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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星尘刚想好辩解之词,殿外一阵嘈杂之声。
一道声音虚弱,有气无力的,“家主,韩墨求见。”
救命,被强行扒下马甲
韩墨重重咳嗽两声,嘴唇苍白如纸,他勉强笑着,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些,不至于被风吹倒。
余古意一听,忙把韩墨扶入殿中,看他虚弱得不成样,又狠狠地瞪了谢星尘一眼。
“墨儿,你才渡过难关,现在身体虚弱,怎么就来这了?”
叶温枝听自己丈夫对韩墨关心切切,却对儿子韩声如此冷漠,恨韩墨牙痒痒。
“多谢家主关心,左右不过是被少主往心口捅了一刀,不碍事,还死不了。好在,日后还能留一命给少主玩弄。”韩墨脸色惨白,勉力笑着说。
他虽然笑着,但笑意却不达眼底,里面是冰冻三尺的寒凉。
谢星尘没想到自己还会有这一天,“……”
犹记得,上回被诬陷还是刚穿过来时,历史这么快就重演了吗?
这回,韩墨这是铁了心了,要把欺辱他的韩声赶尽杀绝。
就算韩家家主想要偏袒他,韩声也少不了被打个半残,毕竟他犯的可是差点杀人的大罪过。
韩墨污蔑完谢星尘,捂着口咳嗽几声,咳出血也不在意。
视线忽的落在了跪在地上的、身着一身白衣的谢星尘身上,瞳孔骤然缩紧。
一样的白衣……血迹……
谢星尘昨晚回殿中,忘了换回红衣,早上就依旧穿着那件白衣出来了。
昨晚他穿白衣去了山洞,和韩墨靠近,衣袖不小心沾到了他身上的血迹。
不仔细看,还真看不见。
可虽然只沾上了一点血,却被韩墨收入眼底。
韩墨顿时怔住,他脸色似乎变得更加惨白,看向谢星尘的眼神由怨恨变得古怪。
谢星尘有种被毒蛇盯上的错觉,全身凉嗖嗖的,脊背窜上一股阴寒。
“你盯着本少主看什么!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下来。”谢星尘色厉内荏,走韩声人设,祈盼韩墨不要再盯着他了。
韩墨这才偏移了目光,敛起眸子,眼底闪过一丝疯狂。
“怎么和墨儿说话的?”余古意似乎没认出来扮演韩墨的是祁寒之,还在为祁寒之不平。
“墨儿,都是我那不孝子的错,你看怎么罚他好?”
“韩烨!韩声可是你儿子,你怎么能让外人罚他?!”叶温枝拔高声量,凸显溺爱儿子的慈母形象。
“你一个妇人懂什么?”余古意不理会叶温枝的怒火。
转头问韩墨:“只要不杀死韩声,你想怎么罚韩声,我都允了。”
韩墨冷嗤,果然,韩声还是死不了。
他扬笑道:“不如,就把少主短暂交给我,我教少主好好做人,三个月会把少主全须全尾地还给您和家母的。”
韩墨的提议其实只是随口一说,没想过会被准许,但余古意却出乎意料地点头同意了。
他还感谢韩墨道:“我儿子不孝害了你,你如今还帮我管教他,真是……感激不尽。”
“家主言重了。”韩墨谦卑。
就这样,谢星尘被不疼他的爹的卖给了韩墨,美其名曰让谢星尘和韩墨学习一下,怎么做个好人。
谢星尘当时心情五味杂陈,他爹竟然让一个变态教他如何学做人?真“做”人。
可是说什么都晚了,谢星尘已经被卖给韩墨处置了。
出了殿,韩墨便蒙住他眼睛,不知带他前往了何处。
眼前漆黑,看不见韩墨在哪。谢星尘心慌,抬手想去扯下蒙眼黑色发带。
韩墨摁住他的右手,不让他扯发带。趁周围没人之际,冷冰冰地质问他,“你把他藏哪了?”
面对韩墨的质问,谢星尘心底虽然知道他问的是面具人,但还是假装茫然地问他:“谁?”
韩墨:“少主自然心知肚明,少主身上的这件白衣,哪来的?”
谢星尘气道:“本少主的白衣,自然是买的,难不成抢来的?!”
韩墨见他没好气,也没发怒。
他扣住谢星尘手腕,强硬地将谢星尘的左手从衣袖中拉出。
谢星尘却死活不让他拉自己的左手,手藏在袖子里,拼命往里面缩,“韩墨,你有病?拉本少主手出来干什么?”
“少主还是别动,万一我这个卑贱之人不高兴了,一不小心把你的这双玉手折下来,送给你爹娘,那该多不好看。”见谢星尘反抗,韩墨皱眉,眼底生出厌恶。
——不听话,坎了就好。
谢星尘闻言一怔,害怕手被砍,放弃反抗。
他相信韩墨说到做到,还真有可能会把他的手生生地折下来,送给韩母韩爹当礼物。
而他那便宜爹,还有可能会高兴一整年。
放弃反抗是一回事,嘴炮王者韩声在嘴皮子功夫上,可不会任人宰割。
谢星尘咬牙切齿地对韩墨道:“你敢?”
韩墨贴着他的耳畔,一字一句:“少主大可以试试。”
试个鬼啊试。
试试就逝世。
韩墨扯下束发发带,缠绑住谢星尘两只手的腕骨,“少主还是安分点好,还能少吃点苦头。”
“要杀要剐随你便,话这么多,你是不是不行?”
韩墨着急求证心中猜想,没回怼谢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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