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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心底困惑。
他没有追问,低头吃完煎蛋、喝光牛奶,放下玻璃杯,深吸口气,抬起狭长的眼睛直视周斟。
他看见周斟的眼睫仓促眨了眨。梁拙扬皱眉,仿佛看见周斟耳朵红了,没顾上仔细瞧,周斟一抬手,理了理散落的碎发,柔软发丝遮住了耳朵。
梁拙扬握紧玻璃杯:“周斟……少校,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周斟低头喝口咖啡:“嗯。”
“我昨天才知道我要跟、跟你结婚。”
“嗯。”
“我刚满十七岁,结婚这件事对我来说还很遥远,我没想过,也没准备。”
“嗯。”
“我相信你也一样,肯定很震惊要跟我结婚吧!”梁拙扬说到这,脸都发热了。跟人表白大概都没如此羞耻!梁拙扬摸了摸后颈,低下眼睛不敢看对方,“我没成年、没分化,最关键的是,跟你一样,都是男的……”
“男的。”周斟低声重复。
“对啊!你看,多明显,我跟你都是男的!”梁拙扬连忙接腔,指了指自己下面,又在空中一挥手,指了指周斟下面,“我俩结婚,不是很搞笑吗?那个叫寓的男人说阿娜亚指定我跟你结婚,他肯定搞错了!”
“没有搞错。”
“啊?”
梁拙扬说到一半的话卡了壳。
他抬起头,见周斟往后靠住椅背,缓缓开口:“我跟你的婚姻,的确是阿娜亚的命令。”
梁拙扬一下子哑巴了。
等待片刻,见梁拙扬不再说话,周斟抽出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吃完了吗?盘子放这就可以,s2会收拾。”
说罢,他起身要走,梁拙扬有点动怒的话音响起:“阿娜亚的命令,就必须服从?”
周斟顿住了,转头看着梁拙扬。
“你也跟那两家伙一样,把阿娜亚的命令当圣旨?”梁拙扬的眼眶微微发红,“就算我跟你,根本不认识,明明不情不愿,也要被迫服从这场莫名其妙的婚姻?”
周斟的眉头很轻地蹙了一下,露出一种不知道是不悦,还是疑惑的神情。
“……不情不愿,莫名其妙?”他轻声反问。
“没错,你肯定也这样想吧!”梁拙扬语气激动,起身朝周斟走去,恨不得抓住周斟胳臂,跟他结成“反阿娜亚同盟”,“周斟哥,你肯定比我更不能接受吧!”
周斟似乎有些吃惊,在梁拙扬碰触他身体前,敏捷地往后一避。他的呼吸微微起伏,旋即平复。
“原来你这样想的。”周斟喃喃。
“难道你不是?”
周斟又往后退了一步。他一米七九,比起一米八二的梁拙扬,稍低三厘米。周斟慢慢抬起眼睛,看着眼前命运被突然打乱的少年,嘴唇动了动,轻声开口:“我不是这样想的。”
听见这个回答,梁拙扬呆住了。
“我没有不情不愿,也不觉得莫名其妙,”周斟说。如此简单的词句,梁拙扬却没法消化与理解,“我从行动上服从阿娜亚命令,也从内心接受阿娜亚命令。当我知道我要跟你组成婚姻开始——”周斟停顿两秒,一字一字,将话语砸入梁拙扬耳中,
“我就决定,要竭尽所能,和你一起经营好这段婚姻。”
啪。
纸飞机撞到墙壁,急转直下,坠毁在地板上。
地板已经躺着很多纸飞机的“残骸”。在一堆“残骸”里,梁拙扬百无聊赖地盘腿而坐。
这是他在这栋房子的第四天。
在被帝国顶级哨兵之一,周斟少校,当面清晰、准确、无误告知,对方打算严格履行这场婚姻后,梁拙扬有长达一刻钟的大脑宕机。
然后,他掉头就走。
简直神经病!
