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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暮给尘阶解开了束缚,给他擦了擦泪痕,抱他去沐浴。
尘阶发烧了太久,昏迷的程度比之前深太多了,这么折腾都没醒。
萧暮将他扔在浴桶里,他没伺候过人,水没过了尘阶的口鼻,呛得尘阶咳嗽起来,也悠悠转醒。
他只觉得喘不过气,仿佛是又被关进了水牢,但是身上又很热,他只记得自己昏过去了,做了梦。
又是之前被绑起来,关进刑房不知多少天的时候,他害怕的想蜷缩,但是手又被绑着,身体里的那个东西昨晚也不安分,让他呕血呕的厉害。
弄脏了床,又要被罚了,尘阶想着,宫口肿得不像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受伤了,他迷糊的伸手想捂肚子,结果手劲大了按到了昨晚被掐出的淤青,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感受到真的有水,才有些清醒,看着自己的手,抬头就看到萧暮看着自己,他实在是难受的狠了,体感敏感的药效还没退,他身上疼,热,体内东西仍在活跃,他张了张口,想说话,却又吐出一堆血。
“大,大人,咳,咳咳……”尘阶话都说不完整了,条件反射的捂住嘴,血又从指缝中冒出来,他真的不想让萧暮看到,会被骂的。
手腕被热水泡了,血痂化开,伤口周围的皮都反卷了起来,又开始流血。
他咳的将眼泪流出来,滴落在水里,一圈圈的波纹荡漾,萧暮动了动,拍了拍他的背,将他抱了出来,顺手拿浴巾给他擦了擦身子,尘阶不敢,想去拿过来自己擦,却被一个眼神瞪了回来。
萧暮又拿了块帕子给尘阶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让尘阶穿上衣服之后去隔壁房间找他。
等到尘阶到时,除了萧暮,还有一个生面孔,有些戒备,看到是霁月山庄的暗卫服才放下心,沉默的走到萧暮身边。
萧暮给暗三使了个眼色,暗三上前握住尘阶的手腕,觉得冰凉到有些吓人。
尘阶被别人扯着手腕,害怕的看着萧暮,是想让别人来玩吗,昨晚不应该撑不住的,当时再忍忍就好了。
不怪尘阶会这么想,他们之前真的说过这种话。
暗三看着这小孩手腕上的一圈明显是烫卷起来的皮,皱了皱眉,不是,这让他怎么把脉啊。
他微微叹了口气“把袖子掀起来,可以吗?”
尘阶眨了眨眼睛,不明白为什么要问这种话,但是还是听话的把护腕打开,将袖子撸上去。
暗三看着那手臂,瞳孔缩了缩,他是暗医,年龄在这一队里也最小,去年刚刚及冠,杀过人见过血,却没见过这样的手臂。
淤青层层叠叠,手臂的颜色都变了,形状一看就是被人抓的,鞭伤交错,血痕斜横在那,看着吓人,而且……
“你体内有蛊吗?”这些暗黑色的纹路,不可能天生自带。
尘阶说不出话来,他现在站都有些站不住,他不被允许坐下,喘着粗气勉强有力气点了点头。
暗三点点头,示意知道了,找了块稍微干净些的地方把了把他的脉门。
“大人,发热很严重,他身上有地方估计是发炎了,蛊虫还有待研究,我需要去给他拿点药。”
车上带了两箱药材,怎么也够用了。
尘阶胸口喘不上气,闷闷的要窒息,但是只是在想,不是要和他做,太好了…
他想了想,又有些害怕地叫住了暗三“那个,您好…我不用吃药……”他不敢用,若是萧沂大人知道了,又要被罚了。
暗三皱了皱眉,刚要开口,萧暮拿着茶的手顿了顿,道“暗三,去拿。”又转头看向尘阶“喝就行了,你管他呢,我让你喝的。”
