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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下去。”
几位长老如释重负,立刻退下。
“师兄,你辛苦了,先坐下。”楚时月按着叶阑坐下:“别生气,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是啊,三个月才回来,你可真是快啊。”叶阑拍开楚时月的手,阴阳怪气道。
楚时月理亏,自然不敢生气,笑着回道:“师兄,这不是事情太多,耽误了吗,你别生气了。”
“这是生气不生气的事吗!”叶阑一把掐上楚时月胳膊,楚时月疼的直接叫出来。
幸亏他刚才让几位长老先离开,否则他这个宗主的颜面就要保不住了。
叶阑的手缓缓收紧,想起这一段时间自己累死累活的帮楚时月处理事务就生气:“当初说着很快便回,结果一去就是三个月。你看看外面的天,走之前还是秋风瑟瑟,如今雪都要下下来了。”
楚时月感觉肉都要被叶阑掐掉了,赶忙认错:“对不起,对不起,师兄。以后不会了,真的不会了。”
叶阑终是放过了楚时月,拽过楚时月阻自己的手,搭上脉。
楚时月现下不敢再说什么,乖乖等着叶阑把完脉。
叶阑诊着楚时月的脉,脸色越来越难看。
魔气为何会如此紊乱,明明没有受伤,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过魔气。
“怎么了?”楚时月瞅着叶阑的脸色,小声问道。
叶阑蹙眉问道:“你这次出去,可是遇到生死一线的情况了?”
“啊”楚时月思索一番:“是入了个化魔阵。”
化魔阵怪不得
化魔阵可吸魔修魔气,也难怪楚时月体内魔气会这么紊乱,能活下来都算是万幸了。
叶阑从纳戒中拿出一个药瓶,递给楚时月:“每日午时二刻服用一粒,总共十粒,连续服用十天。”
“十天后再来找我诊一次脉,若那时你的伤还没有好,我便告诉师尊,你不按时服药。”
楚时月连忙摆手:“别告诉师尊,师尊身上本来就有伤未愈,我不想师尊再为我忧心了。”
“嗯。”叶阑因着楚时月的态度,脸色好歹是缓和了些:“你体内魔气极为杂乱,每日服药后,打坐静心一个时辰,梳理体内魔气。”
“啊,好。”楚时月看着叶阑起身,似是要往外走:“师兄去哪啊?”
“你说师尊有伤未愈?”叶阑回过头询问道。
“是。”
“我去师尊那里看看。”
——楚时月房间
房门被敲响三下,凌清故以为是楚时月,便没有抬头,继续津津有味的看着手里的话本。
“进。”
叶阑在凌清故面前站定,行过一礼后喊道:“师尊。”
凌清故听到叶阑的声音,轻咳一声,偷偷把话本放进自己的纳戒中。
叶阑默默看完全过程,缓缓开口:“师尊不用藏了,弟子早就知道了。”
凌清故霍地抬起头,惊愕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好多好多年前吧。”叶阑搬过一个板凳在凌清故旁边坐下:“伸手师尊。”
凌清故看叶阑这个架势,就知道他要做什么,把手往袖子里缩了缩,摇摇头。
“我没有受伤,不用诊脉。”
叶阑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是吗?”说话间,叶阑手中闪过一枚银针。
凌清故无语的看着自己身上的银针,威胁道:“我劝你现在拔掉,否则你会很惨。”
叶阑不甚在意地点点头,拉过凌清故的手腕,细细诊着。
“叶阑!”凌清故厉声喊道。
他受了多少伤,他自己知道,也只能他自己知道,又不是什么不治之症,他自己清楚就行,让别人知道了只是徒增担忧。
“弟子在。”叶阑拿出银针袋:“我知道师尊会如何罚我,但是师尊,你就这么不在乎自己身上的伤吗?”
“耗尽灵力,剑伤,再加上灵识也有些震荡。你若不是我师尊,我现在看你和死人没区别。”
凌清故突然有些后悔把叶阑送去千草谷修习了,这药修一道学没学到不知道,千草谷药修的伶牙俐齿,阴阳怪气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堵塞的灵骨已经疏通好,剩下的伤靠师尊化神期的修为自愈即可。”
叶阑起身,冲凌清故躬身:“银针一刻钟后失效,弟子自会去抄《药书》一千遍,明日傍晚给师尊。”
“弟子告退。”
一刻钟后。凌清故活动着有些僵住的脖子,突然一下笑出声来。
“还真是长大了。”凌清故看着窗外的白色,一时间感慨万千。
失约
雪越下越大,凌清故窝在床上看话本,时不时的往窗外望一眼。戌时一到,凌清故起身打开房门,看着外面的景色,微蹙着眉。
凌清故在房里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楚时月来,索性直接穿上外衫,凭着上次来的记忆,找到清月宗的议事厅。
但他并没有进去,而是安安静静的倚在门边,看着高位上的人。楚时月坐在上面,与几位长老商议清月宗弟子接下来的历练事宜。
凌清故微微有些失神,当初那个被派任务,操办宗门大比,怕自己做不好,扑到他怀里哭的孩子,终是成长到自己一人建立一个宗门,游刃有余的处理一宗事务了。
不知过了多久,议事厅外的树枝被大雪压折,发出一声巨响。楚时月循着声音看过去,看到了凌清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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