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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想赤身裸体的在院子里傻站着。
最后尘阶先洗了外衣,生了火烤干,然后再穿着外衣洗里衣,再烤干,他忙活完了这些和一些零零碎碎的琐事,都已经日暮了。
胃里突然一阵痉挛,尘阶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两天多没吃饭了,他迈步像厨房走去。
远处的萧兮皱了皱眉头,他在这看了一天了,才看见尘阶走进厨房,他也不知道明明今天事情很多,他为什么要来看一条对手门派送来的狗,可能是被刺激到了。
他飞身上了楼顶,掀开一块砖,看到尘阶在一个柜子里翻找,拿出一个包袱,摊在桌子上,萧兮看到里面的东西,瞳孔都缩了一下。
三个粗粮窝窝头,一小把野菜。
萧兮以为这是尘阶一顿的量,毕竟尘阶每天的体能消耗很大,这些吃食甚至都有点少。
然后他就看见,尘阶沉默了一会,拿起了一个窝窝头,左右掰了几下,没弄开,拿起来了一把菜刀,劈上去都有叮当的声音,给窝窝头弄成的两半,他又放回去一半,又拿了两颗野菜,仿佛在数家珍一般,妥帖的把剩下的放回柜子里。
尘阶将窝窝头放在一碗水里,等软了之后就用筷子往嘴里扒,吃的真的很香,因为尘阶真的饿了。他拿起那两颗野菜,扯下几瓣烂叶子,剩下的一点点的啃着,品尝着它都滋味,仿佛很好吃一样。
萧兮这次真的沉默了,他认得内个野菜,只长在岳州,而他们上一次去岳州,是一个半月前,而且,这个草,它是苦的,虽有疗伤之效,却无大用。摘了一次野菜吃了一个半月,一顿只能吃半个庄内狗都不吃的窝窝头,而且,这一顿不知道是几天。
尘阶确实很瘦,不至于是骨瘦嶙峋,但是还是比他们几个瘦不少,看上去身影就很单薄,仿佛风一吹就可以倒下。
萧兮被刺激到了,逃一样的走了。
萧兮以轻功隐息为长,被封了内力的尘阶只感觉有一阵风,也没在意,开始收拾碗筷。
尘阶今天有些不对劲,身上疼的厉害,仿佛骨头缝里都有针在扎,早上洗完衣服起身的时候直接爬在了地下,手掌心都蹭掉了块皮,挣扎着又爬了起来。
抬眼便看见一双不染纤尘的雪白锦鞋,尘阶敛下眼睑,俯下身温顺道“见过萧沂大人。”六个人里,只有萧沂偏爱白衣,可能是因为主修医吧,白衣胜雪,尘阶心想。
萧沂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他刚从离城的分药堂回来,苍州内些事有萧祁打理,离城的药堂恰巧传来音信,说他要的东西找到了,他便快马去了离城。
现下刚回来,进了院子便看见尘阶趴在地上,一眼便看出尘阶不对劲,脸色白的都不像活人了,额头上一层细密的冷汗。
“你随我走。”尘阶听见萧沂温和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沉默的起身跟上他,走的踉踉跄跄,好像下一秒就会摔倒。
萧沂的房子在药田旁,采光极好,屋内有着阵阵药香,却是令尘阶最害怕的东西。
迷心,就是出自萧沂之手。
尘阶跟着进了侧房,萧沂的主间,从不让尘阶踏入。
尘阶进了房门便开始脱衣服,萧沂就在一旁看着他这些动作,等尘阶脱完了,他才看向尘阶裹着的布条,皱起了眉。
“摘了。”尘阶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低低得回答了一声便开始解布条。
可惜了,尘阶心想,今天早上刚缠的新药草呢。
倒是未曾想到是这般重,萧沂心想,这次是没想到有个人没死绝,而且疯了一般吊着最后一口气冲过来,他当时正要去拿情报信,距离太近,尘阶直接替他挡下了这一击。
绿色的汁液沾在尘阶的伤口上,上面还掺杂了点灰色药粉,委实是不太美观。
