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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苹一死了,楚苹一又活了。
可每一世都是一样的。
他逃不开那些恶毒刻薄的财阀子弟,也救不了他深陷泥沼的爱人。
他一遍遍的开花,结果,凋零,枯萎。
他的胸膛上慢慢开出一株盛放的苹果树。
有人吻他胸膛上的果树的枝桠,有人蛇一样缠绕上他的身体。
楚苹一笑着说他们是鬣狗,他们不言语。
楚苹一也不再展露无用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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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苹一只是一个有点碎嘴,有点老妈子心肠,有点讨好型人格的普通男孩。
他向往人上人的生活所以想要巴结权贵。他又有自尊心让他拉不下脸皮做一条毫无尊严的豚犬。
他不上不下的样子惹恼了作壁上观的猎人,他们做好了圈套,等着果子沦入囊中。
他们扒开了果皮,吮干了汁水,嚼烂了果肉,吃干抹净后抛弃残破的剩余垃圾。
事情本应到此为止,可哪儿能万事都遂了他们愿。
分开的日子里他们开始迷恋起果肉的甜蜜,血肉的温腥,他们想要得到那棵果树,想要以后的果实都占为己有。
楚苹一是一株顽强的果树,一颗剔透的苹果,有人在垃圾桶里捡到了他,把他重新栽到爱的土里,于是他又活了。
只是这次结的果子,只有一颗,它雕着爱的名字。
强权者们不满,于是杀死了楚苹一的爱人,楚苹一便劈开自己的胸膛,送给他们一颗真心。
强权者们后悔,于是互相怪罪杀死了对方,睁开眼却发现扭转了时空,送给他们一个毫发无伤的楚苹一。
可他们都保留着原有的记忆。
他们一次又一次的纠缠,生了死,死里生。
楚苹一胸腔的枝桠慢慢长大,繁茂,变成了一株果树。
那棵树后藏了一只果,引诱着善与恶两群兽。
楚苹一最后决定他要把那颗果送给自己,他也要好好尝一尝这真心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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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冷心软小青枣
“我承受了你所有恶劣的傲慢,你也要包容我被迫滥情的软弱。”
【班青枣是个不解风情又花心的不得了的奇怪男人。
他在外滴酒不沾,不近美色,清心寡欲的几乎窝囊。
可他又有四个女人,样样极品,人间难得,都为一个窝囊的他肝脑涂地。
只是最近又不知怎么,他突然宁愿头破血流,粉身碎骨也要抛下繁华的所有,头也不回的又钻回那个鸟不拉屎的山沟沟,卧进土里,重新变成一颗灰扑扑的枣】
班青枣在这片寸土寸金的土地上有一座巨大的靠山。
他本应是烂在山里无人问津的枣,却被人发现并早早的打下枝头。
他被豢养在繁雍的花园,似乎是也想让那颗枣结出一朵令人满意的花。
他大学都还没有毕业就被推上别人想都不敢想的高位。
甚至连私生活都绚烂的令人面红眼热。
他有一个貌美如花富可敌国的温柔娇妻,有一个对他情根深种至死不渝的美艳解语花,还有一个时时为他保驾护航捧在手心里的掌权人。
哦对了,他还有一个上杆子求着被他包养的千金大小姐。
他被繁雍炙烈的花团紧紧簇拥,金钱如香气一般不要命的为他反哺,他甚至都不用张口,钱权如同长了眼一般温驯的成为他脚下的垫脚石。
可班青枣每天看起来都非常疲惫。
他瘦弱又苍白,眼睛永远都是睡不醒的半眯,眼下挂着青,眼尾透着红,一张清秀的白面皮上挂着不耐烦的倦怠。
整个人都像一颗皱巴巴的枣,只有唇是丰润的,瞳仁儿是潋滟的。
在别人看来他是最不知好歹的凤凰男,他坐享最令人羡艳的齐人之福,简直称得上是每一个男人的终极梦想。
可他每天都被他老婆用性器钉在床上灌精,每一个空闲时间都被那个死活要当小三的小疯子见缝插针的拴着狗链爬着挨操,每周例行回家都要被那个名义上的“姐姐”关在他的刑法室。
班青枣的肚子一直都是鼓鼓的,流着白色的汁儿,不停的灌溉他贫瘠的身体,像是不结出一颗令人满意的果实就不会停止。
他总在想这个“终极梦想”谁爱当谁当,他快累死了。
他本就是一颗劣质的种子,窝在贫瘠的土地,连活着都要费尽力气那有精力再去分散新的枝桠。
他夹在那些美艳的食人花里像个羸弱的小玩具,总被拉来拉去,处理着四面八方飞来的横醋,每次都要被那些莫名其妙的美女蛇以莫须有罪名一顿搓磨。
他很累,也没力气反抗。
虽然他也反抗过,但代价很惨烈。
他自觉是一个懦弱的失败者,每每遇到困难都要当鸵鸟,捂住眼睛堵住耳朵,埋进土里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他想想那痛苦的惩罚,就觉得日子就这么拉拉扯扯的勉强也过得去。
可老天爷偏偏不让他好过,连自欺欺人的幻觉都要给他堵死。
一个披着羊皮的小萝莉站在他家门口,穿着一身昂贵的洋装瞪着大眼睛说他是他的daddy。
家里的那群才不管为什么豪门千金要上赶子给他一个赘婿当情人,他们只知道可以由着这个昏聩的藉口再把这颗青枣再吞进肚子。
一阵不见天日的惩戒后,班青枣生气了。
他看着目露凶光的老婆,张牙舞爪的情人,面若冰霜的姐姐,班青枣这个随便让人拿捏的软柿子不知怎么突然就硬气了。
他流泪控诉,说的话硬气,腔调却在发抖。
眼睛像一汪粼粼的小河,勇气就像水里翻腾挣扎的小小蜻蜓。
他说他要离婚,他要回老家继续种他的田,他说他不要再和这群胃口大的永远喂不饱的神经病搅合在一起了。
他也不想哭哭啼啼的落泪,但实在委屈又难堪
他只是一颗还没熟透就被打落枝头的小青枣,如何喂得饱贪婪凶蛮的野兽。
可他从小就被圈养,每一寸的汁肉都沁透了男香,怎么走得出那片为他围成的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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