梁拙扬咬住后牙槽,三步并两步冲出房门。
从他家出发到这,开车用了一个半钟头。如果走路,十个钟头怎么都能走回去。
他要回家!
少年的愤怒里几乎涌起委屈。
大年初一,他应该跟父母一起在家过年。以前每次过年,他都嫌烦,到处都又吵又闹,他妈妈还要安排他干各种活,他总找机会溜掉,跑去找孙辰和林锐书玩。
以前他觉得普通的生活,现在变得格外珍贵。
不到十分钟,梁拙扬的徒步计划就宣布破产。
两名士兵不知从哪冒出来,挡住他的路,两把黑洞洞的狙击枪对准他:“梁拙扬,请立即返回!根据戴维斯科长命令,你需要在七天时间里跟你的伴侣在一起。请立即返回!否则将开枪射击。”
梁拙扬又灰溜溜回来了。
s2兴高采烈:“主人,回来啦!主人,回来啦!主人,回来啦!”
“你能不能闭嘴。”梁拙扬觉得这家政机器人真是说不出的贱。
他环顾一圈,没在一楼见到周斟,大概去二楼了,房子里一丝声音也没有。
后来吃午饭、晚饭,周斟都没有出现。梁拙扬站在一楼往上望,只能见到隐约一束光线,从走廊方向照过来。
自己一言不发掉头就走,肯定惹周斟生气了。
第二天,周斟没来餐厅吃饭。
第三天,周斟依旧没有现身。
到第四天,梁拙扬坐不住了。明明跟他待在一栋房子里,一个楼上一个楼下,怎么搞得南北半球一样?他从小到大就不习惯跟人冷战,即使闹不痛快,甚至打得头破血流,很快也会放下身段、赔礼道歉,主动与对方和好。就算贝云冰那样难搞的家伙也拿他没辙。虽然他跟周斟之间,是这么个奇奇怪怪的关系,但也没必要搞这么僵吧!
周斟少校脾气也太大了!
梁拙扬从地上一跃而起,攥住手里的纸飞机,一鼓作气,噔噔噔瞪,大步上了楼。
其中一扇门,敞一条缝,光线从里面照出。梁拙扬径直走去,连门都忘了敲,边推门边喊:
“周——”
嘴巴里刚冒出一个字,梁拙扬打住了音。
周斟还在睡。
他瘦削的身体像婴儿一样蜷成一团,脑袋没放在枕头上,而是直接躺在床单上,微微有些长的黑发洒落下来,凌乱地遮住了额头。
梁拙扬怔在原地,想,这都几点了?
都中午了。
不是说每天五点起床吗?原来周斟少校跟他一样,也睡懒觉。
见对方还在睡,梁拙扬一下没了脾气,打算悄悄离开房间。他转身走时,总觉得周斟蜷缩着,看起来很冷的样子,便又轻手轻脚走过去,俯下身,拉起落在一旁的被子,想帮周斟盖好。
就在这时候,周斟缓缓地醒了过来。
梁拙扬俯着上身,离周斟很近。他完全没有料到周斟会醒来,一手攥着纸飞机,另一手还拿着周斟的被子。周斟的面庞尽在咫尺闯入他的视线。梁拙扬突然发现,周斟的睫毛又长又密,在眼睛里覆上一排阴影,眼神从迷迷糊糊,还没醒透的涣散逐渐聚焦。于是梁拙扬看到自己的身影倒映在周斟黑瞳里。
一时梁拙扬忘了动弹。
“你……”
周斟的嘴唇动了动。
周斟一开口,梁拙扬打个激灵,猛地回过神来。他扔掉被子,跟周斟拉开一段距离:“你怎么还在睡。”
好在梁拙扬转开脸了,要不然他肯定会看到,周斟的脸控制不住地红了红。周斟深吸口气,赶在梁拙扬转回头前,又恢复到冷冰冰的模样。
“找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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