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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起身朝周斟走去,恨不得抓住周斟胳臂,跟他结成“反阿娜亚同盟”,“周斟哥,你肯定比我更不能接受吧!”
周斟似乎有些吃惊,在梁拙扬碰触他身体前,敏捷地往后一避。他的呼吸微微起伏,旋即平复。
“原来你这样想的。”周斟喃喃。
“难道你不是?”
周斟又往后退了一步。他一米七九,比起一米八二的梁拙扬,稍低三厘米。周斟慢慢抬起眼睛,看着眼前命运被突然打乱的少年,嘴唇动了动,轻声开口:“我不是这样想的。”
听见这个回答,梁拙扬呆住了。
“我没有不情不愿,也不觉得莫名其妙,”周斟说。如此简单的词句,梁拙扬却没法消化与理解,“我从行动上服从阿娜亚命令,也从内心接受阿娜亚命令。当我知道我要跟你组成婚姻开始——”周斟停顿两秒,一字一字,将话语砸入梁拙扬耳中,
“我就决定,要竭尽所能,和你一起经营好这段婚姻。”
啪。
纸飞机撞到墙壁,急转直下,坠毁在地板上。
地板已经躺着很多纸飞机的“残骸”。在一堆“残骸”里,梁拙扬百无聊赖地盘腿而坐。
这是他在这栋房子的第四天。
在被帝国顶级哨兵之一,周斟少校,当面清晰、准确、无误告知,对方打算严格履行这场婚姻后,梁拙扬有长达一刻钟的大脑宕机。
然后,他掉头就走。
简直神经病!
梁拙扬咬住后牙槽,三步并两步冲出房门。
从他家出发到这,开车用了一个半钟头。如果走路,十个钟头怎么都能走回去。
他要回家!
少年的愤怒里几乎涌起委屈。
大年初一,他应该跟父母一起在家过年。以前每次过年,他都嫌烦,到处都又吵又闹,他妈妈还要安排他干各种活,他总找机会溜掉,跑去找孙辰和林锐书玩。
以前他觉得普通的生活,现在变得格外珍贵。
不到十分钟,梁拙扬的徒步计划就宣布破产。
两名士兵不知从哪冒出来,挡住他的路,两把黑洞洞的狙击枪对准他:“梁拙扬,请立即返回!根据戴维斯科长命令,你需要在七天时间里跟你的伴侣在一起。请立即返回!否则将开枪射击。”
梁拙扬又灰溜溜回来了。
s2兴高采烈:“主人,回来啦!主人,回来啦!主人,回来啦!”
“你能不能闭嘴。”梁拙扬觉得这家政机器人真是说不出的贱。
他环顾一圈,没在一楼见到周斟,大概去二楼了,房子里一丝声音也没有。
后来吃午饭、晚饭,周斟都没有出现。梁拙扬站在一楼往上望,只能见到隐约一束光线,从走廊方向照过来。
自己一言不发掉头就走,肯定惹周斟生气了。
第二天,周斟没来餐厅吃饭。
第三天,周斟依旧没有现身。
到第四天,梁拙扬坐不住了。明明跟他待在一栋房子里,一个楼上一个楼下,怎么搞得南北半球一样?他从小到大就不习惯跟人冷战,即使闹不痛快,甚至打得头破血流,很快也会放下身段、赔礼道歉,主动与对方和好。就算贝云冰那样难搞的家伙也拿他没辙。虽然他跟周斟之间,是这么个奇奇怪怪的关系,但也没必要搞这么僵吧!
周斟少校脾气也太大了!
梁拙扬从地上一跃而起,攥住手里的纸飞机,一鼓作气,噔噔噔瞪,大步上了楼。
其中一扇门,敞一条缝,光线从里面照出。梁拙扬径直走去,连门都忘了敲,边推门边喊:
“周——”
嘴巴里刚冒出一个字,梁拙扬打住了音。
周斟还在睡。
他瘦削的身体像婴儿一样蜷成一团,脑袋没放在枕头上,而是直接躺在床单上,微微有些长的黑发洒落下来,凌乱地遮住了额头。
梁拙扬怔在原地,想,这都几点了?
