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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顾自喋喋不休了一路,饶是成韫性子温厚,也不堪其扰,停下脚步道:“你!”
他一回首,正撞入一双瀚如深海的眸里。人声鼎沸,人海汹涌,那人在一片灯火阑珊里如同一卷细韧竹纸,正静待笔墨。
他浅笑道:“终于肯好好看我了么。”
成韫心头不由一跳,心自思量:“好生奇怪,竟像在哪儿见过似的。”正狐疑间,忽听前方传来争执声,不由看去,只见一伙人围在一玄衣公子身侧,正出言调戏。乃是赵熠。
且说赵熠一路往前,心中思忖:“到底我是主他是奴,还是他是主我是奴!便是夫妻吵架,这会儿也该和好了,这人竟真敢一月不搭理本王,跟块木头似的不说话,真是反了天了。”便有心将他甩在身后,要冷遇他。
如此往前走了一遭,不曾听见身后脚步声,回头去看,不见成韫,心中大怒,“好的很,好的很!定是叫这花花世界迷了眼,不知往哪里逛去,真如野马一般!”一面发怒,一面往回走去,要去找成韫。因他在高处,正巧看见那蓝衣男子自背后抱住了成韫,当下怒不可遏,生了要活剐那人的心,“真是该死,本王不过离开一会儿,便引了豺狼。他岂不知这楼中除却本王尽是衣冠禽兽!”
便急急往回走,又见成韫非但没甩开那男子,反而与他眉来眼去,不禁气得牙根发痒,就近飞了砚台去打那人,偏没打着那蓝衣公子,只听哗啷啷一声,砸在桌上,将一个瓷砚水壶打了个粉碎,倒溅了自己一身黑水。
因他这处不小的动静,引了闲人驻足,乃是本地豪绅,姓孙名威。这孙威平日里男女不忌,此刻更恃了穿戴面具,大胆打量起赵熠。见他虽着蟒首面具,但身段风流,唇红齿白,便知是个美人,当下起了强人的心。淫笑道,“美人,何苦生这么大的气,气坏了了身体,叫爷好生心疼。”
赵熠本就因成韫不在身侧心浮气躁,故冷冷而笑道:“我现下确实寂寞得紧,想要找个消遣。”那孙威听了这话,喜得心痒难挠,胯下不免蠢蠢欲动起来,伸手去拉赵熠。赵熠眸中凶光毕露,只听“噔”得一声,那孙威便被一脚踹倒在地,眼前金星乱迸,在地上乱滚乱叫起来:“还看着做什么!养你们吃白饭的!给爷打!”原来是养了数十个豪奴,这伙人一拥而上,将赵熠团团围困。赵熠本就是个练家子,虽生得面如好女,但早年随帝君南征,曾斩首敌军百人,有鬼狱将军一称,因而并不落下风。一柄玉扇起承转合,挡下袭向自己的攻势,进退有度,引得周围一片叫好。
赵熠正欲冷笑叫这伙豪奴见血,只听远处传来一声怒吼:“谁敢挡我!我便杀谁!”乃是成韫仗剑自人群中急急赶来,因他已然拔剑,人群自为他开道,惧道:“真是疯狗一般!”
