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有X子虚(损友意外滚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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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和你四处走动,游戏江湖更为有趣。要是在长安待久了,我也不知,我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闻言子虚立刻安慰他:“你放心吧,我给你算过命,你以后儿孙绕膝,福寿齐全,享尽天伦呢。”
“子虚……!”伤感的气氛一扫而空,锦衣男子额角青筋突起,“请你不要未经我同意,就给我算命好吗?”
“啊?可我算得很准的,”子虚不理解他怎么如此激动,“找我算命的都说我是活神仙呢?”
“不管准不准,都不能随便给别人算命,”乌有头疼地说,“我见了太多那种以为自己可以窥见他人命数,就妄想搅动风云掌控天下的人。”
“但在我看来,有他们,世间不会变得更好,没有他们,也不会变得更差。世间万物各有命途,他们妄想做执子的人,全然不知自己也是棋子,到头来脑子发疯的是他们,受苦的却是最为无辜的普通人——我不希望你变得像他们一样。”
“喔……”子虚应道,看来好友待在长安的确遇见了不少糟心事,“放心,我没那么有出息,看见麻烦事我可是恨不得退避三舍。”
他伸手想要去拍好友肩膀宽慰对方,一时不察窗外的异响——
乌有反应更快,伸出左手拦下了朝子虚脑袋而来的飞镖,代价是他的左手瞬间皮肉绽开,鲜血淋漓。
飞溅的鲜血滴到了棋盘上,和子虚的脸上。子虚摸了摸脸,摸到了一片粘稠。
锦衣青年受伤后并未畏惧,反而显出几分震怒——要是他没挡住这一下,子虚可真就死了。他冷笑一声,离开棋桌走到窗边喊道:“梁女侠,你伤错人了——滥杀无辜可不是侠义之道!”
年轻的道士则呆愣地看着青年还在淌着鲜血的左手,半晌不语。
3
子虚乌有二人又踏上了游历江湖的旅程,只是途中子虚道人依然得注意梁翠玉的追杀。
在乌有先生被误伤的那晚,二人把梁翠玉喊了出来,三人围成一桌,开诚布公地讨论了一次。
威名赫赫的“玉仙子”梁翠玉之所以锲而不舍地追杀子虚道长,原因有二。
一是她闺中好友的确因子虚受了情伤,差点寻了短见。“你逢场作戏,引诱她倾心于你,而后却一走了之,再无音讯……”梁翠玉瞪着子虚,“她那么好,你凭什么辜负她的心意?!”
二是她几次与子虚交手都被敷衍应对,心中火气上涌,就想出遍各种狠招逼迫子虚认真应战。“你就算动真格,我也未必会输,摆出怜香惜玉的做派,是看不起我吗?”她咬牙拍桌骂道,“我梁翠玉可不需要别人这般礼让!”
“抱歉。”
子虚听她发泄一腔怒火,干脆地低头认错:“梁女侠,对于你的朋友,我如今……确实是知错了。”
“呵,如你这般的眠花宿柳之辈,这种道歉恐怕是信口雌黄,毫无诚意吧?”梁翠玉冷笑道,“和你说的甜言蜜语没什么不同。”
“我早查过你的底细,你劣迹斑斑,不知曾骗得多少女子的真心和眼泪。之所以能数次躲过别人的责问,不过是仗着自己武艺还行,以及他人的襄助——”说到这里她也瞟了一眼乌有,在看到他刚包扎好的左手后,又收回了视线。
“所以,口说无凭,我可不信你会诚心悔改——”
不曾想,在她鄙夷的怒视下,子虚道人竟拿出短匕,当场割下自己的一束头发,放到了桌上。
“你……”梁翠玉惊愕地看着他。
“……子虚?!”乌有先生亦是大惊。
往日总是嘴角含笑的道人,如今面上不见悲喜之色,只余木像般的沉寂寞然。
“贫道子虚……愿就此立誓,从今往后拂去儿女私情,余生旨在潜心修道,如若再辜负任何一位姑娘的情意,便遭五雷轰顶,身死道消,永世沉沦。”子虚一字一句,立下了自己的誓言。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姑且信一下吧。”
梁翠玉沉默片刻,还是信了修道之人的誓言:“好好记着,以后别再随意招惹女子了。”
子虚颔首:“自当谨记。”
“还有一事——你我之间,仍未真正分出胜负,”梁翠玉语气放缓,显得平易近人了许多,“千里追杀的江湖传闻沸沸扬扬,总得有个了结,我们定个终场如何?
