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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到了八点半,两人出发去到了酒吧。
这家酒吧并非是姜梨想象的那种鱼龙混杂的模式,反而十分正规,进之前需要提前预约,环境昏暗但十分整洁。
“这其实是我哥的一个朋友开的,我和老板熟,今天开业表演我要到了最前排最边角的位置,我们可以近距离地看,还不怕有人打扰。”
里头已经有了不少人了,环绕着节奏感极强的音乐,灯光在晃,繁杂而不算吵闹的人声。
她们在提前预约好的位置坐好,服务生送上酒水和水果。
苏可柚嘴上像玩咖,可她对这种环境的陌生,还是在悄然间流露出来了,不停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神情满是好奇,可没过一秒,眸子忽地瞪大,低低地说了声粗口。
姜梨正吃着切好的水果,注意到她的反应,奇怪地问:“怎么了?”
苏可柚把头埋了下去,躲在她身后,说道:“我,我看到了我的舅舅。”
看到她这个反应,姜梨也下意识地稍稍低下头,小声地回她。
“你这么怕你舅舅的吗。”
苏可柚疯狂点头。
“我舅舅是个很可怕的人,他不仅是个老古板,还特别爱管教人,很凶的,前年我偷偷溜去酒吧玩,不知道是谁把这个消息泄露给了他,结果我被训了一顿,还被停了一个月的零花钱。”
“啊?这么凶的吗,不就是去个酒吧而已吗。”姜梨不太理解。
“就是吧,去个酒吧而已,他居然上纲上线说酒吧鱼龙混杂,不管是饮品还是食品都可能会有问题,要是刚好碰到有人耍酒疯闹事无差别伤人,或者吸东西的,那就更危险了,可是这些都是小概率事件啊,我小心一点不就好了吗。”
听着她的小声吐槽,姜梨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这个性格和祁三也太像了。
“那我们现在还玩吗?”姜梨低声问。
“不知道他是不是来抓我的,但是他没打电话过来,有可能只是巧合。我先去趟洗手间。”苏可柚站起来,拿东西挡住了自己的脸。
“我陪你去吧。”
“不用,要有人留着在这里盯着吃的喝的,免得被做手脚,我先去躲一会再来,估计快开场了。”
姜梨目送着她离开,苏可柚走了没多久,台上出现了个身材一流的男人,翘臀大胸肌,他拿起了麦克风说话,将本就热烈的气氛炒得更热。
她给苏可柚发消息,说开始了,但没有收到回复。
再过了一会,苏可柚发了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包过来。
[you:姜姜,我完了,被发现了……我现在被勒令回家,所以只能找了个朋友去陪你了呜呜,我朋友人很好的,你放心,应该就快到了。]
[you:你们玩的时候记得多拍点照片给我啊!!我充了钱的,一定要替我玩回本啊啊啊]
这条消息让姜梨陷入了迷惑。
她不明白,苏可柚不是已经成年了吗,都已经有了基本的判断能力,怎么到酒吧玩都要管得这么宽,甚至直接把人带走,还扣了零花钱。
这个当舅舅的到底老古板到什么程度啊,这也太封建了吧,简直不可理喻。
苏可柚给她另外找了朋友,姜梨决定等等那人,抬头望着台上正准备上场的几个男人,他们穿着工装黑色背心,听旁边的人讨论,好像是个脱衣秀。
音乐切换,她兴致勃勃地望着台上,正要端起酒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反先了她一步。
修长的指轻飘飘地掐住高脚杯,黑色的人影挡住了她的视线,姜梨顺着那只手往上看,是个穿着正装的男人,表情严肃,和灯红酒绿的氛围格格不入。
在看清脸的那一瞬,姜梨脱口而出道:“三哥?你怎么在这?”
想到刚才苏可柚说要找个朋友来陪她,姜梨忽然就反应了过来。
“是可柚喊你过来的吗?原来你们是朋友。”
虽然祁三在原书剧情中本来就是酒场常客,只是这也太巧了,怎么苏可柚刚好就叫来了他呢?
姜梨有点心虚,面上还是镇定地说:“来都来了,三哥快来坐下来一起看表演。”
【快点坐下啊!怎么刚好挡住了我的视线,耽误我看表演了,好想看】
【这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端走我的酒就算了,你端起来倒是喝啊,怎么一口都不喝,那你还拿我的酒,你拿了我喝什么!】
祁容敛轻呵了一声。
此时,耳旁忽地充斥着电音曲和欢呼声,估计是台上的人开始饱含激情的表演了,观众在不停地起哄。
别人都在大饱眼福,只有角落的姜梨心下着急。
【啊啊到底做了什么动作,狗男人怎么还不坐下,还朝着我鬼笑,你倒是快点让开啊,听不懂人话吗,我喊你坐下呢!】
姜梨心里着急,嘴上也跟着催促。
“三哥,快坐吧,快坐下吧,表演开始了。”
祁容敛没有坐下,只是略垂眸看她,舞台的灯光恰好扫过他的脸,附上了层稍暗的蓝,将他那眸子也染上了冰冷的蓝调。
“你把帕克一只狗丢在家里,就是为了看这种东西?”
“我哪有丢下帕克,帕克不是还有人陪吗。而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看这个又不违法,你能看漂亮女人表演,那我也可以看男人表演,这完全没有问题。”
姜梨据理力争地说着。
祁容敛被周围的环境吵得太阳穴跳了下,“我没看过。”
姜梨懒得和他争,身旁观众的欢呼声也越来越大。
她太好奇台上到底在表演什么了,祁三这家伙跟木头桩子一样,怎么都说不动,她干脆直接强制动手,站起来抓住他的手臂。
她拉着他的手,往沙发的方向使力。
他手里的酒水被再度扫过的灯光打得炫目,大幅度地开始摇晃,响起了冰块撞击玻璃的清脆声。
水面的张力被破坏,澄黄的酒液寻了空飞跃溢出,沾染了他手上冷白的肌肤,拖出一条蜿蜒透亮的水迹,往下滴,漫过了她的裙。
那酒水飞快地浸透布料,她腰间和腿上传来冰凉的触感,拉着他手臂的手下意识收紧,反应过来后又立马松开。
姜梨埋怨说:“你怎么连酒都拿不好啊。”
【可恶的家伙!虽然是因为我拉了你才泼出来的,可如果你刚才没拿酒杯,就没这事儿了!】
“抱歉。”他放下酒杯,拿出手帕擦去她手臂和腿上的水渍,他没有碰到她,只是垂眸用手帕细细擦着,慢条斯理的,像是在擦拭一件稀世之宝。
明明没有碰到她,可她却觉得烧得慌,忙伸手抓住他的手,小声说道:“可,可以了,不用擦了。”
祁容敛缓缓地将自己的手抽开,把已经润透了的手帕丢进垃圾桶,问她道:“走吗,回去换衣服,我赔你新的。”
酒水沾着衣服难受,事情发展到了现在这样子,她已经完全没有心思看什么表演了。
姜梨答应了他,决定要狠狠宰他一笔,买多几件衣服,要不然没法报她今天看不成表演的仇。
出了酒吧,灯光亮了不少。
祁容敛终于看清她的穿着,是一件绸缎的红色开叉裙,走动间可见与红色反差极大的瓷白,裙侧是深红色的水渍,泅染得暧昧。
她的眼尾还勾着红色的眼线和亮闪的眼影,甚至画了个像花一样的图案,昳丽绽放。
叫人想藏回家里,手指摩挲过每一片花瓣。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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