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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让楚熹星忍不住心颤的情话，现在在他这里只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孰真孰假谁又能够真正的分辨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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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楚长赢大脑宕机了，他是个什么事情都考虑的极为周全且做的都特别好的人，现在一切事情如同泥石流一样、浩浩荡荡地望着他不受控制的方向奔涌而去。

他现在反应迟钝的很，被现在的场景都快要弄的懵了，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会遇到楚熹星以及自己现在为什么会被摁在墙上。

发型都有点乱了，额前的碎发垂落在眉间，遮住了楚长赢理性判断的思路。

楚长赢眨了眨眼睛，秋天似乎真的到了，天气也开始干燥起来：“不是。”

他被抵在墙上的后腰后知后觉产生一点不适感觉，这种感觉透过腰部开始向着自己大脑的神经中枢传导。

“你为什么会这么感觉？”楚长赢极为艰难地说出来这句话，他现在衣领被楚熹星扯得越来越紧，随时都会被楚熹星扼杀在这里似的。

他觉得楚熹星的思路简直是不成逻辑，什么叫他让他发照片所以说他喜欢女生，什么叫他说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和楚熹星不是在恋爱关系吗？他不确定，还是他一直以来都自以为是，强行定义了他和楚熹星的关系。

微风拂过。

红叶黄花秋意晚。

楚长赢问道：“我俩不是恋爱关系吗？”

他像是卸下来什么似的，跳级让他显示出来和同龄人不同的成熟，现在看来十八岁的楚长赢也就只是十八岁的楚长赢。

楚长赢有点疲惫，他眨了眨眼睛，声音里面克制不住的颤抖：“难道之前都是我自以为是了吗？所以我们俩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他不知道自己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喜欢的一团乱麻，让对方不高兴让自己也是百味陈杂。

眉间的碎发遮住他的眼，他开始对两个人的关系感到茫然，不知道为什么楚熹星这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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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熹星还沉浸在楚长赢喜欢女生被欺骗的悲伤痛苦之中，他完全冷静不下来，也有一种在楚长赢面前恃宠而骄的感觉。

他本来是感觉没什么的，结合楚长赢沉默的表现和之前发照片的联想，楚熹星简直是崩溃，他觉得自己真的是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笑话。

他压抑着情绪和楚长赢说出来，全是质疑，好像之前的信任都不曾存在过一半。

楚长赢觉得自己的心脏现在像是一朵萎烂的花一样，被团在一起揉的乱七八糟的。

“你觉得，我看那些照片是在威胁你吗？还是别有所图？”

他以为他和楚熹星是恋人关系，是合理的，符合逻辑的，但是这么说出来，他还是在颤抖，哪怕是从小到大第一次被推到台上演讲都没有这么的局促。

他靠着墙的背部开始发冷，忍不住想要弯腰，维持着最后一丝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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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长赢沉默着，他觉得他已经完全没有话要说了，现在这一些事情都让他很难过。

一点点扎着他的心，楚熹星每多说一个字都会让他忍不住地幻想然后如堕深渊。

楚熹星还要说。

楚长赢不知道说什么，突然一下失了力气，他垂了垂眸，没什么神情：“你别说了。”

“不想听。”

他怕对方再多说一句，就让他感觉自己是自作多情，一厢情愿还好，现在这样只会让他开始怀疑、反复质疑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楚熹星手指松了松，现在一切也超出他的意料之外，让他感觉恐慌。

他看见楚长赢如此心灰意冷的表情，很少见，心里腾地升起来一种害怕的感觉，好像他们以后再也不会联系。

楚长赢站直，他觉得现在能走到这种程度，他是有很大一部分责任，他做的也很不好，他手指顺了一下散落的头发，看起来很柔软很脆弱。

他说：“就当一切没发生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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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熹星呆住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楚长赢会这么说，他眼眶忍不住湿润了，强忍着情绪，“你干嘛啊楚长赢。”

楚长赢不知道该做出来什么表情，他现在很麻木，被刺激到了极点，像是被提拉的木偶——机械。

试图让自己不要再多想了。

只会让自己更难过、太过于难堪。

楚熹星喃喃：“楚长赢你为什么要这么说话啊。”

楚长赢手指动了动，楚熹星这样还是让他心软，但他有什么资格。

“——楚熹星，喜欢你没什么错吧。”

像是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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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与暗的交织, 让他把他的脆弱暴露的一览无余，手指不小心碰到不知道被什么弄的支离破碎的墙体，流血了。

楚长赢一点点扣着伤口, 他觉得自己现在快要疯掉了，一点点破碎, 枯萎, 然后滋生出来阴暗。

他说完之后, 他看见楚熹星泛红的眼眶, 阴暗的念头逐渐蚕食自己，哪怕是不择手段。

疼痛夹杂着所剩无几的理智质问自己, 你到底在干什么、你现在真的是这么想的吗？真的要放手然后形同陌路？

他垂着头，思绪伴随着痴念缠绕生长着, 那是不需要光泽就能旺盛的藤蔓，但是忍不住吸收向往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楚长赢很快慌乱起来, 他站直了身体, 手上的疼痛一点点让他恢复起来清醒，但是却也更加崩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