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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自敲定了日后的行程,之后才撩起眼皮看童襄愿不愿意。
童襄自然没有不愿意的,用力点头,手撑着凳子高兴地晃悠两只脚。洋人玩意,他也好奇着呢。
童襄终于磕磕绊绊地收拢了山上贼窝里的人心,第一时间写了封高高兴兴的信想着人快马加鞭送到六爷手上,请六爷得空来看一看。然而信将将拍在信使手上时,童襄又捏住那封薄薄几张纸改了主意,就地改派任务,叫信使去黑市里淘一台无线电台来。
于是那封信终于送到黎星手上时,在“及”“再及”“又及”后又多了一条“又又及”的关于电台的事。黎星看着那些伸胳膊蹬腿一个赛两个大的字笑骂这小子的字又退步了,几下叠起信纸塞回信封里,出门叫人备车,带上密码本。
山路沟连着坎,黎星下车上马,颠颠地走到半山腰,突然被人用枪指着拦下,问他姓甚名谁所为何事。扈从扬声道找你们大哥,那拿枪的汉子回吼说大哥哪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另一个青年突然用胳膊肘捅了一下拿枪的汉子,同他叽叽咕咕地说了几声,拿枪的汉子就问有无什么证明身份的物件,他们给大哥送去叫他决定。
扈从看向黎星,黎星在口袋里摸了摸,随手掏出了个什么丢给扈从。提醒拿枪汉子的青年带着东西翻上山石便消失在了灌木树林里。
不多时,那青年就从山石上翻下来,朝黎星一躬身:“六爷请。”
拿枪汉子眼睛都要瞪出来,一个踉跄摔坐在地上。黎星瞟他一眼便打马从他旁边走过。报信的青年将汉子扶起,宽慰他几句,快跑几步到前头引路。
“你倒是不怕我。”黎星骑着高头大马,漫不经心的话更显得居高临下。引路的青年憨厚地一笑:“大哥讲了,六爷最是赏罚分明。小的自认没有过错,便不怕。钱老哥性急口快,您莫怪。”
黎星一扬眉:“你叫什么?”
“酉岿。讲时辰的那个酉,山下一个归的岿。”
黎星笑了一声。
酉岿也笑了笑:“家里原做生意,正话反讲图个吉利。再者,有亏就有赚,多好。”
“你们在这里守了多久了?”
“自送出信那日便在这里了。大哥交代遇人问一问来历,又怕钱老哥惹恼了您,特派小的来恭候。”
黎星有一句没一句地问,酉岿答得恭谨简练。倚在山门口的童襄远远地瞧见了他们便迎上来,先向黎星问了好转身拍拍酉岿的背让他可以去休息了。酉岿笑得比刚刚灿烂得多,道的谢还没落地,人就快跑没影了。童襄好笑地耸耸肩,接替黎星的扈从牵着马笼头往上走:“那小子新娶了媳妇,还在蜜里调油的时候,难为他被我揪出来守道口。”
“他说话的口气很像你。”
黎星意有所指。童襄微微一笑:“大抵是同我呆久了。可惜。”
“有什么可惜的。”黎星用马鞭点了点童襄的肩膀。童襄侧头,眯起眼朝黎星笑,由着黎星用马鞭将自己的下颌脖颈描了一遍,脚底却还是如脑袋边上多生了眼睛似地稳当。
到了贼窝门口,童襄拍拍尘土,喊来人将马牵走,引着黎星看他好容易才按着黎星的喜欢整顿干净的土匪窝。
童襄收着消息的时候便通知了上下大小弟兄们在聚义堂集合,至少先记牢六爷的脸别冲上去找死。黎星坐了童襄的主位,童襄便坐了下首,忽地瞧见有些人面色古怪,像是憋着笑,心里一慌,还没来得及开口拦,便见那个平日里便大嘴巴的兄弟嚷嚷诸如大哥怎么叫压寨夫人坐了主位的话。
完了。童襄僵硬地看着黎星面色如常地问那人何出此言,得到“大哥刚才说是下山接嫂子去了”的答复后,扭头看向自己。
“六爷……我和他们玩笑来着……”童襄被黎星抓着领子提起来拖着往外走,虽然知道不至于就这么被毙了,但也绝对讨不到好。黎星甚至让那一帮等着看热闹的都跟来。童襄闭一闭眼睛,认命了。
