒是彻彻底底领教到了什么叫小人行径。

二人一直从正午时分等到日落西山,仆人才来通报:“两位贵客,老爷有请。”

穿过长长的回廊,又过了两道石拱门,二人才在正厅见到此行的正主。

正厅黄花梨木椅上端坐一位中年男子,身量不高,有些富态,穿一身锦衣,未着皮裘,面色和善,看起来更像是个家大业大的生意人。

沈、江二人跟他行礼:“见过谭庄主。”

“二位不必客气,既是道喜而来,就是我谭家庄的客人。来,给二位贵客看茶。”

沈骧开口道:“谭庄主,此番前来,除了道喜,还有一事相求。我兄弟二人游历四方,眼下需一味药作引,不知贵庄可否行个方便?”

谭庆南喝了一口茶:“少侠不妨直言,但凡我庄上所有,必不吝惜。”

“菀洛子。”

谭庆南当即面露难色:“这未免二位多心,我谭家也没有此物。”

江道蘅见状,问道:“那不妨请谭庄主告知,何处方有?”

谭庆南叹了口气:“这还真是为难住谭某了,让公子白跑一趟,见谅。”

沈骧接道:“不妨事,此番前来,是为给谭家贺喜,有便有,没有也罢。不知令嫒婚期何时?”

“腊月十八。”

“就在后日,那我兄弟二人既然到访,便也跟着凑个热闹,之后再自寻他处不迟。”

谭庆南撂下茶碗,微笑道:“荣幸之至,代小女谢过二位美意。”

“不多陪了。”

一个时辰后,二人回到悦来客栈,江道蘅才道:“果如你所说,这谭家庄有蹊跷。”

沈骧抬眼看他:“何以见得?”

江道蘅开口道:“这谭家满庄铁器,定是以铸铁为生,如要精铁,硝石和菀洛子必不可少,可谭家如此谨慎,到底在谋算些什么?”

沈骧随口道:“江少侠真是聪明过人。”

江道蘅沉思片刻,忖道:“这菀洛子定在谭家庄中。”

“天不早了,尽早歇息吧。”

说着,沈骧从怀里掏出一物,江道蘅讶道:“你”

昏昏烛火下,一块温润白腻的羊脂玉佩泛着盈盈光泽,正是二人在宝源斋挑选的那块。

沈骧把玉佩递送到江道蘅眼前:“玉赠美人,比送旁人合适。”

江道蘅面色古怪:“怎么得来的?”他明看着沈骧把那匣子送给管事了。

沈骧悠悠往外走:“偷天之能。”

片刻,江道蘅想通原委:“你没放进匣中!”

“江少侠果真聪灵,慧通人性。”

“那你让我抱着那空匣在寒风中疾驰?!”

“江少侠此言差矣,你若不拿着,难道让沈某拿着?”

“砰”地一声,沈骧连人带玉被江道蘅扔了出去。

是夜三更,乌云遮月,四下无人。冬天夜黑风紧,万籁俱寂,唯有朔风飞卷着零星冰碴,寒气浸人肺腑。

谭家庄后院,一道瘦削的暗影正在飞驰。他从院墙屋舍之间点掠,迅疾如燕,轻飘如鬼魅。不多时,黑影停在一处,纵身轻翻,越过灰白院墙,落地无声,灵巧如猫。

此时夜深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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