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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话说一半,忽然刹住了。

“嗯……?”子虚仰头,迷蒙地抬眼看他。

“……我与她并未说过什么重要的话,”乌有强行打断了这个话题。

“倒是你,该如何处理药效?”

“我自己来……”

子虚眉头紧蹙,他忍耐许久,压抑的声音已近乎呜咽:“李冀……你出去!”

从他醒来至今,乌有一直在用一种戏耍般的态度,饶有兴致地观看他这副模样——子虚不是没意识到,只是刻意忽视了。

此刻他终于忍无可忍,直呼其名警告对方。

乌有勾起嘴角,并不回应,只是静坐一旁,默默看着他。

看着子虚身上的药效开始猛烈发作,让他的身体染上更为瑰丽的颜色,吐息之间呻吟不止,仙风道骨全部消解,融化成纯粹的皮肉躯壳。

看着子虚一边颤抖着在床上扭动,一边急切地用手去抚弄下身,然几番动作成效希微,始终无法登顶发泄出来。

看着子虚饱受情欲之苦,神智逐步崩溃,身上东一道西一道的都是抓痕,还流下了难得一见的眼泪。

看着子虚撑起身子,摇晃着爬向他,咬着唇,满目依赖又可怜地对他说——

“帮我……乌有。”

就像过去无数次那样,当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时,子虚除了找上他,别无选择。

7

急切而缠绵的吻,简直叫人头昏脑胀。

乌有将子虚紧紧压在怀中,攫取了身下之人的所有呼吸,子虚则搂上他的肩膀,沉溺在他所给予的、令人窒息的温存里。

暧昧的声息打破了房内沉闷无趣的寂静,床榻之上热度攀升,比摇曳的烛火更为灼人,他们拘着彼此留在身边,谁也不放过谁。两人中只有子虚被剥得一丝不挂、胴体横陈,子虚也想扒光好友的衣服,可惜他没什么力气,双手在乌有身上摸来摸去,不过是让对方的欲火也烧得更旺。

漫长的亲吻中,乌有不忘抚摸子虚的敏感处,循序渐进地给他扩张,仅仅是用手,就把早已难耐的子虚弄得去了一次。子虚头抵在乌有肩窝处,遏制不住地发出一次又一次吟叫。

“三日香”强制阻断了子虚的功力运转,令子虚的身体卸下所有抵抗,转为了适合承欢的状态,而他身上发出的催情香,也使得乌有逐渐忘乎所以。

如标记所有物一般,乌有吻遍能令子虚战栗的软肋,时而狠咬,时而轻吻,似乎想要治愈先前被子虚自己抓伤的地方。

子虚轻喘着气,乌有舔吻过的地方愈发敏感,他无奈地发现,发泄过一次后,体内的焦渴竟然不减反增,下身的空虚和骚痒持续摧折他的理智……摆明了是要他不知廉耻地向人求欢,遭受一番蹂躏挞伐才能解脱。

事到如今,脸面早已丢尽,既然都向乌有求助了,也只能请他把好事做完了。

双腿环上乌有的腰间,以黏腻湿润的脆弱之处,紧贴着对方蓬勃的硬物。哪怕隔了层衣物,也能感受到其灼热的分量,微张的穴口饥渴地收缩起来。

“乌有……快点。”子虚的脸已经被情欲蒸腾透了,羽睫上沾了情不自禁的点点泪水,让人看了就想入非非、又觉得非礼勿视。

他叹息了一声,轻咬了一下好友的耳垂,催促对方快些进入正题。

乌有的身体有一瞬间的紧绷,因为欲望而散漫的神情,也回来了几分凝重。但他还是依子虚所言,褪去了衣裳,与子虚毫无隔阂地紧贴在一起。

“……之后,你怪我吧。”

他亲吻着子虚的脖颈,猛地挺身,彻底进入了对方身体。

……怪什么?

子虚睁大了双眼,连神志也被情潮覆灭,无法再细想对方言语中的含义。

那把粗大的麈柄全根没入后穴,没等他适应完全就一下一下抽动起来,在他体内深凿猛干、去而复来。下身传来一阵阵叫人面红耳赤的淫靡水声,乌有的每一次耸动,子虚都避无可避、退无可退,只能大张双腿,乖顺地承受对方的攻城略地。

在与乌有一同高潮的时刻,极致动情的子虚吻上了乌有的双唇,任凭他射入自己体内。

乌有同样情难自制,他用手轻拂子虚汗湿的额角,想让他休整片刻再开始一轮。不料子虚却抓起他的手放在脸庞,极为珍惜似地蹭了蹭。

“李冀……乌有……”子虚呼唤他的声音缥缈如烟,柔情的无以复加。

他甚至伸出了舌头,去舔舐乌有手上的伤处。

这只手骨相极好,精瘦有力,掌纹本来……也是极好的,却为了救他,留下了难以愈合的深痕断口——

原来的卜算结果,再也算不出来了。

还在痉挛着穴道被再次进入,子虚仰着头,失神的双眼透过一重又一重的阻隔,看向一片空茫的天空,天道如网,在此刻漏出一角森严壁垒。

前因后果、阴差阳错……

平白得了太多不该得到的真心——

于是便得了最不该得到的真心。

要赔上多少,才能够付得起呢。

……

精疲力尽的子虚安静地躺在乌有怀中,乌有亲了亲他的眉心眼角,提醒自己剩下两日得温柔点,莫要再伤了子虚才是。

至于之后,该如何便如何吧……

他不认为凭借三日的欢好就能拥有子虚这个人,或者说,他认为任何人都没办法得到子虚。

“小菱是这样,你也是……!他明明是个见异思迁、凡事都只图个新鲜而不知珍惜的人,为什么你们都护着他呢?”

梁翠玉的质问在脑海中回响起来。

彼时梁翠玉刚败给子虚一回,又因为闺中好友托人带话,劝她不要再追杀子虚而懊恼不已,于是拉上了乌有来倾诉苦水——“除了脸他还有什么好的,我真的想不通啊?!”

乌有和梁翠玉是曾经打过交道的。乌有在黑白两道上都结交了许多朋友,常用这重人脉替别人解决一些麻烦,梁翠玉就曾见过他主持公道、处理江湖恩怨的场景。因此看到乌有对子虚的偏心后,梁翠玉很是疑惑,原来那个公正不阿负气仗义的人哪里去了啊?

“子虚他……”

乌有还是头一次反思他的偏心,一时回答不出来。他认真思忖了许久,想起子虚第一次邀请他游历江湖时说:“你既然在长安待得烦闷,不如就跟我走吧?你学问这么大,不去外面教化一下别人多可惜啊。”

“我道号子虚,你又不喜欢别人问你的名字,那就起个‘乌有’的化名好了,岂不是刚好可以和我合称?”

“哈哈……”乌有忽而释然一笑,“他就是……会吸引一种人。”

“什么人啊?”

“如我这般的人。”乌有说。

——有所掣肘,不得解脱之人。

囿于笼中的人,如何能抵挡自由无拘、遨游天地的清风明月?

至少乌有不能。子虚不会总停留在一处,而他却还有许多事割舍不下,他的心早就分成了两半,一半还在自己胸腔中,一半却永远地牵挂在了子虚的身上。

因此,倘若他们之间没有结果,也算是一种好结果。

如乌有所料,三日之后,他与子虚分道扬镳,他回到了他视为牢笼的长安,子虚则从塞外去往了无人知晓的清修之地,再无音讯。乌有只能从后来的江湖传闻中获悉他的零星消息,知道他的确在潜心修道,还似乎大道已成。

而他没想到的是,将来他再次陷入困境、痛苦万分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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