都中午了。
不是说每天五点起床吗?原来周斟少校跟他一样,也睡懒觉。
见对方还在睡,梁拙扬一下没了脾气,打算悄悄离开房间。他转身走时,总觉得周斟蜷缩着,看起来很冷的样子,便又轻手轻脚走过去,俯下身,拉起落在一旁的被子,想帮周斟盖好。
就在这时候,周斟缓缓地醒了过来。
梁拙扬俯着上身,离周斟很近。他完全没有料到周斟会醒来,一手攥着纸飞机,另一手还拿着周斟的被子。周斟的面庞尽在咫尺闯入他的视线。梁拙扬突然发现,周斟的睫毛又长又密,在眼睛里覆上一排阴影,眼神从迷迷糊糊,还没醒透的涣散逐渐聚焦。于是梁拙扬看到自己的身影倒映在周斟黑瞳里。
一时梁拙扬忘了动弹。
“你……”
周斟的嘴唇动了动。
周斟一开口,梁拙扬打个激灵,猛地回过神来。他扔掉被子,跟周斟拉开一段距离:“你怎么还在睡。”
好在梁拙扬转开脸了,要不然他肯定会看到,周斟的脸控制不住地红了红。周斟深吸口气,赶在梁拙扬转回头前,又恢复到冷冰冰的模样。
“找我有事?”周斟问。
梁拙扬跑上来,是想拉周斟去餐厅吃饭,他不愿意跟周斟结婚,不代表连一起吃饭都不行啊!但周斟一问,他忽然开不了口。
想了想,把手里的纸飞机递出去:“我折了架飞机。”
周斟:???
梁拙扬一出口,差点背过去气去。
自己太他妈傻逼了。
“我不打招呼就走,确实很不礼貌。”梁拙扬硬着头皮说,“我喊你一声周斟哥行不行,不要生气了。”
周斟的脸色定定不动,过两秒,“哦”一声,手捂住脸,若有所思:“你叫我周斟哥。”
梁拙扬连忙道:“你不喜欢我就不叫。”
不知道为什么,梁拙扬觉得把头扭到一旁的周斟,似乎有点儿不好意思。他想,一定是他看错了。
“没有,”周斟咳嗽一声,“你可以这么叫。”
见对方愿意下台阶,梁拙扬的嘴角霎时咧开笑意。他兴奋地走过去,把之前的别扭、甚至跟周斟间的婚姻关系都统统抛诸脑后,伸手把纸飞机递给对方:“送你吧。”
周斟接过,指尖与梁拙扬的指尖碰触到一起。周斟触电般收回来,低头盯向手里折叠得非常精巧的飞机,怔了好一会儿,慢慢问:“怎么折的?”
梁拙扬笑笑:“先跟我去吃饭,吃完饭我教你。”
听到时间,周斟整个人突然震了一下。
梁拙扬疑惑:“怎么了?”
“快一点了?”
“对啊。”
“哪天的一点?”周斟语气变了。
“哪天?”梁拙扬不解,“今天大年初四,你四天没下楼吃饭了,虽然我是不愿意跟你结婚,但也没必要,饭都一个楼上一个楼下吃吧。”
周斟的脸色刷地苍白。
——也就是说,这一次,他昏迷了三天。
早上,梁拙扬离开后,他回到自己房间。本想给乔池打一个电话,电话还没打,就陷入无意识。他置身晦暗的雾气里,粘稠血流的沼泽不断淹没身体。他感到自己被时间永远的困住了。如果不是有人喊他,他大概会被彻底吞没……
你的精神体被摧毁了。乔池担忧的脸浮现脑海。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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