萧沂是何许人也,江湖有名的医毒圣手,眼神毒辣,一眼就看出来是月株和陈年药粉。
“怎的不去回春堂。”
“…属下,没有钱…”尘阶嘴唇抿了抿,犹豫着答到。
萧沂猛的想起,四年前尘阶有过一次重伤,他自己实在是无能为力,跪在自己的房外一直到晌午,说想去回春堂求点药,自己觉得好笑,便和他说,你可以去回春堂,但是,得付药钱的三倍。
霁月山庄的暗卫都可以去回春堂疗伤,这是回春堂的职责所在,是无需给钱的,当时萧玥刚死,正是他们气急的时候,他当时明明知道尘阶是没有钱的,如果他没记错,尘阶刚来的时候,还不到束发的年纪,如今也还没到弱冠。
他转身拿了两瓶药,扔给了尘阶。尘阶连忙接过一看,是上好的金疮药,瞬间呼吸一滞,看向另一瓶,他不认识,略微询问的向萧沂望去。
“喝了,能治你现在身上疼的。”
“属下谢过萧沂大人!”尘阶的嘴角微微上翘,语气中都洋溢着开心,直接仰头将药喝下。
这个药,应该可以用好久好久,尘阶心想,尘阶从来没用过这种金疮药,在千机阁的时候自己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可以偷偷顺一点角落里的药瓶,后来被阁主发现了狠罚了一顿,然后就被送来了这,内力被封,堂内看守太严,根本进不去,只能用那一次捡的金疮药和一些后山药草应付。
萧沂刚转过头,就看见尘阶这副神情,顿时有些好笑,又猛然想起,自己这是了,这么着急做什么呢。”
被称作踩护法的男人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就被暗卫架走了。
严屿摸着扇骨,缓缓道:“那个药,你下东西了对吧。”不是疑问,是肯定。
萧沂也没反驳,只是淡淡的道:“若是他们过几日交手,他与尘阶对上,应当能助尘阶一臂之力。”
“行。”
尘阶跪在椅子旁边,垂着头任由萧汜摆弄着他的发丝,漆黑的发映衬着萧汜略白的手,好不显眼。
尘阶跪的腿都已经麻了,感觉胀痛胀痛的,该来的人才姗姗来迟。
萧砚顶着一身的风雪进了门,将狐裘脱下来抖了抖,一枚飞镖顺着滑了出来,向萧汜袭去,却又被后者稳稳接住,扔到了桌子上,当啷一声,让尘阶下意识颤了一下。
“怎的又让人跪着?”萧砚讪笑一声,把飞镖又收回来,他就是想试试现在他的暗器能不能玩过萧砚了,看来还是不行啊。
“等你等的无聊了,下次能不能早点来。”萧汜撑着下巴,百无聊赖的回他。
萧砚对他打了个哈哈:“下次一定。”然后把地上的尘阶扶起来,拉着他坐在自己腿上,狐裘一展,盖住了两人。
他抽出来一只手,无视了怀里人的颤抖,把密信顺着桌子滑过去,让萧汜接住。
“沧水探子的来报,他们都已经知道了,说让你看着办。”萧砚将头埋在尘阶的颈肩,拍了拍他,让他克制着点颤抖。
“他们也是真放心我,那直接闯好了,严屿他们会接应的。”萧汜喝着刚才让人熬的热汤,看着萧砚“来一碗?”
后者摇了摇头“不喝,刚才吃过了。”又晃了晃腿上的人“吃过饭了吗,尘堂主。”
尘阶不敢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狐裘下,萧砚的手指挑开了他的衣襟,顺着腹部的薄肌一直滑到了下面,他刚从外面进来,手指冷的很,伸进前面那个温度略高的穴里,让尘阶止不住的颤抖,还好只有一会,那手指的冷气就渐渐被那温穴含化了。
萧砚没信,转头又对萧汜说“那还是来一碗吧。”萧汜瞥了眼二人,沉默的出去,带上了门,只是最后一瞬说了句:“别玩过火了。”
萧砚把尘阶转个了方向,面对着自己,冲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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