赵熠唇边不禁逸出一抹浅笑。围观众人便见那本以一当百的玄衣公子,不知怎的,忽然背上挨了一记,柔柔弱弱地倒下了,正倒在那持剑男子怀中,全然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架势,与之前判若两人。
赵熠在成韫怀中疼得直抽气,软绵绵道:“你现在来有什么用,本王已叫人欺负了去,他们都打我害我,我实在好疼”
成韫心中愧疚之感顿生,一面将他扶到安全处,一面持剑与那伙人人恶斗起来。他用得乃是剑柄,并不伤人性命,却是拳拳击人要害,须臾便将孙威那一众豪奴打趴在地。他神色肃然,拳法利落,宛如九天战神,直把赵熠看得鸡巴一柱朝天。
成韫并不恋战,转眼就到赵熠身前,忧道:“王爷,你可疼么”他已许久未曾与赵熠讲话,初一开口,便觉得口中艰涩不已。
赵熠靠在他胸前,捂着心口道:“本王今日指定是不行了,快带我回府。”成韫去为他揉心,忧道:“王爷,你方才伤的后背,现在心也绞痛了么?”赵熠摸住他按在自己心口的手,道:“嗯疼痛转移了”
百花楼上,黑衣男子道:“家主,可要可要将成公子带回?”荣峥凭栏,居高临下,冷眼瞧着他二人含情脉脉相对,神色冷然不可逼视。
病中
且说成韫扶着赵熠出了百花楼,又去关厢雇了一乘马车,二人坐了,一起回府。一路上,赵熠哼哼唧唧个不休,直呼这儿也疼,那儿也疼,直把成韫一颗心吊得七上八下,恨不得自己替他受了。
赵熠知他心中愧怍,拉着他的手在身上乱揉一气,哀哀叫道:“本王不成了,不成了,皮肉快要炸开。”成韫心痛难忍,一下一下抚着他的后背,宽慰道:“王爷,再忍忍吧,快到了。”赵熠期期艾艾道:“本王是不是要死了,不然怎么浑身都疼。”又道座垫太硬,成韫只得将他抱坐到腿上,“王爷,现在好多了么?”赵熠消停了须臾,靠在他胸前道:“不成,不成。你还是把衣服解了,拿奶子给我吸吸吧,一吸奶子,本王就好多了。”成韫无法,只得拉开衣襟,层层衣襟下蹦出一对深色的大奶,上缀两颗粉色的乳蒂,赵熠已一月不见这对大奶,实在想得紧,捧着奶子像是小儿嘬乳般边吃边挤,不时逸出啧啧吮吸声。
成韫的奶尖被他含在口中,呷得又麻又疼,又见他吃奶吃得紧,不免想到了奶娘哺乳,一张脸又羞又红,心道:“我分明是个男人,却被这小王爷叼着奶子乱吮,奶子又痒又涨,若是真出了奶,岂不丢人。”偏偏赵熠不仅吸奶,还要坐在他腿上乱扭,却说哪个男人受得住鸡巴乱蹭,少顷,成韫那里就鼓起好大一包。他那处变化自然逃不过赵熠法眼,只见这小王爷把脸一沉,一把抓住成韫那根,佯怒道:“哼,登徒子!你这里怎么这般大?莫不是见本王体弱,起了不轨之心罢!”成韫连道不是,心中甚为慌乱,“我也不知那里为何硬了,”又见赵熠也翘着好大一根,将衣袍顶起不小的弧度,口不择言道:“而且你……你也立起来了,可见鸡巴立起来是再寻常不过了。男人长着鸡巴就是要翘起来的……”
赵熠最喜他对性事一知半解的模样,有心叫他难堪。因道:“男人只有贪图美色时才会翘起鸡巴,你说你那处为什么那么硬?”成韫羞愧难当,不经低下头去。偏偏赵熠边说边将脸凑近了他,勾住这老实汉子的脖颈,盈盈一笑,“成侍卫,你怎么不看我?莫不是做贼心虚么?”
两人虽已在榻上滚过多回,但这仍是成韫初次细观他样貌,但见这小王爷一双多情的桃花眼潋滟着无限春光,令人泥潭深陷。因情不自禁道,“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说着,已然红着脸,不敢再看他,一双浓黑如墨的眼透着忧伤:“你说得对……我确实贪图美色。”
赵熠一怔,他本欲勾引成韫,让这汉子把那嫩呼呼的花穴露出解解馋,不料他竟这般纯情,更甚咏起曹子建的《洛神赋》,简直……简直就像有意于他,让他浑身不自在起来。
如今,赵熠当真是心中软绵绵飘飘欲仙,胯下硬邦邦一柱擎天。因脸红道:“你……你念的什么淫诗,真是登徒子!”说罢拢了衣袍,规规矩矩坐在一旁,偏生一颗心怦怦乱跳兀自不休。一面用眼去偷觑他,一面故作正经模样。
两人便这么各怀心事,各翘着鸡巴,相顾无言回到了临漳王府。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谁知川榕回到府中,不见荣峥,方要派人去找,正见荣峥踏门进来,面目阴郁。心道怪哉,怪哉,师兄前几日还是春风满面,怎么忽而眸色冷冷,如临大敌,有心问他缘由,但见那丰姿俊雅的蓝衣公子在庭中静默许久,折下一枝梨花,将那枝白梨在指尖朵朵碾碎了,温润如玉的面孔露出一丝浅笑,目光灼灼道,“子华,我要去做一件坏事。”
话说两头。赵熠装病在家,一副缠绵病榻,较弱无力的模样,府中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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