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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过,蝉是一种勤苦的生物,在地下蛰伏数年,只换来出土的七日,短短几日的盛夏烈yan是牠一生见过的唯一光景。
大二那年夏天,夏勤勤在延绵的蝉鸣中反覆练习一首歌,她不算有天份,一首歌就耗费了她几个月,唱到家人都能跟着哼唱几句。
吉他社招生活动那天,她y着头皮上台自弹自唱,声音和弹奏吉他的手都在颤抖。
她很紧张,台下许多观众融成黑压压的一片,视线只留下了那个人,他坐在正中间,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唱得怎麽样,只记得那首漫长的歌终於表演完後台下的邢东点了头,告诉她。
「录取了,欢迎你加入。」
雨下整夜我的ai溢出就像雨水
院子落叶跟我的思念厚厚一叠
几句是非也无法将我的热情冷却
你出现在我诗的每一页
整夜我的ai溢出就像雨水
窗台蝴蝶像诗里纷飞的美丽章节
我接着写把永远ai你写进诗的结尾
你是我唯一想要的了解
一首《七里香》从几年前的夏日余光幽漫而来,她彷佛回到大学时期,和某个人踩过青翠的草皮,漫步在绿荫之下,那时天还很蓝,人还没散。
那些回忆隐隐地从脑海深处爬上来,最後一句歌词结束後,她的眼框已覆了一层泪ye。
包厢灯光微弱,各se的绚烂彩灯交错更模糊她有些狼狈的神态,几乎没有人发现她的异样,唯独江澈看见了。
下一首快歌紧接着开始,林璇和姿莹脱缰的歌声笼罩整个包厢,震耳yu聋,没人发现偷偷从门口溜走的夏勤勤。
她低着头快步,洗手间就在转角处而已,nv厕没人,她开了水龙头,流水声盖过门外喧声,滚烫的泪水混进清凉的水柱。
尽管六年过去,这个城市所有景物、声音甚至气味都能将她拉回过去,在邢东身边的过去。
那个高了她半个头的男人站在身边时带来的悸动,还隐约躁动,人的心就像一头蠢驴,明知道应该放下的东西却要sisi犟着不动。
失控半晌,夏勤勤x1了x1鼻子,收敛情绪,带着仍泛微红的双眼走出厕所。
夏勤勤推门走出厕所,经过转角处时,突如其来的温热占据掌心,她停下脚步。
「你怎麽在这?」
江澈倚在转角,微微俯首,男生骨节分明的手指触在她掌心,t温一点点占据她冰凉的手掌。
「好偏心,我明明也约了你。」江澈没看她,盯着把她白软的掌心。
夏勤勤愣了会才听懂,他是指唱歌这件事,一样来唱歌,没有接受他的邀请却答应了林璇。
她自觉理亏,支吾了半天,手依然被包在他掌中。
「我??呃??」夏勤勤一句话断续了好一阵子,心虚地不知道怎麽圆过去。
男孩子似乎对她伤脑筋的样子颇有兴趣,趁她绞尽脑汁敷衍他时,悄悄将人圈进两臂之间。
「你随便想个理由给我吧,骗骗我也行。」他的声音带笑,「我都会相信的。」
夏勤勤一滞,她不明白这人是什麽意思,居然很乐意被敷衍?
「嗯?」江澈催促般询问她的意思。
「我喜欢热闹一点。」她愁思苦想终於挤出一个理由。
「喔?」
「嗯,两个人唱歌??很奇怪,林璇找了一群人这样b较好玩。」
「这样啊??所以不是不喜欢我。」江澈说着,似乎松了口气,头放在了她肩膀,语气骤转,喟叹着:「别告诉我实话??让我靠一下,我今天很想见你。」
他修长结实的两臂逐渐收紧,夏勤勤感觉到他厚实的躯t,江澈炙热的鼻息窜进衣领间,身上有点酒味。
今天的江澈不太一样,像小孩,又像喝醉。
江澈靠在她肩上,直到看见夏勤勤之前他都还爲家里的事情郁闷,可一见到她原本淤在心里的那些狗p倒灶一点一滴ch0u离,就算她拒绝自己的邀约,只是打趣地回覆自己的讯息,心里还是不可自拔地喜悦。
像傻子一样。
夏勤勤难得没有推开他,也不知道出於什麽心态,伸手覆在他後脑勺轻轻拍了拍,像在安慰一只失落的大狗狗。
被暗自认定为大型犬的江澈下意识往她手心蹭了蹭,像是在撒娇一样,惹得夏勤勤笑出声。
娇软的笑音搔着他的心,江澈像得到首肯,忽地低下头亲吻她。
这个吻带着清浅的酒气,八成是江澈刚刚喝了几杯,夏勤勤挣了几回,依然被男人抵在墙上。
夏勤勤睁大眼看他,男人的眼神一点点凝聚,她很肯定江澈绝不只是因为好玩或有趣这样肤浅的理由做这件事,他很认真。
喘息间,夏勤勤出声要他放开。
「江——」
「我吃醋了。」
她愣愣盯着他,男人眼尾染上微红,话里有些委屈。
面对他的时候那麽寡淡,偏偏有关邢东的事情她为之起伏,仅仅是一首歌都能g起她的情绪,刚才在包厢他清楚的看到夏勤勤眼中的泪水。
那个人远b他重要得多。
男人眼神愈发热烈,炙热的气息不稳,随着他紧绷的肌r0u愈渐急促。
「夏勤勤。」他的声音有点哑,喉头滚了滚。
换作前几天,他可能不会在意,可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让他烦心,道貌岸然的父亲要离婚,周嘉伟从刚才就紧紧盯着她,她因为一首歌哭成这样。
他也不知道为什麽,就是觉得烦躁。
「我——」江澈冲动地开口,却被打断。
「勤勤,还好吗?」
两人齐转头,来人是周嘉伟。
周嘉伟的笑容僵了一瞬,视线停留在两人有些暧昧的姿势,夏勤勤立刻推开江澈,整理了仪容,缓和道:「嗯,我刚刚人不舒服,好多了。」
周嘉伟瞥了眼她身後的江澈,没有继续追问,立即恢复笑容道:「回去吧,其他人都在等你们。」
夏勤勤跟上他的脚步,两人一前一後离开长廊,走廊上只剩下了江澈一个人,眼神幽幽跟随。
是很配啊。
一群人唱到了晚上十点,林璇和姿莹几乎烧声,尽管如此还是能用肢t语言表达尚存的jg力,杨奇恩和江澈两个大男孩则是醉倒在沙发上,原因无他,江澈从厕所回到包厢後便不要命的灌酒,还拉着杨奇恩一起喝,没多久就成了这副样子。
「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人。」刘敏琦伸了懒腰评断。
周嘉伟也摇摇头,无奈地笑,「真是,这两个小鬼头。」
几个还清醒的大人准备叫车,仔细安排所有人回家。
一批人分成两台车,林璇、刘敏琦和姿颖搭一台计程车,周嘉伟没喝载剩下几个人回去,他和夏勤勤合力将两个大男孩抬上车,驱车先送杨奇恩回家。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马路上,夏勤勤坐在副座,沿途经过的一盏盏路灯映在她脸上。大概是因为周嘉伟x格好,遇到gui速行驶的行车或是赶着秒数过马路的行人也不会不耐,乘车的过程相当舒服。
「如果累了可以先睡一下,到了我再叫你。」周嘉伟放低了声音提醒她,怕吵到後座两个人。
车上很安静,路上的行车在夜se中来往,夏勤勤闭上眼,许是酒劲上头,她想起了过往。
大二那年,她向邢东告白,她还记得对方愣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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