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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与调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又是真的喜欢玫瑰呢?”
“如果不喜欢为什么还会每次都收下呢?”“而且许医生向来就不是个能将就的人不是吗?”
他没说话默认了他的说法,林深见状得寸进尺继续发言。“就像刚才的菠萝饭,如果你不喜欢根本就不会吃。”
许知与摇头不太认同。“饿了我什么都吃,不喜欢的吃得少而已。”“还有,不是我生来不喜欢将就,而是要看对谁而言。”
他话尽于此没再往下说,但林深已经懂了他的意思,年长于他十二岁的男人此刻如同少年一般舒展的大笑起来。
许知与被吓了一跳,他没料到这人会有这么大反应,以至于被扛起来时他都没回过神。
“喂!你疯了吗?!”“我又没说那人是你,你兴奋个什么劲儿?!”
那双裸露的长腿不停摆动,倒吊起来的姿势弄的他面红耳赤的,他掐着男人的背脊咬牙切齿的。
“林深!你有病吗?装什么嫩啊?!”
他这句话杀伤力极大,男人听了利索的直接把他放下了,许知与头晕眼花还没喘匀气,下一瞬又被大股力道带进一个滚烫的怀里。
宽厚的手心扣着他的后脑勺很是珍重的模样。
“许医生,许知与……宝贝儿。”他近乎呢喃的喊着他,一个吻轻柔的落下来,男人含着舔舐吸吮一会儿就亲得红肿起来。
“那我可以是那个人吗?”
许知与后悔说那些话了,骑虎难下之时他企图搪塞过去,但林深并没有那么好糊弄,他翻出以前的事开始挨个忏悔,那副模样莫名的滑稽,可到最后他还是要给个准话,所有的决定权男人全部交给了他。
许知与皱着眉不知该如何回应,他心里有许多声音,可没有一个能让他完整的表达出来。
“林深,我只能说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之前被你耍得团团转让我很生气。”
这么久以来他只对这么一个男人产生了依赖感,让他轻易的全身而退确实会感到不舍。
然而极度高自尊的他也只能容许自己做到这个份上,再多的让步就显得他过于蠢笨了。
“这样就够了。”林深把他抱得更紧了些,那怀抱让人很容易放松警惕,温暖又安稳就像一个充满爱意的家。
许知与静静的窝在他怀里眼角湿润,他表面嘴硬内心却早就把赌注重新压在林深身上了,不为其他的只因为他也想纯粹的被人爱着。
他回抱了男人鼻尖充斥着盈盈花香,微风渐起刚入春的温度还有些凉,许知与思绪如潮他觉得属于他的春天也快要到来了。
“许医生你男朋友又来接你下班了~”路过的护士小姐姐对他挤眉弄眼的,一副八卦模样。
许知与早就习惯了他们的调笑,对此也并没有太大反应。
整理完所有资料后他照常准备下班,刚一下楼林深就出现在他视野里。
男人靠在车门边直勾勾的望着他,那样子有些像某种被驯服的兽类,特别是那双经历了时间沉淀的眼睛,严肃起来他甚至都不敢直视。
“你不用每天来接我,你工作应该也挺忙的……”
他话音未落林深就替他打开了门,那强势的姿态暴露了本性,许知与坐进去表情冷淡,对于林深这种偶发性展露自我他没意见,但也会不自觉的冷脸。
男人坐得很近,那股熟悉的柠檬香混杂着轻微烟草气息,他从一边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
“刚好路过我去买了上次你说好吃的那款蛋糕。”他说着拆开盒子从里面端出一个慕斯蛋糕递过来。
“我现在不太想吃。”许知与摘了眼镜轻轻揉了下眼角,他看起来很疲累。
见状林深沉默着收好东西,把人揽进自己怀里。“那就睡一会儿吧。”
他没拒绝软软的靠着男人很快睡过去。半路上司机突然调转了个方向,黑色的车身挤入车流朝另一个地方驶去。
到郊外别墅时许知与仍没醒来的迹象,林深自作主张小心的把人抱进自己的领地,之前空荡荡的花枝早已累满枝头,黄昏时分盛放的花亮得晃人眼睛。
晚饭的食材已经准备好了,家里没有佣人他把人放下换了身衣服轻车熟路的走进厨房,衣袖被撩至手肘,那截露出来的小臂用力时肌肉紧绷看起来很性感。
烟火气瞬间弥漫开来,油在锅里滋滋作响,男人皱着眉头熟练的翻着锅里的东西,这道红烧牛腩他已经做了许多遍,目前看这样子味道应该不会比预料的差。
锅里煮沸后林深关了小火,本想着手准备另一道菜耳边却传来一声惊呼。
那是许知与的声音,他快步上楼那人蜷缩着身上汗湿了一半。
“别……”许知与下意识的后缩,纤长眼睫颤动得厉害,他在害怕。
“怎么了?”男人越靠越近试探着去摸他,两人呼吸交缠热气让人窒息,那双眼睛蒙着一层雾像是看不清,林深轻轻的吻着那湿润的眼尾,手在他背后不停的拍。
“做噩梦了?”
许知与被整个揉进怀里,男人身上暖得他打颤,他缓过神勾着对方的脖颈断断续续的回应。
“我,我怎么在这儿?”
“你睡着了,你家我没钥匙”
他这话让人发笑,许知与撩起眼皮看着他笑盈盈的。“你可以叫醒我。”
仿佛是知道男人想说什么,他先一步堵住了他的嘴。“别说你不想,这理由烂透了。”
林深在那细软的腰肢上揉着,低哑的声音也含着笑。“没,我是怕你有起床气。”说罢他抱起没睡醒的人,逗弄似的往上颠了颠。“林深!混蛋!”
男人抱他下楼,厨房里已经飘出浓郁的香气。
“你做了晚饭?”这么久的相处他已经习惯了林深会做饭这回事,跟他在一起时几乎全是他下厨。
“有你爱吃的鱼。”“一会儿就好。”
“嗯。”
许知与洗了把冷水脸在花园里逛了一圈,上次来都还只有小花苞,全部盛开又是另一种风景了。
“你种的小苍兰也开了。”
男人的身子从窗内伸出,他指了指一个方向,他望过去几株紫色小苍兰在昏暗中不太起眼。
“居然长得这么快。”
那股香味很特别,在一众浓香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许知与拨弄了几下花瓣心情不错,可下一秒电话响起他看了眼来电人脸色不太好。
他不动声色的挂断坐在秋千上愣神。身后林深的声音继续传来,心绪混乱之下没顾得着听清。
“什么?”他又问了一遍,这次男人故意放慢了语速。
“我说这秋千还没完工你自己小心点。”
“哦……”许知与抓稳两边停止了晃动,他垂着眼不自觉想起了刚才的梦。
但说是梦也不完全等同,那更像是现实的加工版。
梦里一开始就是个暴雨天,泛黄的滤镜下少年时期的他正跑在雨中,一身蓝白校服湿透了,裤腿边还溅上大片泥泞。
当时是盛夏一场雨过后热气明显下降了,快到家时他打了好几个喷嚏。
镜头一转来到了许家大门,当晚恰巧许维风邀请宾客,觥筹交错间全然一种上流圈子的感觉。
而他突兀的出现,那副湿漉漉的样子就像一只误闯的小鹿。
直到今日许知与仍记得那些人的眼神,鄙夷不屑,冷漠嫌弃,还有不怀好意的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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