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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切的说,热娜与胡大拿仇恨的导火索,是发生在五年前一个迷醉的午夜。
当时,卸岭派满胜而归,三个大当家孙宝云、孙宝胜、孙宝堂,三兄弟带着众位卸岭派弟兄,在古楼兰西北的金沙三角倒了个大斗,由于墓室被沙泥所侵灌,大量的机关暗弩统统被破坏,所幸他们便撒开膀子挖,金银宝玉等大量价值不菲的冥器,被一扫而空。
打道回府之后,卸岭派魁首孙宝云好不高兴,下令大摆宴席庆贺此事,并扬言三年不再开张,上下兄弟只管享受财宝带来的好生活。
热娜的亲姐姐叫帕蒂曼,是无父无母的可怜孩子,自小便跟着卸岭派讨生活。
卸岭派有内外族之分,内族是本家人,孙姓,而外族都是天下苦人家的孩子,十二岁以前被选进卸岭派,教本派的倒斗本领和搏击的功夫,卸岭派就是他们的家。
当时,胡大拿也是这样进的卸岭派,他原名叫做胡浩,父母还是民国时期的大地主,那时候世道还很乱,一个人带着上百号人端起枪杆子,便能割据一方做军阀,因为经常缺军饷,故此这些大地主都被抄了家,为了不埋下祸根儿,可谓是赶尽杀绝。
胡浩八岁的时候,整个家族就遭遇了这样的灭顶之灾,赶巧被路过的孙青德救下了,孙青德是孙宝云三兄弟的父亲,因胡浩的身世太过悲惨,自小就甚得孙青德的培养和看重,等到了二十岁以后,他的能力在卸岭派外家族,已经稳稳坐到了一把手,兄弟们平日里都戏称他是大拿,叫着叫着叫开了,他也索性改了名。
他和孙宝云三兄弟是一起长大的,时间一久交情自然不菲,孙宝云天生的慈悲心肠,可谓是义字当头,孙青德传位给他,上下兄弟无不佩服。
而金沙三角是他上位以来,倒的第一个顺溜斗,简直不要太顺,兄弟们都不用拼命取财,这是无与伦比的好事。
而胡大拿心底是非常不服孙宝云的,外族人可是要比内族人多出十几倍,每次下斗搅贼,可都是他带着人拼死拼活,再加上他儿时失去父母,对天下官僚势力的斗争,颇为憎恨,他曾几度发毒誓要组建军队,返回中原杀个片甲不留,以报弑父母之仇。
随着年纪的增长,他的性格越是阴暗狠辣,一对弯月刀被他练的取人性命,犹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他二十五岁那年,孙宝云也正好二十五岁,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但无论是辈分上还是身份上,孙宝云都要高他一头,而且长得也比他稍秀气一些,外族的姑娘他可以随便挑,能被卸岭魁首挑中做老婆,那是很多姑娘的梦想,一个个争奇斗艳暗献殷勤。
金沙三角回来之后,孙宝云一高兴,就拍定了热娜的姐姐帕蒂曼做他的女人,可无巧不成书的是,喜欢帕蒂曼的可不止一个人,其中便包括这胡大拿,胡大拿是外族的一把手,自小到大就喜欢帕蒂曼,对她没少照顾,他本以为帕蒂曼会婉拒,没想到帕蒂曼是喜极而泣高兴的不得了。
这让胡大拿彻底无法接受,那一刻他无比的厌恶起整个卸岭派,在庆祝凯旋而归的那个迷醉的夜晚,喝的五迷三道的胡大拿,忘了卸岭派对他的养育之恩,也失去了德性,夜闯帕蒂曼的闺房,玷污了她的清白。
第二天热娜从吐鲁番主城回到家中,见到姐姐割了手腕昏倒不醒,又见到旁边衣不遮体的胡大拿,吓得她把从集市上为姐姐买来的嫁衣,掉在了地上,她无法接受地喊了起来,一下子来了很多人,纸是包不住火的,一下子整个卸岭派就沸腾了起来,孙宝云气的差点背过气去,二弟孙宝胜三弟孙宝堂下令将胡大拿五花大绑,来给大哥请罪。
孙宝云也是生平第一次受这种窝囊气,当着大家伙的面,一刀下去让胡大拿做了太监,孙宝云也是讲情义之人,这事情本就不是帕蒂曼的错,他在卸岭派的第一把交椅上,那是义字当头的人,决定还是要娶帕蒂曼,念及胡大拿立了不少功劳,便免去死罪,将他逐出卸岭派。
热娜被孙宝云的义薄云天,深深地给折服,她下跪感激孙宝云不抛弃姐姐,孙宝云说都是兄弟姐妹,我岂是那种拘小节的伪男人,待帕蒂曼养好身体,他隔三差五便来看望,与帕蒂曼商量着结婚的日子,他每来一次,帕蒂曼心中有愧便痛哭一次,在她和孙宝云成婚的当晚,留给孙宝云一封情书,便饮毒结束了生命。
此事让孙宝云备受打击,气的一病不起,悔恨当初没有杀了那胡大拿狗孙子。
而热娜这边的打击就更大了,她安葬了姐姐帕蒂曼之后,在坟前就发誓要杀了胡大拿报仇,于是后来,热娜日夜拼命的练习武功,只为姐姐报仇,恰巧去年年底的时候,有卸岭派的弟兄说看到了胡大拿,他已经做起了土匪头子,也在干着倒斗和杀人越货的买卖。
热娜也就是得到了这个消息,才带着大黄从吐鲁番来到了和田玉沙镇,找胡大拿算账。
因胡大拿手下亡命徒居多,凭借热娜一人闯进去也是送命,于是她便用了钓鱼的手段,将胡大拿的手下一个个勾引出来,杀死在那个小黑屋里。
杀人杀多了,胡大拿也开始警觉了,热娜也不敢妄动,她决定暗杀胡大拿,于是在白天趁着胡大拿外出办事,她就在房顶开了个洞,等晚上胡大拿睡着了的时候,她吊下绳索取他的狗命,不想胡大拿睡觉手里也握着弯月刀,热娜一击不成,反被胡大拿伤了,为了留得青山在,她用了卸岭派独有的绳索机关,砌墙的石头砸下来,把她迅速地拉到了屋顶上,她用屋顶的大梁做了一个类似定滑轮的装置。
不知道胡大拿有没有被砸伤,她逃出来之后,大黄为她作掩护引起了黄沙风,再后来,她就遇见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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