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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那个群组平时是很安静的。我一直很希望还有机会可以再和他们两个一起听音乐会,或者到哪里走走。
我点开讯息,满是愿意与期待地传了好几个小鸭贴图,才想起方蓉的提问。
我赶紧搁下手机,回答她,「二年级的时候参加的音乐b赛,就是帮汪琳伴奏。方蓉呢?你怎麽也认识汪琳?」
「她是我国中的学姊,」方蓉迟疑了一下,才继续,「但有一阵子没联络了。」
「噢。」没有想到她们竟然认识。方蓉眼底很快地闪过一丝失落,我很意外自己竟然捕捉到了。可我不确定原因,那会是因为……因为她想念汪琳吗?她说她们很久没有联络了……方蓉没有汪琳的联络方式吗?我的问题就这样抢先一步,不小心冲出口,「你、你想念她吗?」
方蓉没有回话,也没有点头或摇头。
我紧张起来,无法判断我是不是问了什麽不该问的。我越来越着急,担心着冒犯、困扰到方蓉的同时,也害怕受到她的误解。话语不受控地从我口中窜出,「我、我的意思是……你跟汪琳、你、你会想再跟她见到面吗?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约她出来……」
方蓉愣了愣,我也呆住了。我到底在说什麽?是不是太多管闲事了?
半晌,方蓉才挤出笑容,「谢谢你,但没关系。我跟学姊……学姊毕业以後,我们就没有再见面了。」
「那……」
「我们还有对方的社群帐号啦,只是没有特别的机会聊到而已。」方蓉把绿se乖乖的袋子再次递给我,我不好意思再多拿,笑着摇了摇头。方蓉替乖乖绑上橡皮筋,站起身,把借来的椅子归位,「快打钟了,我去洗手,之後再聊吧!」
不晓得是不是我多想了。总觉得,尽管是方蓉先提到了汪琳,在我开始想了解情况以後,她反而犹豫了。
她们吵架了吗?她们曾经很要好吗?无数个问题掉入我的脑中,但我想,这些可能不适合去问汪琳,也不好再问方蓉。我把这些好奇藏起来。
钟响,我趁任课老师还没进教室,匆匆看了一眼手机。智惟哥回覆了,他会和汪琳一起陪我过生日,就等我确认时间地点。
我高兴极了,这个好消息冲淡我对汪琳与方蓉过去发生的事的疑惑。
我希望星期六快点到来。
星期六,我第一个抵达汪琳推荐的义式餐厅门口。
那天收到汪琳的讯息,我便趁着午休躲去图书馆的时候,和她还有智惟哥约好见面的时间地点。
我们约了傍晚六点半,然而我从下午两点半就开始紧张——不,说紧张好像也不太对,那个感受似乎混合了期待,因此并不是负面的。
我提早开始准备,穿上最喜欢的那件淡蓝se洋装,绑好一如平时的两条辫子、夹上小鸭发夹。犹豫半晌,总觉得少了点什麽。从背包里找出之前买的香膏,我学着读过的使用说明,将香膏涂抹在我的耳後与手腕内侧。
淡淡的香气包围我,使我感到安心。这是我第一次用上香膏,是因为这是我即将迈入第十八年的生命里,第一次和朋友过生日。这是重要的日子,因此得配上与平时不一样的新尝试。
准备就绪後,我窝在沙发上看前几天在向yan书屋买的,想把自己那种既是期待又是紧张的情绪盖过去,却什麽字都读不进去,就这样虚耗了下午时光。
汪琳的到来将我从回想下午的思绪ch0u离。今天的她穿着一件深灰se大衣,内搭深蓝se的连帽长袖和n茶se长k,永远不变的是那双黑se的鞋子。
升上大学後的汪琳,不再将头发染成各种颜se,而是维持了参赛时的那种棕se。
我们上一次见面是双十节假期的时候了,那回她总算把cd给我,那张cd被我摆在床头柜上,每天都能看到。
「我们先进去吧。」汪琳豪迈地伸手,搭上我的肩膀,朝我露齿一笑,「苏智惟长得就一副会迟到的脸,我不想在外面等。」
我别无选择地被她带着进入餐厅,心想之前跟她约好见面,迟到的往往是她。
入座以後,我和汪琳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一边等智惟哥来。
「欸,杜日恒。」
「嗯?」我有点分心了,张望着正门的方向。为什麽智惟哥还没有来?
「你这件洋装,我好像在哪里看过……」汪琳认真思索着,旋即想了起来,「啊。你的本子里出现过超多次。」
「开心的时候,或重要的时候都会穿。」我告诉汪琳,目光回到她身上。
让汪琳和智惟哥看过我的笔记本後,一旦有新的内容,我便会迫不及待地和他们分享。後来,和他们分享笔记本的内容,甚至变成某种仪式一样。
汪琳毕业前,有再和我去了好几次向yan书屋。不忙的时候,智惟哥也总是愿意到我和汪琳身旁,陪我们聊天、陪我翻阅那个他们可能已经看到腻的「小日的社交手册」。我很感激他们不嫌我烦。
我开始注意墙上的时钟,已经六点五十分。若是平常,智惟哥不可能迟到这麽久的……
服务生第二次来询问是否可以点餐。我茫然看向汪琳,她索x作主决定先点,要我快点挑选。
七点十分,主餐被送上,智惟哥仍没有出现。
我慌张起来。
b起对於他迟到的失落与困惑,更多的是担心——他会不会发生了什麽事?
「不然你传个讯息问一下好了。」汪琳提议。
我连忙拿起手机,通知栏位没有漏掉的来电,聊天室和群组也没有动静。
讯息发出去以後,我每隔一两分钟就会检查手机,智惟哥始终没有读取。
焦虑逐渐升起。与此同时,有一群人一面大声笑闹、一面进到餐厅里。那些欢乐的谈话声使我的头胀痛起来。搁下手机,我站起身来。我的喉咙彷佛被人用隐形的钥匙锁了起来,只能小小声向汪琳说,我得去洗手间。
洗手间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眼泪又涌了上来。
我从来不明白,为什麽我只要在吵杂的环境就容易头痛;为什麽只要有事情不如预期,就有无法控制的难受从心底深处溢出、b得我掉眼泪。我总是想到最糟的可能、总是觉得是自己出了什麽错。
智惟哥……我希望他没事。
调整呼x1,我将泪水困在眼底,确定它们不会逃跑後,才回到座位。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不过,当我回到位子上,甜点已经上齐了。
桌上还多了一个淡蓝se的小袋子。我一坐定,汪琳便微笑着将它递给我,催促我打开来看。
里面摆了一张卡片,没有装到信封里。浅粉se的卡纸上用纸胶带贴了一张我和汪琳的拍立得照片,是有次在向yan书屋,智惟哥替我们拍的。
我正想翻到背面,汪琳便阻止我,「回家再看!你先看礼物就好。」
於是我把卡片放回袋子里,转而取出一旁的长型小盒子。雾面透明的盒子,盖子上头有玫瑰se的图样装饰。我打开盖子,将里面的东西轻轻倒出。
那是一支唇膏。
「咦、这个……」
「之前逛街看到的,觉得颜se适合你就买了。你要不要试擦看看?」
我点点头。汪琳找出一面小圆镜借给我。我薄薄涂上一层,看着镜子里自己玫瑰颜se的嘴唇,像是小时候有次看到外婆在擦口红,坚持说自己也要,结果涂了以後一直有黏黏的感觉,便无法再像平常一样自在地说话。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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