尘阶垂下眼睑,点点头,突然又从衣服里拿出来块布,捂着嘴背过身弯着腰咳嗽起来。
“为什么咳血?”萧暮薄唇轻启,目光淡淡。
尘阶擦了擦嘴,张张口,却只是发出来了些微不可查的气音,他想朝萧暮走,但是又脚底一软,晕了过去,头磕在了桌角。
暗三回来的时候,人还在地下躺着,桌上有张字条,他拿起来看了看“人在千机楼,停两天再走。”
他心下了然,把地上躺着的人扶起来,放在旁边的椅子上,还在发热呢。
“醒醒,醒醒。”他叫了好几声,也没叫醒人,只能先打了个湿毛巾,给他擦了擦脸,又把他的头包扎了一下,弄了些退热的药,给他喂下去,将人挪到旁边的榻上。
尘阶醒的时候,身边没有人,他想喝口水,撑着身子起来,想下床,但是他已经站不起来了,只能爬伏在地下,一点点挪动,终于摸到了桌子。
他拿起来水壶,抿着干裂的唇想了想,还是仰头猛灌了下去,他不应该喝这水的,如果被他们发现了也不知会怎样,但是他喉咙好干,血腥味在嘴里萦绕,刺激的恶心。
暗三拿着湿毛巾回来的时候,看到那个小孩就在床边抱着腿坐着,气喘的厉害,但是却不是醒着的。
他看到桌上变了位置的水壶,看见地上尘阶之前磕破了头流出来,又被擦干净的血迹。
不能再睡了,暗三想着,他上前将手里的毛巾又过了遍凉水,给尘阶擦了擦脸,又抱到床上,喂了点补气血让人有点精神的药,这才让人醒。
“吃点东西吧?”暗三从桌上拿起刚买的瘦肉粥,他刚才放了一会,眼下温度刚刚好。
尘阶看着这碗粥,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吃,虽然一看这个粥就比馒头好吃,但他只能哑着嗓子闷闷的回答:“谢…谢您,但是,大人没准许…我吃……”尘阶低下头,看着自己皮肤绽裂的手腕,和满是细小伤疤的手,他觉得自己挺伤人的,别人辛苦给他买粥,自己还拒绝了,但是,他也没有办法,他的身体现在扛不起再被罚一次了。
暗三又给他把了次脉,摇摇头“吃点东西,我会和大人说是我让的,你需要吃些东西,我才能给你施针。”
尘阶扣着手指,说话结结巴巴的“我,我过两天自己就好了。”他这话说的,可真是一点可信力也没有,暗三想着。
他察觉旁边的人动了动,然后嘴边就被贴上来了一个勺子,旁边的人温声细语的:“吃几口吧,不想吃了就和我说,别一口都不吃。”
尘阶试到了也只是摇摇头,慌忙的拿起碗,他身上没有力气,只是囫囵的喝下去,他哪敢让人喂。
他把粥都咽下去了,碗也不知是递到那人手上还是怎样,只能傻傻的抱着,已经散了的头发因为低头垂下来,衬得面色愈发惨白。
暗三拿走了碗,刚转头一放,又看到尘阶要下床,急忙去阻止“我一会还给你施针,你躺着吧。”
尘阶反应了一会,轻声说道:“不,我…不能,躺,在床上,他们…知道了,会不,高兴的……”他冷汗冒得厉害,胸腔憋闷的痛苦让他几乎是说一句停一次,可怜的要命。
们?为什么是们?暗三不知道,尘阶来这四年了,却很少出现在人前,最熟悉的可能就是那厨房,湖,和洗衣的木盆,还有黯淡无光的刑房,冰凉的刑具,亦或者是属于他的内堆枯草。
暗三想了想,还是扶尘阶去了旁边的榻上,让他趴着。
“能脱衣服吗?”尘阶听到愣了一瞬,就点点头,伸手将上衣解开,又脱下里衣,之后就不动了,只是低顺着眉眼等待暗三的动作。
暗三看着这具满是暗纹的身体,看着内些淤青,鞭伤,咬痕,有些愣神。
他到底遭受过什么?
庄主他们几人平常对他们这些暗卫都很放松,除了出任务时会严肃些,平时就是嘻笑打闹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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