土匪头子的屋子好认,黎星一脚踹开门,把童襄往里一丢,声线平淡地让土匪们在外面候着,谁都不许走之后,甩上了门。
屋里头,童襄偷瞟了一眼黎星的面色后,低声开口请六爷允他先去清理。黎星没说话,在床边坐下,架起二郎腿把玩手里的鞭子。童襄在心里叹了口气,快步走进洗浴间。他是做了供六爷取用的准备的,现在倒成了救命的稻草。储在阴凉处的水很冷,但童襄毫不犹疑地就把水灌进身体里,狠狠地打了个寒噤,感觉连呼出去的气都凉下去了。
从角落木柜里取出脂膏几下捅开甬道,估摸着能进之后,童襄抽出手洗干净,赤身裸体地走出小隔间。
黎星指了指面前的空地,童襄跪下。他又转了转手腕,童襄背过身。
马鞭携着破空声落在童襄的脊背上。先是疼,然后是麻痒,再是又一鞭的疼,循环往复,直到疼痛被麻木消减。童襄咬着牙——也许也没有很咬着牙。黎星毕竟不是真怒,只用了三四分的力,鞭伤层层叠叠,破了些皮肉,没伤到深处。
鞭子点在后脖颈时,童襄伏下身。尾椎又被一点,童襄就塌腰翘臀。这地方比脊背刺激得多,鞭稍时常擦过一些难以言说的地方。童襄想捂住嘴,又不敢,只能紧闭牙关,然而还是不时漏出低叫。
过了一会儿,许是黎星觉着疲乏了,将鞭子一扔,打开搭扣扯下皮带在手里绷了绷。童襄膝行过去,被黎星踏住腿间。军靴底硬,即使童襄的家伙事还没立起来也疼得瘆人,童襄却不敢有一点点显露,挂着笑,将脖颈送到黎星手中,被皮带勒住。黎星面无表情,扭头拉开床头柜,翻出一瓶红花油,在童襄压着惊恐的眼神中,倒在童襄的脊背上。
热辣的疼痛瞬间炸开,童襄呜咽一声,想低头,却被抬起下巴,蒙上泪的眼和咬住无血色的唇都被黎星收入眼底。
黎星就这么扯着皮带将童襄拖上床。童襄都疑心自己那东西在鞋底和地面的夹缝里被拽出来的时候断了,他庆幸被卡着脖子,不然得嚎得多难听。然而他相信黎星并没有叫他就此残废的意图,不过是痛些,没大碍的。
呼吸困难的时候放松身体是件难事,童襄在被进入的时候脸都扭曲了一瞬,轻轻抽了口气,很浑浊沙哑。抽插时免不了身体碰撞,被抽打过的皮肤火辣辣地疼,又渐渐生出快感。童襄迷迷糊糊地,舌尖收不回嘴里,手松不开被抓得一团乱的被褥。忽然呼吸的阻滞消失了,童襄弓起脊背大口呼吸,不小心贴上黎星的胸口,猛然一僵,慢慢地重新伏回床面。
“唱一出来听听。”
童襄都以为自己出幻觉了。六爷刚刚是叫他唱戏吗?现在?
黎星是无可置疑的新派,厌恶腐朽王朝的同时厌恶依附腐朽而生的老戏文。从前童襄在黎星手里就只负责陪睡、交际和气死老太君。黎星从来没有要他唱过戏。
这一惊疑,就过了答话的好时机。黎星重重往里一顶,童襄差点磕在床头。
童襄只得唱起来,越戏的《北地王》,被撞得断断续续,气口全乱。每当有破音时,黎星就一掌掴在童襄臀尖上,冷冷地叫重唱。童襄就痛得一抖,从头开始,再从头开始,又从头开始。他脑子里乱成沸腾米浆,又糊涂又粘稠,词曲是烂熟到了不必想便能唱的,然而气不够,黎星又全然不懂而只抓着破音不放。童襄的窒息比被勒住时更盛,眼前又是发黑又是冒星,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声音,不知是戏还是床叫。
黎星没再让童襄重唱,然而也没完全放过他,叫他用自己的手箍住自己的东西,然后大开大合地冲刺。童襄侧趴在床上,一只手撑不住身子,脸在床上来回挨蹭,红上加红。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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