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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忘不掉我,我也忘不掉他。他把我们的爱情比作永不熄灭的火焰,我还有什么可怕?
我站起来,在他惊诧的眼神中,吻了上去。
我一手勾着他的后颈,没怎么使力气,他就几乎像习惯一般张开了嘴。
虽然心跳不听使唤,但手是听的,我顺着他的头发,摸到耳后,又一路往下。施岷挣扎了一会,也许是拗不过,只能顺从地让我抱着,吻着。
身体的记忆没法骗人,他会回应我,会不自觉绕着我的舌尖逗弄。但过了一会也许是觉得不对,又会收回一些主动权,露出一副被我欺负狠了的表情。
也行吧,但既然背上这个罪名,我就不得不干点实事了。我嘴上施了点狠,又不容分说撬开唇瓣,去勾他的舌头。
我眼睛一直是睁着的,我想把这个失而复得的吻印在脑子里,一秒钟也不放过。
可柔软的触感又让我沦陷,我不自觉想闭上眼享受,又想多看看施岷狼狈又不由j日召自主的模样。
我放过他的唇瓣,一路从嘴角亲到脸颊,又在他的耳后留了一个印记。
“方岷?”施岷大口喘着气,“你这是——”
我贪得无厌,我仍旧贪恋刚刚的余温,于是再次含住他的舌头,叫他把疑惑都吞进了肚子里。
就这么纠缠了好久,施岷最开始还会捶我两下,后来索性不挣扎,就任我在他口腔里搅弄,横冲直撞。
我经不起这么激烈的吻,下腹一阵收紧。再不放开他,我怕会忍不住,只好悻悻地松开,最后还不知足的点了一下他的嘴角。
施岷终于得了自由,一边平复呼吸,一边冷冷看着我。
对,眼神是冰冷的。
不是疑惑,也不是生气,更不是什么享受,是跟他在河边重见到我时一样淡漠的表情。
也许比起冷漠,还多了点茫然,好像在自己跟自己交战,而战火延申到我这里,成了一个让我胆战心惊的眼刀。
我意识到自己鲁莽了。
我又冲撞到他,怎么总是在干这种事情?
“我对不起!”我赶紧离他远了一些,“我不是我我以为——”
“什么意思?”施岷的语气没什么起伏,“所以,你又要走了?”
我愣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
还没来得及回答,施岷又问:“是临走前想做了,对吗?”
我一头雾水,施岷这会却开始一边解衣扣,一边懒洋洋地抬眼望着我,说:“那来吧。趁这段日子养得还算骨肉匀称,也不至于扫你的兴。”
我登时明白,他这是误会了我的意思。
他的情绪来得过于突然,一定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不不”我赶紧摇头,一时间委屈和心疼都漫了上来。
我从前到底是干了什么,才会让他觉得,我现在接近他、照顾他,就是为了临走前的发泄啊?
施岷不知道我心里拐了多少个弯,兀自把扣子全解开,走到我面前,没什么表情。
“很久没做了,可能准备工作需要久点。你最好轻一点,毕竟我是病人。”
他的语气很平,表情也很冷淡。可我觉得这比任何歇斯底里的控诉更让我心疼——怎么会有人把做爱说得像赴刑啊?
我想起每次要走之前,回家后都会抱着他,吻他,动作很着急又很强硬,和现在如出一辙。
而他大部分时候都是默默承受的,偶尔会轻声抗议一两句,但也许是想着,我马上就要离开很久,最终也还是顺着我的意思来。
可在我走之后他一个人默默消化了多久的负面情绪,我不知道。
我想他本应该喜欢温柔的床事。最开始的那几年,我很小心,小心到几乎每一下都会问问他,疼不疼,我是不是没有章法,我有没有让他快乐。施岷就会无奈地叫我闭嘴。
后来日子久了,我也就放了心,我以为他可以接受我的放肆,我以为他会喜欢。
可是,我没有想到,他只是把那些事,看作宣泄。
在他眼里,我是把他当作容器或床伴的人。
我是一场性事结束后就拍拍袖子走的人。
我是连吻他都是带着目的的人。
我拼命摇头,告诉他,施岷,别这样,别这样。
我帮他把扣子一粒一粒扣上,脱下自己的外套给他缠好,我说,天凉,不要这样。
施岷冷笑了一声,问我:“你还是觉得扫兴,对吗?”
我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个结论,脱口就反驳道:“不会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这个——”
我想跟他说明,可施岷的执拗来得很突然,他不听我说话,就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自顾自说着。
“所以,我让你没有这个兴趣了?”施岷自己后退了几步,指着自己的脖子给我看。
虽然上面已经没有半点痕迹,可他就好像仍处在痛苦中,狠命揉搓着皮肤,眼眶也红了。
“你之前每次临走时,都会这样来一出——有时还会很用力,我喊疼你也不会停。”
施岷兀自说着:“所以你刚刚突然我以为你又要走了。我想,那来啊,做吧,反正都习惯了。”
我机械一样摇头,伸手抱住他。
怀里的人在颤抖,一边冷笑一边说:“结果你不想碰我。果然,鲜活的身体更吸引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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