“从此处至塞外,你们先行一日,我随后追赶,其间我若是追上了你,你便得全心迎战,不得再敷衍了事……我也会暗中观察你是否洗心革面,不再沾花惹草……”
“塞外决战以后,我若输了,便向天下宣告我找你比武却技不如人,你若输了,就得彻底担起负心浪子的骂名,保全那些对你爱而不得的女子的名节。”
“至于这位乌有先生,可作为我们约定的公证人,如何?”她看向子虚乌有二人,眼中精光闪烁。
4
子虚和乌有答应了梁翠玉的提议。即便不答应,对方似乎也不会放弃继续追杀他们,那不如顺水推舟好了。
从长安至塞外,途中梁翠玉追上过他们两次,与子虚交手两次,二人各赢一次。面对势均力敌的对手,梁翠玉的武疯子本色暴露无遗,对战之时差点收不了手,还是乌有及时阻拦,才没让他们二人伤及本源。
到了塞外的决战,二人于大漠风沙之中交手百余回,最后梁翠玉以半招险胜。
千里追杀的戏码终于落下了帷幕,两人对战完毕,像完成了一场寻常的切磋,前嫌尽释,拱手以示敬意。
“好身手!女侠技高一筹,贫道甘拜下风。”子虚道人心悦诚服地说。
梁翠玉知他并未留手,因此格外高兴于自己的胜利:“你也不赖。”
说罢她像是想起了什么,飒爽直率的态度变得有几分犹豫:“哎……子虚,你发的那个誓,能不能算了啊?你以后真的不娶妻生子了?”
子虚微笑回道:“贫道过去贪恋红尘,伤了许多人的真心,今后斩断尘缘,既是为了潜心修道,也是为了偿还情债。”
“你有如此觉悟是好,但——唉……我是看不惯你原来轻浮孟浪的做派,可你以后若是遇到了有缘人,想与其长相厮守,却碍于誓言而止步,岂不是太遗憾了……”她神态凝重,小声絮叨起来,“那我不就成了恶人了……可我也没想到你会发那么狠的誓啊……”
她卸下防备后,姣好如花的容貌便显出了一分女儿情态,看着平易可亲,无怪乎一个一怒之下便能对人展开千里追杀,满腔义愤而刚烈如火的武疯子,竟会被人冠以“玉仙子”的名号。
要是按以往的习性,子虚道人会欣赏一番眼前的倾城之色,然今非昔比,他心中对此已再难生出波澜。“女侠你何错之有?是此番遭遇令贫道豁然顿悟——原先贫道太过轻狂,自以为流连红颜也能片叶不沾身,岂料因果之事避无可避,招来女侠的惩处是贫道咎由自取,而且还累及他人……”
子虚平静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黯然,眼神不自觉地望向远处——因此次是决战,他和梁翠玉想痛战一场,不愿有人插手裁决,怕他有个万一的乌有便选择在远处土楼顶上观战。
梁翠玉注意到了子虚所看的方向,她眼珠子左转右转,忽然说道:“嗯……子虚,是这样来着……为表我们冰释前嫌,这颗糖丸送给你,请你吃掉它吧。”梁翠玉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尊玉瓶,从中倒出一颗糖丸,神情恳切地把它递给子虚道人。
子虚觉得她说的话有些怪异,可她一个赢家还有什么想害他的理由呢?且这位追了他千里路途的玉仙子行事本就不太寻常。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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